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二少奶奶換藥,我要讓除你以外的所有王府少奶奶都生不出孩子,哈哈哈,可是,沒想到竟然被個該死的劉醫正給看出來了,奴婢怕被發現,就殺了平兒。”全然一副變態的瘋狂樣子,眼裡一片怨毒狠厲之色,只是在看向上官枚時,才會露出少許溫柔和不捨。
錦娘聽了不由嘆了口氣,這杜婆子倒是對上官枚忠心耿耿啊,這下怕是會自己全擔了,不由心裡很不甘,說道:“你又說慌,其一,我進府不過月餘,你是如何會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又是如何會將那藥換得如此巧妙的,只是換了一味藥,藥效便完全相反,你一個廚房裡的下人,又怎麼會有如此見識?其二,以你的本事,要殺平兒於無知無覺之下,根本不可能,你平日裡太過養尊處優,力氣不大,平兒身段比你高,到底年輕一些,你要殺平兒,還要讓她不能掙扎,談何容易。其三,你既說是你殺了平兒,我再問你,你用何種兇器行的兇?”
一番抽絲錄繭,杜媽媽被錦娘說得啞口無言,一雙老渾眼滴溜溜轉著,等錦娘問最後一點時,她眼裡露出迷茫來,半響才道:“平兒與奴婢相熟,她原以為奴婢是去救她的,沒想到奴婢會殺她,奴婢當時是用根繩子勒死平兒的。”
杜媽媽被錦娘問得一滯,低了頭作沉思狀,半響才道:“就是奴婢身上的一要腰帶。”
錦娘聽得不由笑了起來,對那杜婆子說道:“就是你身上的這一種腰帶嗎?”
杜子忙點了點頭,錦娘便對四兒遞了個眼色,四兒便走上前去,取了杜婆子身上的腰帶下來,呈給錦娘,錦娘自袖袋裡又拿出另一根繩子來,對王爺道:“父王,這一根是自平兒脖子上取下來的,上面還有血跡,而這一根,是杜婆子才說的殺人兇器,您看,一根粗,一根細,而且,杜婆子身上的腰帶不過摻了一兩股絲,棉線居多,而這一根腰帶可是純絲編成的,她一個下人,哪裡會有如此精緻又昂貴的腰帶?這殺人者,明明就是個身份清高的人,至少,不會是個奴才。”
王爺和王妃,就是二太太對錦娘這一番分析也都很折服,只是王爺和王妃眼裡露出的是欣賞,而二太太那雙清冷的眸子比之先前更為犀利陰寒了,她抿了嘴一言不發,靜靜地坐著,彷彿真是來旁聽看戲似的。
杜媽媽沒想到錦娘真會拿了根紅繩來對比,這會子她低了頭去,不再狡辨,眼睛暗暗地往上官枚身上睃,上官枚像是被嚇到了,呆怔地跪坐著,兩眼迷離,似乎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被打擊得失了心魂一般。
王爺嘴角便勾了一抹狠厲地譏笑,對王妃道:“此婆子太過狡詐,娘子,別跟她多廢話了,直接打,打得她肯說實話為止。”
王妃聽了便點了頭,正要下令,上官枚一下子撲到王妃腳邊,哭道:“母妃,您……您要打就打兒媳吧,是兒媳治下不嚴,才讓她闖出了禍事,您……您放過杜媽媽吧,她……是兒媳的奶孃,自小在王府裡,就是她最心疼兒媳,她……很疼兒媳,只是用錯了法子,求父王母妃放過她吧,至少,留下她一條命也好啊。”
王爺聽了便眯了眼,眼神銳利如刀:“真的不是你主使她做的嗎?你也說了,她是你最親近的僕人,不是你授意,她又怎麼敢做如此膽大包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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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婆子一聽便慌了,先前一派死硬的樣子立既軟了下來,對著王爺死磕道:“王爺,真不是我家郡主下的令,郡主自小膽小心善,連只雞都沒有殺過,又怎麼會指使奴婢去殺人?這事全是奴婢一人所為啊,真的與郡主無關。”
上官枚聽了王爺的話不由猛地抬頭,一臉驚愕地看著王爺,淚流如柱:“父王,你果然是偏心得很,適才在大通院,你也懷疑相公是殺茗煙之人,此時您又懷疑是兒媳使人去害弟妹,原來,兒媳夫妻二人在你眼裡便是殺人越貨,陰險毒辣之人,兒媳也不辨解了,您要不拿了兒媳去大理寺吧。”一副受盡委屈和懷疑後,凜然不懼,坦然赴死的樣子,眼裡有著濃濃的哀痛和悲傷。
王爺聽了身子微微了震,畢竟都是他的兒子媳婦,先前在大通院時確實錯怪堂兒了,這會子難道也是錯怪枚兒了麼?
看那杜婆子對兒媳確實忠心耿耿,忠僕瞞著主子做那下作陰毒之事也是有的,那杜婆子看著就是個忠心護主的,她說的也不無道理,枚兒嫁進來後一直也沒有懷孕,會產生懷疑怨恨也是有的,只是,因此就對錦娘下毒實在也太過可恨,錦娘不過嫁進府來月餘,連人都怕是沒有認全,又如何可能去對世子妃下手?
這杜婆子全然是胡亂報復,行止瘋顛,這樣一想,王爺便對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