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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下旬,趙雲率領大軍凱旋迴京,劉璟親自在長安城外舉行儀式,歡迎遠征河西的將士歸來,並厚賞軍,加封趙雲為左將軍,翼縣侯,賞綵緞萬匹,黃金五千兩,趙雲再推辭不掉,便將黃金和綵緞分賞給部下將士,自己不受一,將士們一片歡呼,對趙雲充滿了感激。
劉璟隨即任命馬岱為河西左都督,率八千軍鎮守敦煌和酒泉,又任命吳蘭為河西右都督,率六千軍守武威和張掖,又任命李等數十名守縣令,前往河西就職。
河西需要時間來慢慢整合並且療傷,但對於漢國而言,這畢竟不是漢國的主流,它就像大江的一條支流,在短暫吸引人目光後,便又漸漸被人遺忘。
漢國的主流是休養生息,恢復因合肥大戰而耗盡的國力,需要糧食的增加和人民安定,軍隊也需要休息調整。
儘管民間是穩定和休養,但漢國的官場卻有不少變化,先是江淮地區和河西地區任命了大量官吏,進行了很大的職務調整。
其次是長安朝廷的變化,原來的漢王秘書監改為中書省,龐統出任左中書令,襄陽守董允出任中書左丞,蜀郡守費禕出任中書右丞。
而負責稽核政令的侍中寺改名為門下省,由法正出任侍中,但法正目前在江淮恢復合肥經濟,所以依舊由尹默暫代侍中之職。
平章臺改名為尚書省,下轄六部,除了原有的吏、民、兵、刑、工五部外,又增加了禮部,由原武威守杜畿出任第一任禮部尚書。
但這些只是部門名稱的變化,官員們更感興趣的卻是權力的變化,原本漢國政務中樞由五相一侍中組成,徐庶、蔣琬、董和、司馬懿和費觀為五相,侍中為尹默,但他們掌權已經多年,漸漸要到了替換和交接權力之時。
更重要是,這五相是為平衡各地域而產生,像徐庶代表劉璟嫡系,蔣琬代表荊州,董和代表巴蜀的東州士,司馬懿代表關中輔,而費觀則代表巴蜀。
這在劉璟剛剛奪取益州時,確實有必要這樣平衡權力,但隨著時間推移,漢國已在長安定都數年,這種狹隘的地域平衡就沒有必要再延續了。
所以這次權力框架的改革使權力分配到了改變的時候,龐統、法正和杜畿進入了權力中樞,這就意味著五相要進行一定程上的調整了,或者是權力再分配。
這便使得長安的官場變得微妙起來,再加上科舉將在兩個月後舉行,這兩件事便成為長安,乃至整個漢國關注的焦點。
夜晚,賈詡和平常一樣在書房裡看書,由於賈詡年事已高,他已不再參與政務和軍師,只出任劉璟的幕僚,被漢國官場稱為閣老,在漢國地位崇高,而且劉璟待他不薄,他的長賈穆和賈訪被封為守或者郡丞,而賈璣則封為吏部從事,負責各縣縣令的考評,頗有一點實權。
賈詡也心滿意足,只希望能平平靜靜安晚年,走完最後的人生歷程。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只聽兒賈璣在門外道:“父親休息了嗎?”
“有什麼事就進來吧!”
賈璣快步走進房間,跪下行一禮,“孩兒拜訪父親大人!”
賈詡很瞭解兒,他一般不會來打擾自己,尤其晚上更不會來打擾自己休息,如果他過來,那一定要什麼要緊事,賈詡放下書笑問道:“吾兒有什麼事嗎?”
賈璣猶豫半晌道:“孩兒遇到一點麻煩事,想請示父親。”
賈詡見兒手上有一個盒,便問道:“什麼麻煩事?”
賈璣將盒放在父親面前,慢慢開啟,頓時光彩奪目,賈詡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盒裡竟然是數十顆明珠,顆顆飽滿圓潤,都是上珠,他不露聲色問道:“這是何意?”
“父親,這是今天下午長安寶齋大掌櫃親自送給孩兒。”
賈詡不由冷笑一聲,“你是要和他結親嗎?他居然送這麼貴重的聘禮。”
賈詡久歷人世,這數十顆明珠至少價值千金,別人自然不會無緣無故送來,必有所求,賈璣嘆了口氣,“父親所有不知,寶齋的後臺其實是費家,成都寶齋就是費家的產業。”
賈詡當然知道寶齋的後臺是費家,儘管低調,但實際卻是天下第一大珠寶鋪,成都、長安、武昌、吳縣、許昌和鄴都都有店鋪,專做上珠寶。
他們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兒,莫非是想讓兒關照費家弟?
賈璣咬一下嘴唇,半晌才低聲道:“這其實只是一小部分,孩兒明白他們的意思,這些明珠並不是送給孩兒,而是送給父親。”
“送給我?”
賈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