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師弟住口,當初那是掌門罪有應得。在下衡山陸一鳴見過劉檔頭,我師弟的話還請不要往心裡去。”
陸一鳴是三人中最年長的,比其他人穩重,他知道以衡山派現在的情況得罪東廠檔頭,他隨手殺了自己三人也沒人會管。
“沒事,來者是客,這家店是我開的,聽說你們要賣『藥』方?”
劉遷喝了口茶,對陸一鳴問道。
“不敢說賣,劉檔頭要是喜歡,我讓祝師弟將我衡山派秘傳補『藥』‘參茸養心丸’配方默寫下,就當是感謝劉檔頭這幾年對我們掌門莫小貝的照顧。”
陸一鳴這麼客氣倒讓劉遷有些不好意思了,老實人也不能這麼欺負。而且還搬出莫小貝做藉口,劉遷更不好白拿他的東西。
“看來你們很缺錢,那就寫把,一張衡山派秘傳『藥』方我給你一百銀子,這個價格在附近『藥』鋪應該是最高的。”
劉遷讓一菲去取錢,他這麼做其實也是在趁火打劫。
一般門派秘『藥』千兩銀子都不一定能買得到,就算破落到只剩下小貓兩三隻的衡山派,要不是掌門就任儀式迫在眉睫,他們被錢『逼』到絕路上也不會出賣『藥』方。
“祝師弟,寫吧!”
陸一鳴轉過身去,不忍看屈辱的一幕。
“可是我們這麼做和掌門賣祖產地契有什麼區別。”
“那你說怎麼辦,明天就是掌門就任儀式,我們現在的錢讓前來觀禮的各派掌門喝涼水是夠了。
吃食,住宿,儀仗哪樣不要花錢,還有各種小報的撰稿人要不要封個紅包打發一下。
不然咱們衡山派這落魄的樣子下個月就能傳遍江湖,內訌已經夠丟臉了,要是連個像樣點的掌門就任儀式都辦不成。我們臉皮厚無所謂,你讓掌門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行走。”
周敦儒本就看不慣祝小芸娘娘腔的姿態,見他到了這步田地還猶猶豫豫,這幾天積攢的火氣一下子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