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淡淡道:“好,寡人饒你一命,來人將呂不韋貶為平民,”呂不韋忽然癱坐在了地上,仔細一看原來是暈了過去。嬴政心裡暗笑,讓人將他抬下去。
“從此以後寡人才是真正的秦王。”
幾日後,咸陽王宮,宣明殿,贏政懶懶的躺在龍榻上,前面有壇點心,身邊的人都被他遣散了。臺階下面站著傷勢已經好了的孟豹,嬴政朝他招了招手,孟豹也就走了上去。嬴政笑道:“你覺得那血花的頭領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孟豹毫不猶豫道:“很危險,最好不要和他為敵。”
嬴政聽了,想了想道:“那你有幾分把握能勝他?”“一分都沒有,”孟豹沉聲道。臺階上燭火昏暗搖擺,照映著嬴政那變換莫測的臉上,更顯的陰森恐怖。嬴政起身,拿了個糕點,輕咬了一口道:“他那麼恐怖,為什麼要臣服寡人?”孟豹沉思了一會,道:“可能是有什麼事只有你能幫他,”嬴政摸了摸下巴,道:“不錯,有理,可是會有什麼事情要寡人幫忙?”
孟豹搖了搖頭,他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事情要他幫忙。嬴政站了起來,笑道:“不管這些了,寡人現在已經脫離險境,大秦終於屬於寡人了!”
孟豹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嬴政看了他一樣,笑道:“現在是寡人橫掃六國的時候了,”孟豹心裡一驚,七國存在數百年,還沒有一個君王能下定決心去一統天下。嬴政見他那個模樣,哈哈大笑道:“七國紛爭已久,也是時候由寡人結束這個戰火紛爭的年代了。”
冬天很快就來了,咸陽宮的走廊裡,兩邊都有侍衛來回巡視,孟豹步行在走廊裡,外面是積雪成堆,有幾個小太監在外面堆雪人玩。湖泊已經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冰。孟豹現在正要去宮牆那裡。這幾天他總是心裡煩悶,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開了他一樣。
孟豹走到了西城宮牆那裡,侍衛見了他都抱拳施禮。這些日**裡內外都知道了大王手下的組織,大風。大風短短几月,就擒獲了不少通緝犯。孟豹卻是沒有在出手了,他近來一直沉醉在練劍上。事情都是由白煞等人出手。站立在宮牆上往下面看,地上的積雪已經被人剷平,露出結實的地面。侍衛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男子,不然還真不能抵抗這嚴冬。
有三座石橋,跨立在宮門前,石橋下的流水已經結成厚厚的冰。一人滿身是血,慢慢的一路爬了過來,地上有道道血跡,那人卻還是不斷的在爬。讓人看得心裡發酸,有不少百姓都圍在那人的身邊。卻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沒有利益的事情,還真沒有人願意出手相救,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秦人素來是以利益為先,作戰勇猛也是因為有利可圖。孟豹看見那人,心裡猛地一跳。立馬就從十丈高的宮牆往下跳,落地時一點地,人就迅猛如箭奔到了那人的身前。那人滿臉是血,抬起頭來看見了一個男子。一身華麗至極的衣服,頭上戴著黃金額頭,左手戴著翡翠扳指。潔白的銀髮似乎和漫天大雪融為一體,孟豹將那人扶起,仔細一看,孟豹心裡是怒火噴湧。
那人臉上雖然有血,可是他依舊可以看出這人就是他的父親,他對於父親沒有什麼感情,可也絕不會喜歡別人殺了他。“是誰幹的?”“照顧好他,”話音剛落,他就一口鮮血吐出,倒在了地上。孟豹這才發現他懷裡抱著一個孩子,那孩子哇哇大哭,似乎也知道了親人的離去。
“這是怎麼了?”墨雲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後,孟豹正要說話,目光瞥見一個人影閃閃躲躲。孟豹身子一閃,就出現在那人身後,看見那人的服裝,孟豹就知道這人就是墨家子弟。一身麻衣,雙手粗糙,頭上戴著一條黑色絲巾。腰間是把烏黑的劍。
他一手製住那人,冷聲道:“其餘的同夥在那?”墨家向來不會單獨行動,除非那人的武功很強。可是這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高手,能被他一手製住的人,不可能是個高手。那人想要咬舌自盡,孟豹右手抓住他的下巴用力的向下拉一下,咔嚓一聲,那人的下巴就被卸下了。
墨雲出現在他的面前,用手理了理頭髮,慵懶道:“他就交給我吧,我最近在大秦的刑房裡面學了不少刑法呢,”說著她邁著步子朝他走去。孟豹將他扔給墨雲,墨雲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衝那人去了。
半響,孟豹臉色比寒冬還有冰冷,從卷子裡面走了出去。墨雲跟著他的身後,手上有著點點的血跡。卷子裡面那人就那麼癱在冰冷的雪地上,瞳孔渙散無神。身上卻是沒有一點傷痕,要是有醫者來這裡,肯定知道這個人全身的經脈都已經碎裂,是活不下去的了。
漫天飛雪,越發增添了天地間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