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禮、拜天地、接受各路官員和親戚的祝賀,再加上那長得幾乎不會結束的宴席,皇室的婚禮讓葉青虹幾乎要瘋了。已經快三更天了,葉府裡仍然紅燈高掛,葉青虹喝完最後一杯酒,實在是招架不住了,這才被眾人放了。扶著小丫頭的肩來到了二門上,只見通往燕飛飛住的院落裡的路燈火輝煌,每隔十幾步便有兩個提著宮燈的小侍伺候在一旁,見葉青虹走了過來,馬上便有兩個身材苗條的男人盈盈地走上來,一面扶著她,一面便領著往裡面去了。知道葉青虹來了,陪嫁的兩個公公也都迎了出來,搶上前去行禮,又忙著打簾子將葉青虹讓進屋裡。房間裡,滿眼的大紅,一應使用的東西全是紅通通的,看得葉青虹眼暈。這時,只見裡屋門簾一挑,兩個宮侍轉了出來打簾子,將葉青虹讓了進去。洞房裡紅燭高照,兩個小侍和陪嫁的乳公分立在床兩旁,而正中間坐的便正是十七皇子燕飛飛。葉青虹有通宵未睡,此時見入了洞房還有這些人陪襯在身邊,不由有些心煩,眉頭便皺了起來。那陪嫁的錢氏見主子這副表情,心裡便有些不痛快,十七皇子因為生父早逝,所以算是他一手帶大的,眼見他出落成了大人,又被選中了好妻主嫁人,這個乳公心裡便把燕飛飛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雖然他沒見過葉青虹,可卻是早已知道她有了幾房夫侍,就憑這個,錢氏心裡便更心疼燕飛飛了,只想著將來不能讓他受一點兒的委屈。此時見葉青虹這副神情,於是錢氏心裡便想要拿出皇家的派頭來,給葉青虹點顏色看看。可巧這時一個宮侍端過來個托盤,上面放著兩杯酒,還有如意稱,準備給新人喝交杯酒挑蓋頭的。葉青虹已經累極了,只想快點休息,何況她剛剛看到楚寒雨混在酒桌上好像有話要說似的,倒想著一會兒要出去見見她。心裡這麼想著,便伸手去端酒杯。可就在這時,卻見那錢公公突然一甩帕子擋在了眼前,盯著葉青虹似笑非笑的道:“少當家先別急,奴家還有話要說呢……”葉青虹萬萬沒有想到錢氏會這麼做,於是便皺了皺眉道:“不知公公還有何事?”錢氏見葉青虹的臉色雖然不好看,可並未發怒,於是心裡便更加膽大了幾分,只管笑道:“葉主兒,您也知道,皇子殿下可是金枝玉葉,又是聖上最疼的,雖然說這會兒嫁了人,可倒底還是出身高貴,葉家是有福的,才得到了殿下垂青以身相許。可這皇子畢竟是皇子,就算是嫁了人也是皇家的人,您雖說是殿下的妻主,可也得恭敬幾分不是?不如趁著現在的吉時吉日,您在這裡給殿下行個禮,再發個永無二心的誓,這才算是圓滿了呢!”房間裡原本喜氣洋洋的空氣,在錢氏說了這話以後突然間就緊張起來,不論是陪嫁的宮侍還是坐在床上的燕飛飛,都被這番話驚呆了。雖然說以前也聽說過皇子嫁人後給妻主下馬威的,可畢竟這棲鳳國還是女尊男卑,妻主永遠最大,就算是皇子受了氣告到母皇那裡,也只能領一番教訓灰溜溜的回去。燕飛飛雖然蒙著蓋頭,可一雙小手卻握得緊緊的,心裡真是又驚又怒,只怪錢氏做事太欠考慮。他知道錢公公是疼他才這麼做,在知道葉青虹已經有幾房夫侍時,這個公公便心存不滿,替自己不平。可是妻主畢竟是妻主,在這洞房之夜說出這種話來,若是別的妻主還好,可是依葉青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善罷干休。果然,葉青虹聽了錢氏的這番話,鳳目不由微微一斂,凜冽的目光像刀子般掃過了錢氏還帶著幾分笑的臉,直將他那半褪的笑容一下子就逼了回去。“葉……葉主兒……”被葉青虹的目光一看,錢氏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兩隻小腳晃了晃,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葉青虹見錢氏這副樣子,心裡更是厭惡,於是看也不看他,直端起那酒一飲而盡,“啪”的一聲將杯子扔了回去道:“你們伺候著吧,我還有事!”說完,轉身便走。那錢氏剛剛雖然被葉青虹瞪了一眼,可卻萬萬沒想到她敢在皇子的洞房之夜不圓房就走,心裡一急,便也忘了剛剛的害怕勁兒,只管邁著纏了的小腳一把抓住葉青虹的衣裳道:“哎……您不能走啊!”葉青虹感覺到被他抓住,心裡怒火不由更盛,一轉身甩開男人的手沉聲喝道:“放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奴才,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的來去!”錢氏被葉青虹一甩,小腳便立不穩,踉蹌了幾步扶住一個宮侍才沒跌倒,聽見葉青虹說他是奴才,男人心裡頓時便委屈萬分。想他堂堂一個皇子的乳公,在宮裡頭哪個不敬他幾分,可沒想到這會兒進了葉家卻被說成是奴才,心裡這麼一急,於是眼淚便掉了下來。他本想著替皇子在葉家爭點子地位的,可卻不想葉青虹卻不吃他這一套,而且半點情面都不講,一味地要離開,於是他心裡倒替皇子著急起來,如果妻主新婚當夜便不留宿,傳出去的話殿下這名聲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