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你起來把門開一下。”
袁芳很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扶著牆去開門。
趙電進屋,看到袁芳面容憔悴,披頭散髮的樣子,心疼極了,那麼可愛的袁芳,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他一把抱住袁芳,關切的問:“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袁芳身子抖抖的說:“抱緊點,我冷。”
“這麼熱的天,還冷嗎?”
袁芳唉聲嘆氣,痛苦地說:“扶我上床,我快要癱了--”
趙電攙著袁芳,讓她躺在床上。然後,打來一盆水,給她洗臉;拿來梳子,替她梳頭;又倒了杯水,讓袁芳漱口。
趙電問:“想吃點東西嗎?”
袁芳艱難地說:“不想吃。”還關心起趙電來,“你餓了嗎?桌子上有面包,你吃吧。”
趙電說我中午吃了很多,現在不餓。
趙電用手摸摸袁芳的額頭,感覺挺燙的。“袁芳,你高燒。我揹你到醫院去!”
袁芳有氣無力的慢慢的說:“你背不動我,叫一輛車子吧。”
“坐車你會不舒服的,頭會暈的。附近就有醫院,不用坐車。我揹你完全可以的。”說完,就把袁芳拉起來,背起了她,帶上門,蹣跚地走了--
他們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醫生給袁芳量體溫,體溫計上顯示40度!
經過診斷,醫生說袁芳是急性感冒,需要住院吊水,至少要吊五瓶藥水。
袁芳躺在床上吊水,趙電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守護著她。
傍晚時,袁芳已恢復了些許,精神有所好轉。她對趙電說:“你去吃晚飯吧,我這兒行。”
趙電問:“你也要吃點東西,還是早上吃的吧。”
袁芳說:“吊了水,不覺得餓,我吃不下去。你去吧。”
趙電看了看袁芳正在吊的那一瓶水,發現所剩不多了,走的時候就提醒護士及時換水。
趙電不放心袁芳,在街上匆匆忙忙的草草吃點晚飯,就往回趕,回來時,順便買了一碗紅棗粥帶給袁芳吃。
天快黑了,袁芳說:“你今晚不是要給吉他培訓班上課嗎?你去吧,我這兒行。”
趙電說:“培訓班的事我會去處理的。”
袁芳催促道:“那你該去了,時間不早了,不要讓學員說你不守時。”
趙電騎著腳踏車到了工人文化宮。
趙電想做到兩邊都不誤,既要不時地去看護袁芳,又不能耽誤吉他培訓。他決定騎車在兩地穿梭。
到培訓班:講解C和絃的演奏技法,學員自己練習,趙電溜走。
到醫院:袁芳吊水手背脹得厲害,趙電把藥水調慢了。袁芳的腳有點發麻,趙電給袁芳捏捏腳。
到培訓班:講解G和絃的演奏技法,學員自己練習,趙電逃離。
到醫院:幫袁芳挪了挪身子,拿一本雜誌給袁芳看。袁芳要如廁,趙電攙她到廁所門。
到培訓班:檢查學員的練習情況,總結本章內容,宣佈放學。
趙電來到醫院,袁芳問:“還要去嗎?”
“晚輔結束了,不要去了,現在可以安心照料你了。”
袁芳笑了笑,說:“看你今晚跑的,像救火似的。你擔心我,我也擔心你。”
“擔心我什麼?”
“你跑得那麼匆忙,我怕你在路上出事。”
醫院裡的白衣護士上班一點不積極,可裡面的黑衣護士上班倒十分的積極!--它們是蚊子!趙電發現有不少蚊子老是在袁芳身邊繞來轉去的,還發出聲音,似乎在問:“要打針嗎?要打針嗎?”
趙電趕忙用扇子把它們趕跑了,邊趕邊說:
“病已經好了!不用你們來打針!都走開!走!”
“早就在吊水了,還跑來打針--黑不拉嘰的小護士!”
剛說完,來了個真護士,聽到趙電的話,眼睛對趙電一瞪--她以為趙電說她呢。趙電對她笑笑:“我是說蚊子--”
護士沒說話,看了看袁芳瓶裡的水沒吊完,就走了。
袁芳忍不住笑了起來,說:“被護士瞪了一眼,感覺怎麼樣?”
趙電說:“有針刺的感覺。沒什麼,就算被她打了一針吧。”趙電也笑笑,“我寧願被她打一針,也不願你被蚊子打針呀。”
夜已深了,趙電瞌睡來了,不停地打哈欠,袁芳叫趙電就在床上躺躺。但水沒吊完,趙電怕袁芳忘記喊護士換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