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聞煊成冷冷的說。聞煊成忽然想到前天晚上,自己躺在床上等了大半夜,才聽到大門“吱呀”一聲開啟。跟著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林姑娘到家了,韓某就告辭了!原來那天夜裡,她去辦這件事情了。心裡雖然甜甜酸酸的,甜的是她竟然一直惦記著自己,酸的是深更半夜她竟然是同別的男人一起回來的。思來想去,索性擺出一臉的冰涼,說了句“拆了。”
“願意拆就拆吧,反正只是拿你做個試驗品,如果成功了,我就發財了。”林青剛從屋子裡出來就聽到這句話,一句更難聽的就扔了過來。
“公子,你就別意氣用事了。”聞三連忙勸著推車出門。林青看著聞煊成的背影,若有所思。最近這小子總是早出晚歸,難道有什麼事瞞著自己?林青暗想。林青決定今天哪兒也不去,就跟在聞煊成後邊看一看他每天到底是去哪兒了。
聞三顯然對於聞煊成要去哪裡萬分清楚,一路上輕車熟路左拐右拐。林青在後邊跟得滿頭大汗。感嘆到:跟蹤原來也是體力活兒。別看同樣路程,正主走得輕輕鬆鬆,跟蹤者卻走得擔心吊膽。跟近了,怕被發現。跟遠了,怕跟丟了。還好聞三和聞煊成沒有覺察到後面有人跟蹤。
終於到了!
土坯打的圍牆,高高的圍住整院子。兩個農夫打扮的男人就在圍牆四周轉悠,見到聞煊成與聞三來到,連忙上前開啟大門。林青暗叫一句好險,原來這兩個只是暗哨,不知道守得這麼嚴密的地方聞煊成在搞什麼鬼。
林青遠無的看到聞煊成與那兩人說了一陣什麼,然後那高大的簡易大門就被推開了了一條縫,聞三推著聞煊成靈巧的閃了進去,林青在暗處伸長了脖子也沒有看清楚裡邊是什麼情形。
難道聞煊成要搞什麼謀反?把這地方弄得神神秘秘的?林青後背的冷汗就下來了。不行,一定要搞清楚,弄不好自己就被劃成同謀,自己死了沒啥大事,可惜如果誅連九族的話,會誅連到林墨。
林青就頂著盛夏的太陽躲著外邊那兩個人在圍牆邊上轉呀轉呀轉。可惜這牆上連個狗洞都沒有,林青徹底死了找個洞爬進去的想法。終於天近正午的時候,出現了轉機。一隊車子咯吱咯吱拉了過來,約有十幾輛的樣子,林青靈機一動,低眉順眼的跟在其中一輛後面。
“送貨的。”騎馬押車的人向那兩個農夫打扮的人喊道。
“陳公子,請。我家公子正在等陳公子。”這回離得近了,林青聽清楚了這些對話。
“進來吧!”大門被開啟。一隊車馬順序而來。林青低著頭賣力的推車其中一輛車子,心裡突突亂跳,生怕被發現了行蹤。
還好,無驚無險。送貨的人馬車加起來有幾十之眾,自然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瘦弱的小夥計。長髮被窩在帽子裡,一身青布衫也不甚出眾的林青就順利的混進了大院。
一進大門,林青頓時覺得熱血沸騰,雖然她在二十一世紀參觀過不少的大型酒廠,卻不如今日這場面來得壯觀。二十一世紀的酒廠,基本是全自動化無菌灌裝裝置,看著那頂天立地的裝置時,被震驚了一下。今日來到這個酒場,卻被這裡邊的井然有序與熱火朝天震驚得說不出話。一眼望不到邊的大大小小坊間,幾百個光著膀子幹活的精壯年漢子。那身材,一個比一個火爆,肌肉男呀肌肉男,滿眼都是肌肉男。因為這酒場內沒有女工人,酒坊內因為著蒸煮翻曬五穀的原因溫度極高,這些人集體只穿一條本白粗布的大褲衩,留出青銅色的膀子與精壯的雙腿。林青看得面紅耳赤,好像自己誤撞到了男澡堂子。
這些男人,大聲說笑,賣力幹活。看過去簡直就是享受。林青看過三峽縴夫的照片。那些全身精光的漢子背上勒進深深的纖繩,真是力與美的完美結合。那僅僅是照片就讓林青看得目瞪口呆了,何況今日的場景,直接刺激,比起那樣的場景有過而無不及。林青眼睛都直了!
“喂,發什麼愣,快卸貨。”有個中年人拍了拍林青的肩頭說。
“好好。”林青連忙收回自己的眼光,心裡暗道,這個酒場比起平原縣聞家那個,要大上幾倍數,不知道聞煊成是從哪兒搞來的本錢。
“小兄弟,你好生面生呀?”林青剛去搬那袋子貨物,忽然被那中年男人拍住了肩膀被迫轉過頭去。
“管事的,我家兄弟今日病了,便讓表弟來替一日。”忽然另一隻強有力的手把林青的肩膀拍了回去,迫著林青轉過身去。雖然這一拍,肩膀生疼,林青還是很感激這人。只是希望這人不要發現自己不是他表哥以後喊將出來。
“謝謝啦!”林青小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