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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醋啪吞盅幔 �

這理由太強大了,萬貞愣了一下,笑了起來,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以言取人,失之宰予;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你呀,這書讀得……”

沂王也知道這話不對,但他就是討厭石彪,被萬貞彈了額頭也不肯改,反而耍賴抓住萬貞的手指,嘟嘴道:“反正我就是討厭他!貞兒,憑他是誰,你也不許逼著我,一定要讓我喜歡!”

這孩子平時待人極好,在劉儼的學館這麼多年,偶爾與同學有些糾紛,也以他退讓居多。萬貞其實有些擔心他會因為這樣,而失去男孩子應有的爭勝好強,開拓進取之心,今天他不喜歡石彪,反而讓她放了些心,笑道:“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人這一生,誰還沒有幾個一見就討厭的人呢?我怎麼會強要你喜歡討厭的人?”

“那你還嫌我以貌取人?”

“那是因為我害怕你會養成這樣的偏見啊!”

石彪雖是實權將領,又是軍中第一名將石亨的侄子,但對於他們來說畢竟是外人,談論了兩句就拋開了,話題又轉到了學業上面。

與沂王同班的那些學生,大多過了童子試,正式成為科考預備役的一員。以後的學習自然便要有所偏重,從一開始的熟讀經典,到了現在開始正式解經,接觸八股。但沂王的身份不必從科舉上博前程,如今便每天上午和同學一起聽老師解經,下午同學們學八股時則由劉儼帶在身邊講史。

萬貞對史學研究有限,只能每天讓沂王對她複述劉儼講了什麼東西,從中詢問她不懂的地方,以此來激勵沂王深入學習。

也幸虧好為人師算是人類的一種通病,沂王也不能免俗。加上想想自己心目中無所不能的貞兒,竟也有不懂的地方,要靠他來講解教授,這股學史的勁頭,竟是極大,每天給萬貞講課,也講得眉飛色舞。

一行人說說笑笑回到王府,萬貞先下車站住了,才轉身來扶沂王下車。

她照顧沂王已經養成了反射式的習慣,沂王平時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卻突然不願意再被她牽著手帶來帶去了,擺了擺手,一撩袍擺就從上面跳了下來。

周貴妃帶著幼子見澤過來,見兒子從車上跳下來,嚇了一跳,連忙問:“濬兒,你沒事罷?”

沂王笑嘻嘻的說:“我沒事!母妃,劉先生說我們年歲已經張開,可以開始學御、射兩科了。我們班裡好多同學家時沒有馬的,也沒處練習,這兩科我在班上一定可以奪魁!”

周貴妃又好笑又好氣,喝斥:“再怎麼學御、射,你也不能這麼跳來跳去的呀!你可是堂堂……王爺,怎能這麼不莊重?”

周貴妃因為聽到了復儲的風聲,特別希望兒子能表現得端重沉穩,令文武百官崇敬,這段時間一有空就對著沂王唸叨。

沂王隨著劉儼學史,心知復儲這種事,是群臣與景泰帝之間的角量。以他的年紀,根本插不到其中去,大家看重的是他的身份,只要性情不頑劣就可以了。認真說來,如果他這麼小一點,就急著去群臣面前表露什麼端重沉穩,圖謀儲位,那才叫人覺得心思不正。

因此周貴妃訓話,沂王心思卻早飛走了,看到弟弟在旁邊傻笑,便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見澤皇子現在還不到兩歲,剛剛學會走路不久,被哥哥沒輕沒重的一掐,頓時嚎啕大哭。

周貴妃又急又氣,一邊哄幼子一邊數落沂王:“你這孩子,無緣無故的逗你弟弟幹什麼?”

沂王連忙認錯:“母妃,我知道了!以後都不逗弟弟了,我這就到書房去罰抄字!貞兒,趕緊去侍候筆墨!”

周貴妃忙著哄小兒子,也顧不得再追究大兒子不莊重的舉動,由著他往書房走了。王府的書房裝飾簡樸,周貴妃不喜讀書,也不喜書房的環境,平時幾乎不來這裡。

沂王進了書房,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嘆道:“可算安靜了!四弟一哭就沒完沒了,母妃念起來也是沒完沒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窗底花間四月

周貴妃被太上皇送出南宮的本意,是緩解沂王的親思,免得他總冒險去南宮探望父母,讓東廠番子看到了出事。可週貴妃的性子急功近利,缺少長遠目光,做什麼事都想馬上見到結果,與沂王實在是天性不合。母子倆不湊在一起,還能唸對方的好,湊在一起,基本上就沒有好好說話的餘地。

不過再愛念叨,再不想相處的母親,心理上存在,與完全沒有母親在身邊,都是不同的感受。

萬貞旁觀這母子倆鬥法,心中好笑,又有些羨慕,耳聽沂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