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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也問出了周圍人的疑問,大家不由得支起耳朵,眼睛餘光悄悄向謝成蔭那邊瞟去。謝成蔭十分大方地回答道:“我是學繪畫的,平時為出版物畫些插畫。”這與周圍眾人期待的答案迥乎不同,燈光師顯然也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他喝得有些上頭,想都沒想就繼續追問到道:“那您與易老師是……”他故意把最後幾個字拖得很長,語氣也十分曖昧。話一脫口,蔣山海的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他重重地筷子拍在桌子上,像是隨時準備著要對燈光師發火。聽到蔣山海那邊的動靜,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燈光師霎時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過火了,但覆水難收,他只能梗著脖子暗暗咬緊牙關,希望謝成蔭不要動怒。氣氛驀然有些凝重起來。蔣山海正要開口說些什麼,謝成蔭笑了一下,緩和氣氛道:“這個嘛……”他朝眾人眨眨眼睛,“嗯……大家懂的就好。”他並未明確承認,但也沒有否認。顧一銘跟著吹了一聲口哨,眾人也十分識趣地哈哈大笑,飯桌上的氣氛總算不再劍拔弩張,蔣山海也拿起筷子,咳嗽兩聲,繼續吃起來。周圍人見謝成蔭並沒有想象中的囂張跋扈,反倒十分平易近人,也都更加放肆起來,不時有人向謝成蔭敬酒,跟他開玩笑,謝成蔭都一一笑著回應,他的臉漸漸有些紅了,血管舒張著。又過一會兒,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就有人提議要要玩划拳。這個提議一出,眾人俱是附和。謝成蔭臉上浮現出不自然的酡紅,他反應有些遲緩道:“我不會玩……”顧一銘湊近了謝成蔭,在他耳邊輕聲調笑道:“我教你啊,小少爺。”易敬聽不到兩人說了些什麼,但從他那個角度上看過去,像是顧一銘親上了謝成蔭的耳垂一般,他的眸色驟然暗了暗。易敬把凳子微微後撤,他低頭道:“我去一下衛生間。”然後起身離開,很快就只留下一個背影。謝成蔭反應慢了半拍,但還是很快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幾乎是霎時,他也皺著眉頭站起來道:“我也去。”然後朝著易敬離開的方向走去。顧一銘挺直了身子,笑得曖昧,帶著幾分薄薄的醉意輕笑道:“咱們繼續……”周圍的喧鬧聲逐漸小了起來,酒桌上的划拳聲朦朧起來。易敬果然並未去衛生間,謝成蔭一路跟著他,見他走到不遠處的人造湖中心的小亭子裡。直到他停下腳步,謝成蔭才快步走到他身邊,與他並排而坐。易敬走得急,方才並未注意有人跟過來,此時看到謝成蔭,他有些詫異地問道:“你怎麼也來了?”謝成蔭拉住易敬的手,十分著急地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他的一雙眼中滿是擔心,直勾勾地盯著易敬。易敬心知自己剛剛的舉動讓謝成蔭擔心了,他反握住謝成蔭的手,慢慢收緊。過了半晌,易敬才低聲道:“苗苗,我可能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好。” 吃醋易敬本來是沒打算對謝成蔭說這些的,他一向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但他不願意對謝成蔭說謊。聽到易敬話,謝成蔭先是一愣,隨後略帶著笑意地看向易敬,笑得有些狡黠:“你不會是吃醋了吧?”易敬匆匆解釋:“我沒有,我只是……”他說到一半,卻突然卡住了,如果這不是吃醋,又是什麼呢?他深切地體會到,謝成蔭也會與別人相談甚歡;也會在別人面前露出面頰微紅的醉態。而且也許地點不僅是在片場,物件也不只是顧一銘。謝成蔭平時很喜歡在朋友圈裡發一些他跟好友出去玩的動態。易敬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非常會玩、也有很多人願意跟他一起玩的人。這與易敬不同。易敬生性冷淡,無事之時的娛樂專案,也多是呆在家裡看電影或是玩單機遊戲。明明之前覺得絲毫不在意的事情,如今想來卻覺得像是一根根幾乎微不可見的針,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密密麻麻刺入心尖。愛總是有魔力的,再強大的人遇到它也會變得卑微。是的,他就是吃醋了,他覺得謝成蔭與別人在一起十分礙眼。易敬緩緩閉上眼睛,承認道:“苗苗,我確實在吃醋。”謝成蔭主動回握住易敬的手,與他十指相扣。“因為你太喜歡我了。”說完,謝成蔭主動仰起頭,用嘴唇去觸碰易敬的唇瓣。周圍的湖面早就結冰了,其中有些為來得及砍掉的枯萎的蘆葦被緊緊地凍在裡面,不能動彈。謝成蔭的嘴唇是溫熱而柔軟的,有著他剛剛喝過的橘子汽水的味道,也有些微酒氣。像是被他迷惑了一般,易敬難得放縱自己的慾望,他喉結滾動著,與他唇齒相依,吻得又急又兇。一吻作罷,謝成蔭臉上的酡紅更明顯了,他眯起眼睛對易敬說:“我有沒有說過,我高中就暗戀你?”易敬瞳孔猛然驟縮,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謝成蔭之前曾經說過他從很早就喜歡自己,易敬也只覺得無非是兩人重逢以後產生的感情,從未想過,原來高中的時候謝成蔭就對他產生過感情?過了片刻,易敬啞聲道:“可是,我們高中好像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