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有權力幻想。
跳動的火鐮,熄滅了……
“去它的,自由。”闔上眼睛時,我的瞳眸泛出了潮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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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誰聽得到深淵的迴響
第五章 誰聽得到深淵的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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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犧牲,哪裡會有獎賞。”女孩下定決心般向後高昂起頭。
“不得不承認,你說服了我。去準備吧,希望你不會怯場,我會讓瓦萊莎夫人付以你十倍的獎賞。”他溫和下來,聲音醇厚,像在教導自己出嫁的女兒。
沒有道謝,本來也沒有什麼值得道謝的,女孩只是低頭行了禮轉身退出。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我坐直身體小心的詢問。
“伊莎貝拉&;#8226;德&;#8226;波提若塞。”
我喜歡收集給過我觸動的名字,回憶時,像擦拭一粒粒流光溢彩的鵝卵石,儘管歲月讓它不斷遺失,但我固執的不斷撿拾。
多溫迪斯嘲笑這是類似大山雀收集廢物的無聊舉動,對他來說,有名字的和無名字的沒什麼分別,僅是過客,也只能是過客。
“還有事嗎?”
他觀察著女孩,用他所擅長的,不留任何餘地揭穿他人的方式問道:“選擇了做*,為什麼還存有羞恥?”
“我?我,我……”女孩支吾著雙手捧住臉頰,掩飾自己的青澀不安。
“愛彌兒。”他突然叫我,“安慰一下她吧。”
“我?”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去吧,快點。”他的聲音低沉靜美,但不可違抗。
站起身細步邁進屋,牆上的花飾油彩閃出鬱悒凝結的光。張口吸氣的第三次我終於發出了聲音,機械的背誦:
“使用身體的姑娘,你走上了聖潔的甬道。是否還記得古老的律例,美麗的出嫁女子,須在門前行淫七天。抬起你高貴的頭來,巴比倫城前的聖妓撥動琴絃,因為神就降臨在她們身邊……”
“記住這些話,然後馬上給我出去,出去——”我猛地拉開門,把一臉無措的女孩推搡出去。
閉上門扉,我轉頭責問:“您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有意思嗎?!除了戲弄,還是戲弄。您還能做什麼?!”
他灼然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眸中聚集了讓人不忍的無辜:“可是除了戲弄,我們還能做什麼呢?告訴我,愛彌兒。”
明知道他在玩把戲,可我憤怒的責問被他做出來的無辜,撕成了碎片。
“呃,該死。”我衝到桌前,將上面的墨盒,粉匣,小首飾櫃,燭臺一古腦全砸到了梳妝檯前的鏡子上。
鏡中狼狽的我碎了,落在地上是千百個狼狽的我。
桌上的白燭熄滅,屋中的光線更加幽暗,只剩下床頭一角的燭光還在突突的跳動。
他耐心的等待這些乒乓碎裂聲都安靜後,又恢復了那個倨傲邪惡,嘴角帶著狡黠冷笑的多溫迪斯。
他不理睬我,走過去挽起床帷。燭光閃爍著將濃濃陰影投在床上*的女屍身上。他依然是那個猙獰的吸血鬼,再華麗的蕾絲襯衫,也掩蓋不了胸膛上沾著的人類的血跡。
這個男子,他究竟想要做什麼?他的眼神怎麼還可以那般銳利,彷彿茵蘊的黑暗從未遮擋過那雙眼睛。
我倒在沙發中,出神的望著他。
第一次,一股主動去了解他的渴望湧出心房。
是的,瞭解自己的同類。
我一直都試圖用各種手段去挽留記憶,挽救自己的人性。從未將絲毫注意力放在這些同伴身上。他們的故事,他們的愛或者恨。
是我,主動放棄了作為人的生命,是他們的存在形式給了我選擇的機會。難道,我也冷漠的連一點應有的感激都不肯付出嗎?難道我也無情到了這種地步?
怒氣早消失殆盡,默默地,我開始懺悔。
第一次不是為了人類,而是為了自己待他們的不公正。也是第一次為了自己狹隘自私的目光。
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終於重新審視了自己的位置。
他們,是血族。而我,也是。
心沉的多深,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總是沉溺於回憶,沒有任何好處,親愛的。是時候該擁抱我們,擁抱自己了。我一直在等你長大,愛彌兒。”他一手抱在胸前,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