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著其他形式的能量,常見的炮彈不說,甚至有解離射線。這當然不只是異能的效果,也有光甲上的武器配合,而且配合效果頗為強悍。
梟放棄天國送葬,選擇暗夜死神,果然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但就算這樣,他這次攻擊也沒能傷到蘇霓。
儘管他極力維持,氣旋還是被粒子爆炸驅散。消散之時,兩架光甲看到了彼此,同時進行迅捷無比的移動。暗夜死神急降到地面上,天國送葬反倒騰空而起,從高空冷冷睥睨著它。
蘇霓方才利用暴流為掩飾,狠狠抽了暗夜死神一下。粒子長鞭抽中機殼,瞬間爆開,將那機殼爆出一片凹陷,卻只存在於表面,沒能傷到裡面的材質。即使在移動過程中,雙方也從來沒有停止對彼此的炮擊。炮擊之中,還夾雜著高能戰刀的近身攻擊,以及異能的相互交鋒。
異能者數目那麼多,當然不只有她能夠精確運用能量。梟能操縱暴流,也能操縱微流,在空中對天國送葬進行無孔不入的攻擊。兩股能量性質截然不同,不住正面撞擊,要麼爆發巨響,要麼轉換成其他能量模式,散往四方。
魂能機甲的好處不只在於反應速度。面對攻擊時,機甲士可以將魂能用於防禦,硬接下對方的攻擊,為自己取得還擊機會。
蘇霓反應極快,依靠本能判斷局勢,也極為準確,梟的經驗卻遠比她豐富,並沒有直落下風。一時間,雙方高速移動走位,竟打出了數百公里之外。沿途無數生物被驚動,一路鳥飛獸跳,就像遭到大面積攻擊。它們大多實力平平,不幸遇到了這兩個災星,靈巧的逃向遠方,愚鈍的就只能被碾壓過去。
只要是被光甲刮到的地方,無論什麼材質,必定馬上崩裂,無法維持原來的模樣。
雙方性格並不相似,應對模式卻十分相似,都只躲避致命的攻擊,其他攻擊能擋則擋。有時候挺身接下不必要的傷害,就為了讓對手挨自己一炮。然而,他們的戰鬥技巧都頗為高超,也算是竭盡所能,還是沒能奈何得了對手。
自高空向下望去,兩架光甲就像兩隻巨鳥,忽而遠離,忽而迫近,場面很是好看。在強大的能量團包圍下,光線被散射出去,普通生物根本辨認不出它們的身影。它們想逃,只能從不斷被波及的山丘、樹木、甚至江河位置,判斷光甲的攻擊範圍和移動速度。
直到此時,蘇霓才真正體會到,梟的實力確實名副其實。他能受到公爵的誇讚,自然非比尋常。從對異能的掌控程度來看,他是一個危險、老練、冷靜的強者,而且經常正式作戰。
蘇霓尚未解放到蟲母狀態,卻也是半人類半蟲母,各項素質比普通異能者強的多。這樣還只能和他打成平手,表示梟真是人類上層的強者,不負星風盜團的大名。
時間並沒過去多久,戰鬥已漸漸進入白熱化。經過這個過程,雙方摸清了對方的底細,不像最開始那樣,試探多,實戰少,而是準備全力以赴,有了要置對手於死地的決心。如此一來,戰鬥並非單純的轟擊、防禦、判斷利用環境,而是對能量的操縱、對敵人的觀察和對攻擊的破解。
天國送葬和暗夜死神翻翻滾滾,倏起倏落,動輒瞬移出數千米開外,讓烈銀星又遭受了一次小小的□□。在星艦橫行的宇宙時代,機甲士還能佔有一席之地,不只是為了節省能源,也有其獨到的能力和地位。
蘇霓很清楚,這個對手和其他對手不同,和自己旗鼓相當。即使是粒子操縱這麼強悍的異能,也不見得可以穩勝過他。當然,此地是烈銀星。她仍然佔著小小的優勢,這是梟不知道的底牌。事實上,皇后返回蟲巢之後,迅速安裝上了它的鱗甲,變成了一個和光甲差不多高的,重灌螳螂般的生物,隨時準備出手援助。
如果召喚皇后和蟲巢守衛,想必能儘快拿下暗夜死神。但她身為半個蟲母,總有自己的自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不想讓地位不如自己的族裔助戰。
戰鬥強度越來越大,她也沒有空閒想這麼多。梟的攻擊精準而狂猛,倘若奮力一擊,足以削平一個小山頭。這種攻擊純以速度和力量取勝,卻最難對付。她見過的人裡,楊舟的異能和雲風暴流最為相似,走的卻是偷襲閃避、致命一擊的路線,和梟的風格並不相似。
“你這個蠢貨,為什麼要對我出手?”戰鬥間隙,蘇霓以無比冰冷的聲音,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這自然不是她閒著沒事,想和對方聊天,而是真的好奇。在她心裡,梟剛剛失去一個副手,一支船隊,不是應該夾著尾巴裝孫子,忙著尋找新基地嗎?為什麼他會一直跟蹤她,為什麼要對她下手?如果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