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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著一口氣,他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早餐也不願動了,既然對方有心避開他,何苦這般沒自覺,一昧享受別人的照顧,他心不安,理不得!
上完課後,他興沖沖的呼朋喚友,去酒吧浪到凌晨三點,醉的迷迷糊糊的被人扶回來出租屋裡。
最後的記憶,斷在了被赦景接了過去,抱在懷裡,之後便不省人事。直到第二天被鈴聲鬧醒。
他整個人被牢實的裹在被子,掙扎著伸手去摸,接完電話後才後知後覺,扶著個腦袋檢查自己,睡衣包著身體,嚴嚴實實。
身上乾乾淨淨,一點痕跡都沒有,他沒被人動過,酒後亂興也沒有!不知是什麼心情,他撓了撓腦袋,剛出了房門,便飄香撲鼻。
他愣了一下,睜大眼睛,快步走到廚房門口。赦景繫著個圍裙,纖長白皙的手執著枚調羹,在鍋裡輕舀。
聽到動靜,便回過頭來看向他。伍顧單手扶牆,面上欲言又止。那人溫聲道:“去飯桌上坐著,我馬上好。”
一切恍惚如半個月前,在一切的事情都沒發生時,他和他之間,便是這般相處。
如若不是今天這般似曾相識的畫面,他都快回憶不起從前。事情發生後,他生病、搬走、逃避、一樁樁的,心煩意亂。
腦中的神經,就沒送過,如今這熟悉的感覺,讓他放鬆下來。安靜的等待著早飯。
兩個人相對而坐,他面前擺著一碗粥,旁邊放著一杯蜂蜜水。他執勺喝了幾口,暖粥入胃,讓被酒精折磨的胃舒服的一塌糊塗。
他喝的正開心,就聽對面的赦景開了口:“我找到房子了。”
鏗的一聲脆響,伍顧手中的勺子磕在了碗中:“什麼意思?!”
相對於他的驚疑,赦景顯然很平靜:“我儘量在下個星期就搬出去。”
“這。。。沒必要,本來就是你找的房子,要搬也是我。。。”
“你找的房子不好,你就住在這裡吧,也方便。”
伍顧青著臉,正想反駁,突然一個想法劃過他的腦海,他脫口而出:“你要搬去哪?搬去你這幾天陪的女生那裡?!”
赦景快速的抬起眼簾,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這神情落在他眼裡,簡直就是預設。
見赦景不吭聲,他抬高音量道:“到底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沒什麼關係吧。”
赦景站起了身,將自己的碗收了起來,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伍顧急紅了眼,一把拽住了他:“不許去!”
語氣中的顫抖和驚慌,就是連伍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此失態,他紅著眼緊盯著赦景,希望得到對方的回答。
得來的卻是,赦景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動作輕柔卻堅定的,緩緩撥開了他的手。
“你憑什麼,伍顧。”
22。
二十二、
赦景神情溫和,那句話只是平淡的說了出來,單純敘述。這樣的語氣卻比情緒激烈的,更加傷人。
伍顧手脫力垂下,他看了赦景一眼,扭頭就回了房間,房門拍的震天響。 赦景盯著他房門好一會,才靠在牆上鬆了口氣,天知道他剛剛多想把鬧彆扭的伍顧擁進懷裡,但是不能,學長說過,如果再這麼耗下去,他們倆是不會出結果的。
他必須要讓伍顧清楚,他在他心中到底是什麼位置,而不是現在兩人之間,逃避的狀態,蒙上眼睛,封住耳朵,不去看不去聽。
怎麼可能和一個強迫過你的人和諧相處,除非那人在你心中本就不一樣。
赦景覺得學長說的對,他得試探一下,哪怕他傷了伍顧,哪怕他為此心疼不已。
伍顧憋屈的回房,憤怒的將桌上的東西掃的遍地都是,看到什麼就扔什麼,結果撈到一塊手錶時,他沒注意就砸了出去,後知後覺的,他撲了上去將表撿起。
鏡面上已然開了一道蜘蛛網,他捏著手錶,坐在地上看著它出神。這個手錶,是赦景那傻逼十六歲的時候送他的。
那時候市價三千,赦景那段時間揹著他去打工,總是忙的不見人影,搞得他那時候還以為他去談戀愛去了,神神秘秘的,為此還生過悶氣。
三千塊對於一個高一的,家裡還管的嚴的學生來說,是很難存到的,所以當表遞到他手上時,他真的覺得有這麼個對他好的兄弟,真的很好。
他也很珍惜手錶到現在,而如今,這個表被他砸成這樣。就像是他們之間的感情一樣,儼然回不到過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