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的人和不懂事的人,是一樣的。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對我而言,不能做點為民請命的事情,官帽多大,都是累贅!”林森排斥道。
“我不是壞人,我也沒有要你做壞事,我更不是在教你貪汙腐敗,可是想做事也得先爬上位子才能做啊!憑你的才華,有我助你,一定能幹一番你想做的大事的,至少會比你父親成功,不會只是一個小小的局長!”炎淼口不擇言道。
“我父親一生克盡厥職、清廉奉公,所做之事都殫精竭慮,所到之處都上勤下順,一個人的成就要看他做了多少好事,而不是職位的高低,官小怎麼了,照樣能幹大事!總比身居要職卻尸位素餐的強多了!”林森正色說。
“我沒有貶低你父親的意思,我是說你會比你父親更成功的!你不是一直想擺脫他的光環麼?我可以幫你的!”炎淼苦勸說。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林森一口回絕說。
“那是你不知道有人幫助有多好,一個被孤立起來的人之所以軟弱無力的,是因為無法瞭解外面的任何情況的孤獨,絕對不能戰勝自己的挫敗感。”炎淼脫口而出,“你能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國家公務員,都是我從中周旋的結果!”
“你說什麼?”林森不解地問!
“面試你的主考官是我爸提攜過的一個叔叔,如果不是我告訴他你父親的名字,就憑你家庭成員一個醫生的兒子怎麼可能過得了面試這關!可是你不必沮喪,你不會永遠需要他的光環的,你很快就能超過他了,你才入職一年多,就已經很多人誇你硎發新刃了,這足以證明你自己!”炎淼誇誇其談說。
“原來是你,難怪他說我仗著是他的兒子招搖過市,原來是你!是你在背後做的好事?”林森氣結地回想,當初對爸爸反對公務員入職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炎淼納悶地解釋說。
“對不對得起,標準在我這!不是你說了算的!”林森怒不可抑地一字一頓地說。
“我從認識你開始就在一心對你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炎淼不理解地問。
“你現在沒有對不起我,因為我已經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了!”林森猛地站起身來,直立的雙腿肌肉把凳子逼退好遠地說。
“你的臉怎麼通紅?你怎麼了?”炎淼從沒見過林森的如此表情,忐忑地問。
“怎……麼……了……?你算老幾?我的人生有你指手劃腳的份兒麼?你以為你是誰?我是看在你好歹是女生,不稀罕跟你計較,你就得寸進尺、變本加厲了!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炎淼!永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從今天開始,你我素不相識,就此不相問聞!”說完,林森邁著大闊步走出辦公室。
炎淼流著眼淚,追出辦公室,就看著林森在走廊裡走遠,消失在自己被眼淚充斥的模糊視野裡,她叫了幾聲林森的名字,可是他卻一次也沒有回頭。
張香之前剖析林元賢反對林森去規劃局上班的時候,曾經安慰林森說,“我想林爸應該是意識到公務員不管官做到多大,想做點實事都是有侷限的,是身處其中的人不得不承認的現實。你的性格那麼不受拘束,公務員偏又是個規矩頗多的行業,那麼多一板一眼的事情,就連那麼嚴肅正經的林爸都承認有侷限,要是天馬行空的你一直被刻板著下去的話,恐怕做什麼都是所謂的事倍功半吧!你的才華應該是要放到更廣闊更自由的地方發揮才會更有威力,正所謂事半功倍吶!既要實現自己的工作理想,又要完成自己的夢想抱負,本身就是辛苦的過程,工作有360行之多,不過就是工作形式的不同,本來就無好壞之分、貴賤之別,我們可以換更適合自己趣味的,更符合自己性格的!”這些話,一直縈繞在走出政府大院的林森耳邊,林森的心意,只有張香一個人懂。
很多父母長輩們自己做什麼就攔著自己的孩子做什麼,怕自己的孩子辛苦,在高考報志願時就把一切扼殺在搖籃裡,可是林元賢並非是基於這個原因而不贊成林森做公務員的,而是林元賢知道林森的天馬行空的行事風格不適合公務員的行業特質,林元賢從兒時就對林森嚴加管教是擔心他的不拘一格、劍走偏鋒會誤入歧途、一去不回頭,所以在林森價值觀、人生觀、世界觀的建立上始終絲毫不敢鬆懈,因此才一直對他嚴厲有加。他當初反對林森考公務員是單純從林森的性格特徵考慮的,並沒有什麼看扁林森的意思,只是一直以來窮養兒富養女的觀念和重男輕女一樣在老一輩中盛行,誰知對林森的嚴厲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