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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階段的辛苦,從小兩人都喜歡車,覺得能夠操縱一堆機械按照自己的意願移動很酷,當然這和兒時深入人心的變形金剛也是不無關係的。然而學習開車遠沒有開車本身看起來那麼愜意,因為張香和林森的長輩中基本都會開車,有幾位還是職業的駕駛技師,原本兩人是打算透過找金叔叔休假時間來系統學習駕駛,等暑假過後滿十八歲就可以報名考試了。結果面對的現實是現在所有的考試機構的報名機會都被駕校壟斷了,自培式教育根本無法報名參加考試,也就是說如果不在駕校報名學習,就算你有能把車開到天上那麼好的技術也永遠拿不到駕駛執照。面對粗暴、蠻橫的地痞式教練和坑爹的駕校花樣收費,開車成人禮學會的恐怕並不只是開車而已,也算是見識到了新一輪的人間百態的縮影。剛從學校出來的兩人還天真地以為駕校也是學校的一種,只是教的不是課本而是駕駛的教學形式的區別而已。而大錯特錯的是駕校也是另一種應試教育,目的並非是教你把車開得多麼嫻熟、安全而是以你儘快拿到駕照為培訓標準,因此所有學員的教育計劃都是交學費報名之後拿著理論考試參考資料回家背一個月,背熟以後申請參加第一輪理論考試,參加考試時才說考試費用自理,不包含在當初所交的學費中,而直到學員理論考試透過之前,別說摸車的方向盤了,連看別人開車的機會都不給,一律不許接近練車場。由於兩人還未成年,無法參加理論考試,因此想要邊學車邊等待考試需要額外交每天練車的汽油錢和教練的加班費。而且不光他倆,是大部分的學員都在飽受教練的壓迫,據說由於駕校的執照式壟斷,只要取得了培訓資格,就算在這一行屹立不倒了,換言之就可以一邊肆意漲學員的學費並一邊壓低教練工資等支出來節約成本,所以不僅大部分的教練資質有限且工資都不高,而且教練掌握學員整體的學習與考試進度的全額許可權,學員透過考試的份額直接與提成掛鉤,造成了大部分教練拔苗助長且肆意執教。由於駕駛本來就是手腳配合並需要領悟的技術工種,所以在教學中的講解就有很大的差異,有的教練異常粗暴野蠻,經常對出錯的學員大聲吼叫以及爆粗口,更有甚者上手扇巴掌、打學員的手、敲學員的頭等;有的教練自己就是二兩半,講解不清楚,學員有疑問又嫌煩,師生互動極差;有的教練倒是語氣平和,但卻是道貌岸然,總是遞小話明示暗示地讓學員給買條煙、送瓶酒、充充話費等揩油行為,有甚者更是直接要錢收紅包的,皆此種種,都是張香和林森沒有預料到的。

無論如何,想要拿到駕照,駕校和教練這兩關都是怎樣也繞不過的,所幸由於過去18年來對汽車的狂熱,兩人不光從小就看叔叔伯伯們開車長大,而且兩人還經常在停車時對車輛駕駛進行演習,雖然上學以後有所減少,但是幾天的接觸下來,原來的記憶都在腦海裡變得更加鮮明,而且兩人由於林爸的駕駛習慣,還經常使出業界公認老手慣用的“掏輪”技巧,方向盤使用得非常嫻熟,一度給各自的教練一個“不可小覷”的印象,然而兩人的確在駕駛上比較有慧根,不僅車內各項按鈕、設計門清而且學習新東西一點就通,很快就不用教練多費口舌了,於是也算是逃過初學者激怒教練和被訓斥的“殺威棒”,接下來就是兩人儘量不要惹教練生氣,保持愉快健康的友好關係免得給教練製造“穿小鞋”的機會,畢竟學員的練車時長以及日後能否參加考試等進度事項只有教練擁有絕對的全額話語權的。這樣小心翼翼地經歷了第一個學車的月份,兩人也算是對這樣一個社會一角有了些許適應,看著張香有些曬黑的小手小臉,林森取笑道,“雖然有點煎熬,不過看在我們顏色上的接近,這一個月也不是毫無收穫的哈!”

“果然是有舍才有得啊,看我這胳膊都快成了浸在牛奶裡的巧克力棒餅乾了,”張香低頭看看自己有了明顯黑白分水嶺的胳膊和手指,自嘲道。

“不過那些被那幾個教練折磨得快不成人形的前輩們,真是看不下去啊!”林森望著遠處車裡激烈的炙熱對話進行時,憂心地說。

“那也是有冤無處訴啊?既不能換教練,也沒有消費者協會可以投訴,其實交了那麼多錢的學費,怎麼還這麼沒地位呢?不是說顧客都是上帝麼?這裡完全是把上帝囚在地獄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啊!”張香有冤無處鳴道。

“駕照才是通往天堂的電梯票吧?之前那幾個不是因為受不了教練想換駕校麼?根本不退學費的,他們都說一共就那麼幾家駕校,都差不了多少,換了也會是換湯不換藥,駕校壟斷駕駛培訓根本不怕招不到學員,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地虐待‘衣食父母’啊!不明白什麼叫‘花錢買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