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毛氏在世已無親人,況且不日小玉便要自府內出嫁,怕是有衝撞,才在夜間出殯。
“不要想太多了,小顏。”八爺輕聲寬慰著。
“不是說風光大葬吧,這樣偷偷摸摸的了事。是王府庶妃該得的嗎?”顏夕冷笑。
“白日裡風光大葬又如何,小顏,你不懂,於她,死固然是解脫,只是庶妃位分在身,還是牢牢將她禁錮,或許來世。她仍會怨恨你我。”
聞得此話,顏夕緩緩吐出一口氣,望著八爺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轉身回了浮婉堂。
躺在床上,卻並無睡意,今夜似是八爺囑託,禁止弘旺前來,顏夕居然有些不習慣,朦朦朧朧之間。似是有人在呼喚自己。
“顏夕,怎麼還不來找我?”
“顏夕,是不是你不想找我了?”
。。。。。。。
“你在哪!”顏夕大驚,渾身都是冷汗,睜開眼睛之時,天邊還是漆黑一片,只是那聲音,卻是鄭雨凡,只是不知,他此刻究竟在何處。
躺在床上再無睡意。索性起身,套上那一襲黑衫,輕聲離去。
徘徊在大街之上,身邊寒風肆虐,聲音湣�艄碸蘩嗆浚�障Ρ3終蚨ǎ��枷蚯氨寂堋�
還有兩處並未尋找,一是珍寶閣,二是鄭家大院。
自上次一事,想來短時間內鄭雨凡不會在別院出現,如今別院定是加大了人守,想如上次那般離去,恐是不易。
匆匆來至珍寶閣,街上只有兩三個酒鬼還在附近徘徊,顏夕微微冷笑,附近並無酒樓,看其模樣,也只是在故作酒醉,只是既然有人想抓自己,到不如讓其得逞,反正早晚都要相見。
此刻珍寶閣外雖未有封條卻是房門緊閉,儼然一副落敗之境,旁若無人的走上前去,正欲推開門,便感覺身後寒風以起,故意放慢了速度,先前在此處徘徊之人便將顏夕鉗制住。
顏夕臉上帶著黑紗,幾人看不清楚顏夕的面貌卻也沒有打算扯下那紗巾,小聲嘀咕一陣,隨即帶著顏夕幾個飛躍離去。
落地之時便來到一處院落,這院子顏夕是熟悉的,尤其是此刻正點著蠟燭的房間,被幾人推搡進去,顏夕始終低著頭,將顏夕留在房間後,幾人便退去。
“鄭雨凡在哪?”冷酷的聲音響起。
顏夕緩緩抬起頭,同
樣冷酷的聲音問道:“鄭玉顏在哪裡?”
聞得此話,四爺一怔,隨即似是不敢相信猛的抬頭望著一襲黑衣的顏夕,當看見那裸露在外的明亮雙眸之時,臉上頓時變得柔和,眼神狡黠,輕聲道:“沒想到是你。”
“哼!你早便知道我會來,既然想引我,又怎麼會不知。”顏夕清冷說道。
四爺沒有說話,而是環顧四周,臉色越發柔和,低聲呢喃道:“知道嗎,自你走後,我便一直宿在這裡,因為。。。這裡有你的味道。”
說著便走向顏夕,一把將顏夕的遮臉黑紗蠻橫拽下,隨即放在唇邊,溫柔呵護。
“廢話少說!把玉顏交出來!”顏夕怒喝。
“你便一點也不想我嗎?”四爺忽地仰頭望著顏夕,天真的問道。
那種乾淨的眼神,顏夕不敢相信會出現在四爺身上,一瞬間竟然失了神,已至沒有瞧出四爺嘴角邊那抹複雜的笑容。
“我便知道,你也是想我的。”四爺輕笑道,似是無限喜悅。
顏夕卻是惱羞成怒,綴綴道:“別做白日夢了,今日若不是為尋玉顏,你以為你手下的那些嘍囉可以抓的到我嗎?”
顏夕的話讓四爺開始冷靜,臉龐也開始變得陰晴不定,似是想到了什麼難堪之事,臉色蒼白,片刻才低沉說道:“你會功夫?”
顏夕微愣,四爺隨即搖頭,“不對,若是你會功夫,當初不可能直到大婚之日才離去。”
四爺開始陷入回憶之中,惟恐他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顏夕忙吼道:“別裝模作樣了,我現在是來接玉顏的,若是不交出玉顏,我可不敢保證這次我會不會再手軟。”
四爺卻是沒有說話,半響,眼內精光一閃,望著顏夕,那眼神似是能夠穿透一切,:“當日八弟似是交給了你什麼東西,你才那樣自信,否則怎麼可能選擇挾持我,若不是自信可以離去,以你的聰明,斷然不會如此做。”
說罷左右瞧著顏夕,當望到顏夕玉手上那抹璀璨之時,疑惑道:“莫非是它?”
顏夕有些慌亂,急忙將手藏於身後,眼神狠戾的望著四爺,“我只問你,交還是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