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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喬遷之喜的人呢!天快黑了還勞動公公跑這一趟,殊為不易,些許回禮,公公莫嫌簡薄。”

王誠倒不客氣,收起紅封塞進袖裡,笑道:“這機緣湊巧,老奴就沾了殿下的喜氣了。”

萬貞見他收了禮,便又道:“公公,難得你親自過府。我這還有件事想問一問,這府外守著廠衛,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我們殿下出府訪親,可不可以?”

王誠哈的一笑:“萬侍,我統共也就出來這一會兒功夫,您倒是會使喚人!行了,一件是問,兩件也是問,咱家回宮後,問問皇爺。”

萬貞萬萬沒有想到這人今天這麼好說話,直到他走了,心中猶自納悶不已。反而是沂王想得開,拉著她道:“貞兒,別管外人了。咱們吃飯去,吃完飯了你給我講孫猴子的故事。”

王嬋路上沒遇見王誠,自然想不到後面的事。她的車駕不比王誠跋扈,規規矩矩的往仁壽宮駛,都快鎖閉宮門了才回來。

孫太后坐在窗下,正和嚴尚宮下棋,見王嬋回來,便問沂王府的情況。王嬋一五一十的答了,想到沂王玩得滿身泥的樣子,又道:“娘娘,我原本擔心小殿下日子過得愁苦,如今看來,卻是怕他被貞兒帶得太過活潑了!這先生,咱們還是得儘快選到合適的送過去,免得沒有師長管束,小殿下被貞兒縱過了。”

孫太后聽得好笑,道:“這貞兒,果然是能把苦日子都過得開花的人。若不是她這性子,這幾年風波下來,濬兒怕是早沒了這股兒朝氣。不過你說的有道理,貞兒怕是心裡憐惜太過,根本不捨得管束濬兒。沂王府裡沒有嚴師行罰,是不行的。”

嚴尚宮應道:“娘娘,我已經讓人打聽落第舉子留滯在京的人了,想來不用十天,就能篩選出品性出眾的。只不過落第舉子,學問總有不到火候的地方,才華恐怕不足以為殿下之師啊。”

孫太后手中的棋子在桌上磕了磕,哂笑:“要論才華,滿朝野誰能比得過連中三元的商輅?可那樣的人才,又怎麼會來給濬兒啟蒙?阿娣,你別瞧不上這落第舉子,說真的,若是知道濬兒的身份,這落第舉子裡,敢來當蒙師的人,只怕也不多呢!”

王嬋又問:“貞兒還想帶殿下去會昌侯府做客,給重六郎他們上香祭奠。您看,要不要您出面問一問監國那邊?”

孫太后擺手道:“我現在是一動不如一靜,什麼事都越問越糟。貞兒有這個心,就讓她自己辦,咱們不必多事。”

王嬋有些吃驚的問:“您就真的把王府全交給貞兒?”

孫太后輕嘆:“不交給她,我還能交給誰呢?這沂王府招忌,任憑我找誰,都只會害了濬兒,也害了人家。只有貞兒……嘿嘿,咱們這位監國,早晚要跟他娘一樣,變得不人不鬼。貞兒怕是他現在最像樣的一絲兒人氣所在,咱們不多事,他還能顧惜著些。咱們一多事,怕是貞兒和濬兒,都保不住。”

第一百零九章 梅雨過萍風起

孫太后眼看著兒子被囚,孫子被廢,雖然沒有上朝與群臣理論,炮製國朝大丑聞,但對景泰帝算是徹底死了心。以前她顯親近時,是叫“鈺兒”,示尊重時是叫“皇帝”,現在呢,用一個“那位”就代替了,再嘲諷些,就叫“監國”。

將稱呼從皇帝退回監國,表明的是她不再從法統上支援景泰帝的態度。朝野上下知道根由所在,沒有誰來與她理論。景泰帝心裡雖然不舒服,但現在兄長、侄兒的生死都在他一念間,倒不好再跟孫太后計較這一時口舌。

王誠回宮後,正值杭皇后派人來報,說是太子朱見濟受驚生病,想請景泰帝徵選名醫,換幾個御醫。景泰帝既擔憂又惱怒:“她現在傳的幾個御醫,就是最好的兒科聖手了,還能怎麼換?小孩子要長大,總有個頭疼腦熱,不要動不動就換醫生。弄散了人心,別人不肯擔責,也就不敢用心治。”

那女官面對景泰帝不敢多話,諾諾而退。

景泰帝想到沂王從出生到現在,屢經大變,但長到現在不止身體康健,心態也堪稱開闊。而自己這兒子,出生體質偏弱就不說了,而且杭皇后性情有些卑弱,沒有執掌六宮的能力,遇到吳太后挑剔些就只會抱著兒子哭。弄得朱見濟夾在祖母和母親、父親三者中看臉色過日子,三歲多了膽子卻小得很,但凡遇上什麼動靜大點的事就害怕。

景泰帝氣鬱,本來想去後宮走走的,也沒了興致。他生氣,身邊的近侍便都屏氣斂息的不敢多話。

王誠見桌上的茶水淺了,趕緊輕手輕腳的換上一杯新茶,將舊茶收了下去。景泰帝看見他,便問:“沂王喬遷,有什麼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