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們就再沒關係。”
他快速的說著認為對兩個人都好的決定,畢竟大男人不可能去報案,別說是立案了,證據早他媽八百年前就銷燬了,更何況他也不可能報案,他們當了兄弟這麼多年。
只是也不可能再做朋友了,酸澀感湧上了眼睛,感覺身心疲憊,他抹了把臉,低著頭用手推著赦景低聲說:“快出去吧。”
結果手腕被一把握住,他抬起了眼頓時被對反的神情嚇得倒吸一口氣,面前的人眸子裡暗暗沉沉的,帶著那血跡更是猙獰嚇人,一向溫和的臉龐扭曲的不成樣子,只見他勾唇冷笑:“怎麼可能當作沒發生,你錯了伍顧,主動權在我而不在你,我不可能放你走,這輩子都不可能!”
伍顧被震懾住了,但隨之而上的怒氣和血性也讓眼睛充血,狠狠的瞪著赦景:“你他媽的給我滾!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兩個人憤怒的喘著粗氣,誰也不肯示弱的盯著對方,一時間氣氛陷入了僵持,最後還是伍顧抓了把毛巾一把扔到了赦景臉上:“滾去把你的傷口弄好!被髒了浴室!”
赦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最後沉默的拿著毛巾出了浴室,門剛掩上,伍顧就脫力的蹲到了地上,一把揪住了自己的頭髮,怎麼會這樣。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怎麼辦!媽的!誰來告訴他事情怎麼會一夕之間就成了這無法收拾的模樣!
放長線,釣大魚
11。
十一、
精神上的打擊讓他無比頹然,更害怕的卻是那已經變得偏執的好友,他想要離開,東西什麼的,也許等兩個人都可以冷靜下來的時候,再去收拾。
想到這裡他快速的收拾了自己,不一會就準備妥當,他盯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悄悄的說了聲加油。
他邁出了浴室門,飯廳傳來食物的香氣,持續幾天喝粥的胃被勾引的咕嚕直響,他不管那麼多,直奔大門而去。
赦景在後面叫了他一聲,他沒管,滿心滿眼的都是那個通往外面世界的大門,後領傳來一股大力,他被揪了回去,掙扎的回頭,赦景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吃完飯再走吧,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伍顧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瞅著他,眼底盡是質疑。赦景頓了頓,臉上浮現了難過:“我知道,以後你可能都不會和我見面了,起碼,最後一頓飯,我希望你可以陪我。”
伍顧沉默了半響,最終還是拂開了抓在後領的手,赦景眼睛一黯,卻還是看著他,帶著些懇求。
伍顧站在那裡半響,最後還是面無表情的走回餐桌前,給自己添飯夾菜,雖然依舊沉默,但赦景的眼睛還是亮了起來,眉眼間帶著慶幸和歡愉,他坐在伍顧對面,仔細的看著伍顧的一舉一動,彷彿想將伍顧整個人都刻入腦海裡,過於深入的打量讓伍顧很不自在,他不滿的瞪了赦景一眼,嘴巴緊抿,連吃飯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赦景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伍顧碗裡,有些小心的打量著對方,見他沒有抗拒這個行為,而且垂下眸繼續吃,才緩緩的鬆了口氣。
然後慢慢的開了口:“你可能不想繼續和我合租了,但一時間你肯定不能馬上找到房子,不如你繼續住在這裡,我會搬出去的,我認識讀研的學長,他。。。”
“你覺得我還會想留在這個地方?!”伍顧面帶不善,讓他留在這個曾經和別人糾纏了一整夜的地方,讓他躺倒床上都可以記起曾經在那裡張開大腿被人操的差點失禁?還有那個地下室,媽的,他怎麼可能願意留在這裡!
赦景被他臉上的明顯厭惡給戳傷了,雖然是他活該,但原來,被喜歡的人討厭是這種滋味,可是怎麼辦呢,即使是討厭,他也不想在忍下去了,還不如一切挑明。
好半響他才繼續道:“你的東西,我會幫你收拾好的,找房子記得找樓下是便利店的那種,你半夜容易餓,還有學校附近你愛吃的外賣電話我記在了本子上,待會給你。記得不要找小區,你對花粉過敏,小區的公園你可能會受不了,記得和房東搞好關係,不然你一個人住。。。”
絮絮叨叨的瑣碎事情,卻比任何好聽歉意的話都來得動人,伍顧被他的話語撞擊的心臟一陣痠疼,眼睛也漲漲的,他逃避般盯著碗裡的飯菜,使勁的往嘴裡塞。
所以說為什麼,你要做這種事,以前我們不是很好麼,為什麼要變成這樣。
伍顧清楚的明白他的不捨,可這不會是他留下來的理由,吃完飯後,他抓起手機和錢包,深深的看了赦景一眼,丟下一句:“我三天後回來拿東西。”
說罷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