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城再次看向紫衣男子,神色有些恍惚,在她的記憶中,似乎有一個人,也喜愛紫衣。
可是,如今他們,隔著不知多遠的距離,亦已成了仇人!
她低頭,聲音悵惘:“是呀,這偌大一個後宮,諸多女子,只為了爭奪一個男子的寵愛,悲乎?也不見得。”
是呀,如果能得到帝王的寵愛,那麼家族會因為一人而無限榮光,也會被萬人羨慕,恨不得以己身替。
紫衣男子似乎對蘇傾城說的這句話有些驚訝,隨即便道:“只要等待,總會被君王眷顧,更何況,漠北看來,姑娘非池中之物。”
蘇傾城聞言,頓時有些啞然,沒想到自己的感嘆,讓對方以為自己是一個不得寵的人,期盼得到君王的恩寵。
不過,想一想,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她目前的確沒有得寵過。
她舉起酒杯,道:“多謝公子之言,說不定有朝一日,傾城還能名正言順地邀請公子飲酒。”
說完,飲下這杯酒,起身行禮離去。
在宮中和男子見面,是錯,如果被人知曉,恐怕會招至災難!
紫衣男子挑眉,沒有聚焦的眼睛看著蘇傾城遠離,他眼睛看不見,心卻能夠看見。
他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未來……可能真的行呀!”
說到這裡,他站起身,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劍,他將劍舞動起來,旁邊花瓣垂落,劍氣捲起的風,讓旁邊的古樹都彷彿搖搖欲墜。
這是武功入了臻境的表現!
他劍若霜雪,周身銀輝。雖是長劍如芒,氣貫長虹的勢態,卻是絲毫無損他淡然的氣質。
就像是最安謐的一湖水,清風拂過的剎那,卻只是愈發的清姿卓然,風月靜好。
“小主,那人是何人?”玲華不說百分之百了解蘇傾城,卻也知道,能讓她無所顧忌地飲酒之人,定不會一無所知。
蘇傾城停下腳步,轉身看去,雙眸宛如一輪清月,彷彿看到了已經遠去的宮殿。
“你沒聽到嗎,他叫漠北。”
蘇傾城聲音莫名,眸子中閃動著一道光。
“漠北……”
玲華咀嚼著這個名字,可是卻還是想不起來這個人,紫衣、面具、冷漠的氣質……
這個人絕非池中之物,但她可以肯定,跟在蕭清珏身邊這麼多年,的確沒有見過此人。
就在玲華出神的時候,突然感受到後頸一疼,然後整個人就昏了過去。
蘇傾城感受到身後的動靜,趕緊回頭,結果整個人就被人從過好捂住唇,拖到了一旁的草叢之中。
蘇傾城心中驚駭莫名,任她智慧無雙,也想到有人居然會這麼直接動手擒她,難道這魏宮中的女人,就是這般兇悍?
容不得她多想,那偷襲她的人,明顯是無所顧忌,絲毫沒有憐花惜玉之心。
蘇傾城因為掙扎,玉手被草叢之中的枝椏給劃破,來不及呼痛,整個人已經被人扔在了地上,隨即被一人緊緊壓住,那人直接低頭吻向她的脖頸。
蘇傾城心中驚懼,拼命掙扎,“你是誰?放開我!我是皇上的妃子,放開我!”
可是這個賊人,明顯是身懷武藝之人,恐怕就算離寞在場,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對方能在這宮中堵她,定是有人指使,說不定還有人接應!
“美人,別動,哈哈哈,果然是大美人,主子沒有騙我,乖,別動,聽說你被皇上冷落,如今我來滿足你,如何?”
男子抬頭,一邊說著,一邊將蘇傾城身上的衣服撕碎,很快便只剩下一件肚兜。
蘇傾城這才看清對方的長相,是一個看上去很是俊逸的男子,可是此時這男子滿臉的淫邪之氣,讓人慾吐,那雙眼睛亦是邪氣升騰。
蘇傾城滿面悲憤,臉上淚水落了下來:“你是何人,我是皇上的妃子,你不能碰!”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不斷地掙扎,那男子似乎沒有想到她如此用力,一下子向後倒去,蘇傾城撿起破碎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
她不斷向後退去,臉上有淡淡的恨意浮現,究竟是誰?
她已經做好了迎接所有人的陰謀陽謀,竟也沒有料到,有人會這麼狠,想直接毀了她!
果然,這宮中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讓人不寒而慄!
“你究竟是誰派來的,我和你無仇無怨,為何要如此對我!”
蘇傾城聲嘶力竭地叫道,期盼能有人聽到她的聲音。
男子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