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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的神采飛揚,卻又有些不同。

至少他沒見過他那樣同自己笑過,略帶迷戀的溫柔,溢於言表的歡喜。

都是他不曾得到過的,他承認那一刻他是嫉妒的。

但是私心裡又想,他也是幸運的,至少他擁有小白很多年,柴林笑笑,手掌滑下去,握在白嘉澤手腕上,那裡有幾乎不可察覺的一點凹凸,是他當年為他打上的印記,即使有些見不得人,他仍然悄悄跟自己說,這個人是自己的……

沒錯,他是兄長,即使沒有血緣,也可濃於水,是任何人都比不得的。

他大可以安心!

可竟然怕的睡不著了,真是荒謬!

正想著,小白被他勒的不舒服,在夢裡哼了一聲,柴林嚇了一跳,急忙縮了手,躲了老遠把自己團成一隻蝦米的形狀,暗自驚惶了一會也就沉沉睡去。

沒有了俞慶生來攪局,每天來來去去,兄弟倆都是形影不離,感情好的堪稱楷模,俞慶生一眼也不看過去,心裡卻越發生氣,開始他的確是因為那天晚上而不高興,但其實那個怒火早就在他第二天早上來說好話的時候消去了。

之所以這麼多天依舊不搭理他,不過是想他多說些好聽的話。這種感覺很新鮮,被人哄居然可以心花怒放,他從前只在騙女孩子歡心的時候用過,不想風水輪流轉,被人用在自己身上也一樣適合。

俞慶生從未想過自己會賤成這樣,居然要花這樣的心機來得到這樣微不足道的東西,若是換做另一個人,他根本不屑一顧,果然是上輩子欠了這混蛋的,當初和他玩在一起,也是聽他甜言蜜語的奉承有趣。

誰想到一來二去,說謊的沒信,聽慌的當了真,這實在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他早知道白嘉澤是沒心沒肺,卻不曉得自己有一天會明知是圈套還踩進去。

世界上有千奇百怪的傻子,他終於也成了其中之一。

這的確是件要命的事兒!

可那混蛋哄了沒兩天就失去了耐心,反正沒了自己,他退兩步還有個乖巧聽話的弟弟,誰不知道柴林是白家收養的,放在白大少身邊書童一般的人物,說好聽點是個義弟,實質上就是個高等的下人,那自然是百依百順。

他從沒放在眼裡過。但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卻兄友弟恭,還能住在一塊,每天勾肩搭背的全沒把他放在眼裡,想著就恨的牙根癢癢。

白嘉澤固然是沒什麼多心的,可柴林不同,他早就注意過那小子的眼神,他看小白的眼神裡有東西,就算極力掩飾,他還是看的出來,那是同他一樣的東西——佔有慾!

可他憑什麼得到他?他有什麼?他有的一切都是白家賦予的,他能給白嘉澤什麼,除了跑跑腿幫忙做個作業將來在白家生意上幫把手,說到底就是個有無皆可。

可他不同,只要他願意,俞家能給的東西太多了,這個道理,白嘉澤想必一早就知道的,否則他當初也不會那麼曲意奉承他。

冷戰開了頭,那人又涼下去,他更不好回頭去找他玩,只好一個人憋著,哪知道那人離開自己以後倒上進起來,越發打臉,看著就像是他帶累壞他的一樣。

上進了一個星期,好容易有一天休息,柴林同小白前一天晚上就說好要去逛逛,眼看著考完試就要回家,總也要買些東西帶著,孝敬父母的,還有給家裡總管,小孩兒們的禮物,都要計算好。

往年這些事情都是柴林一個人去做,今年小白無事,聽他說起,就起了興頭,非要跟著一起去,柴林當然千肯萬肯,兩個人掰著指頭算要買的激動非常,小白這一個激動,睡的時候就比平時晚了很多。

他向來精力旺盛是完全不覺得,第二天天一亮就爬起來,柴林還抱著膝蓋睡的香,小白瞅著他直樂,這樣子就跟小時候家裡養過的一隻刺蝟似的,膽小的要命,一見人就把自己腦袋爪子都藏起來,團做一團刺球……

柴林自然是沒刺的,圓卻是一樣的圓,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髮,細軟柔順,跟只溫順的小狗似的。

“個懶蟲!叫你睡……”他一邊說一邊把兩指頭彎成鉗形,夾住柴林的鼻子,柴林正在做夢和小白一起釣魚,忽然一條好大的魚破浪而來,照著自己的鼻子就是一口,嚇的魂飛魄散,渾身一個激靈就瞪大了眼,面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鼻子仍然是被咬住的不通氣。

夢境與現實重合的結果就是柴林手舞足蹈的從床上翻起來,差點把小白一拳打下去,嘴裡拼命的叫:“快跑!哥你快跑,有大魚來吃我們了!”

小白一愣以後笑的腰都直不起來,這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