多種表情,但絕不會出現平和。
無憂不敢去想,低垂著腦袋,跟在李慶身後,有些事,即使心下了然幾分,但她卻只能不明白,也不敢明白。
她跟在李慶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長長的花廊上,相隔足有一丈遠,無憂暗笑自己的虛偽,剛剛和二皇子都孤男寡女的呆在一室了,而且還看了他的上身,若是被人知道了,只怕要嚼舌根子了,現在倒是想起設防來了。
金色的陽光透過纏繞在廊柱的花藤,映在他們穿梭著的身影上,照出金亮的斑點,帶著幾分皇室特有的尊貴,隨著無憂和李慶不緊不慢的步伐,閃耀著和跳躍著,在寒冷的季節倒也添了一份生動。
瞧著李慶的背影,不知怎麼的,竟然越看越眼熟,她微眯起雙眼,看著前面的人影,在逆光中,透出些許熟悉的氣息。
“李管家,你去過邊城嗎?”無憂的聲音很輕,也很小,似乎很怕人聽見一般。
李管家的步伐微微一頓,然後繼續向前走著,從容不迫,似乎從來未曾頓過。
那一頓的時間非常的短暫,但因為無憂雙眸緊盯著他,所以那很短的瞬間還是被她抓住了。
無憂心頭閃過惱怒,又閃過一份感動,她感覺到一份矛盾,對二皇子生出一絲不滿:這人到底是想幹什麼?難道他一直派人盯著她,難道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隨著李管家那一頓,無憂心裡一沉,她已經清楚的從那一頓中知道了答案:李慶,就是那日陪著他們過橋的車伕——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子,講自己的貼身管家放在她的身邊做車伕,這也太奇怪了吧!
無憂心事重重的跟在李慶的身後,卻不再追問,若是能答的話,李慶早就答了,只怕那人早就下了禁口令。
李慶將無憂帶進偏殿,雖說是偏殿依舊帶著皇家特有的奢華,不是很張揚的奢華,而是那種很淡雅,很優雅的奢華,看了半點也不讓人生厭。
這偏殿別具一格,進門是客廳,東側是書房,西側是寬敞的裡臥,臥室一側堆著四扇圍屏,不是很常見的美人圖,而是花中四君子,很雅,和二皇子的人一樣,雅到不能再雅,無憂繞進去看了,裡面置著一隻木質浴桶,各種洗漱用具都很齊全。
她的臉又微微一紅,看來自己剛剛的囧樣,都看在那人的眼裡,所以猜吩咐李慶帶她來偏殿。
無憂看的出來,這偏殿很少有人住,但是屋子卻很乾淨,這乾淨不說是衛生,也是指擺設,到處都露出簡約的風格,桌椅都是檀木的,只是刻著簡單的花紋,很明瞭,也很討人喜愛。
無憂對這偏殿很是喜歡,她對著李慶客氣了幾句。
李慶笑著應道:“是殿下的恩典!”
真實忠心的奴才,時時刻刻都不忘將主子放在前頭。
人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無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請李管家幫無憂謝謝殿下的恩典。”
李慶看著無憂,開口,聲音低沉而清晰:“有些恩典是不用說的,正如有些事情是不用問的,一件一件,蘇小姐只要記著就行啦。”
說完,他就離去,獨留下無憂一人坐在雕花的檀木椅上,想著他的話。
一件一件記在心上?
看來二皇子為她做的事情不少呀,需要她一件一件的記在心上。
想到二皇子,無憂的眉頭就蹙了起來,見過這人很多面,卻還是一點也看不透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原本他在她的心裡就等於危險兩個字,可是現在他的行為倒是讓她捉摸不定了。
就今天的事情來說,無憂可以斷定那傷口是二皇子自己動手的,因為那力道不對,傷口的痕跡也不對,只是他動手傷了自己真的就是為了給她解圍嗎?
無憂可不認為,這二皇子的舉動只是簡單的給她解圍這麼簡單,只怕他所圖絕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這人狡猾的如同成了精的狐狸,若是想救她,絕對不會用這樣愚蠢的招數。
自殘救人?只怕這人沒這麼偉大。
那傷口可是容不得半點作假,無憂想到那傷口,就感受到二皇子的無情,這人對自己都能下得了這樣的手,還真是無情呀。
無憂不笨,真的一點都不笨,她剛剛只是在裝糊塗,二皇子在說什麼,他在暗示什麼,她怎麼會不懂,她可是兩世為人。
只是她不認為二皇子喜歡的人是她,無憂的直覺一直很敏銳,她清楚的感覺到二皇子在透過她的臉,看著另一張臉,她不知道他在找什麼,但是他的目光的確穿透了她的臉,說白了,現在的她在二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