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和蘇茉的一些事,好奇地問道:“我現在就要娶蘇茉過門,難道你們不覺得太匆忙?”
“匆忙?怎麼會?”
巧兒覺得好笑,將手中的衣衫披到齊慕陽肩上,說道:“這之前少爺你和蘇四小姐的親事就已經定下,現在不過是提前罷了,說什麼匆忙?”
“再說少爺當初你可是非常急著要娶蘇四小姐進門,怎麼這會子又覺得匆忙?”
齊慕陽聽見巧兒這番話,想到他記憶裡面的一些事,目光閃爍,低聲說道:“就是因為我不記得以前的一些事,擔心自己真的會記不起來。”
“記不起來不要緊,大夫不是說了,少爺你頭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巧兒看著齊慕陽有些擔心的樣子,不禁勸道:“少爺,現在你就安心準備迎娶蘇家四小姐。”
安心?
齊慕陽目光一閃,可他偏偏就無法安心,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這成親的日子臨近,還是因為頭上的傷,還是因為別的事,總覺得有些不安。
巧兒和齊慕陽正說著話,方少意卻是來了,身後該跟著一人。
正是引出這些事的小和尚淨緣。
齊慕陽瞧見淨緣,有些茫然,他不記得淨緣是誰,可他也已經知道自己受傷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正是為了救面前這名小和尚。
淨緣看著齊慕陽,一臉笑容地說道:“齊慕陽,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當初齊慕陽被人打傷,那血腥的畫面,淨緣自然還記得,尤其是齊慕陽昏迷過去,看著十分危險,他本就擔心,現在齊慕陽安然無恙地站在他面前,他心裡總算是能鬆一口氣。
他不希望齊慕陽和淨和一樣,為了救他,而死!
齊慕陽有些尷尬,看著淨緣似乎對他很是親近,可他偏偏只是聽旁人提過他和淨緣之間的事,心裡總有一種生疏感,不過齊慕陽也不好太過冷淡,站在他面前的終歸是一個孩子。
齊慕陽笑著點了點頭。
淨緣看著齊慕陽臉上的笑容,心裡陡然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知道,齊慕陽你一定不會忘記我。”
淨緣自然也聽方少意說了齊慕陽因為腦子受傷,記不清以前的一些事,心裡正有些擔心,可是看著齊慕陽對他笑了,便是認為齊慕陽是記得他的。
齊慕陽倒不好說他並不記得淨緣,只是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問道:“你不應該待在曹大人那?怎麼這會過來了?”
方少意聞言一笑,說道:“還不是聽說你即將和蘇家四小姐成親,淨緣才特地過來道賀,並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你。”
“我這才帶他過來一趟。”
方少意話音剛落,站在一旁的淨緣已經將手裡抄好的那本佛經遞給齊慕陽,並說道:“我已經聽你的話,還俗,不再做和尚誦經唸佛,不過我還是自己一筆一劃抄了一本《金剛經》送給你,希望能護佑你。”
齊慕陽聽著淨緣的話,心裡雖然不大在意佛經,但畢竟是淨緣親手謄寫,他自然要欣然接受,笑著接過淨緣遞給他的那本佛經,點了點頭,道了一聲謝。
就在方少意正和齊慕陽說話的時候,石溪卻是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石溪看了一眼屋子裡面坐著的方少意和淨緣,目光一閃,神色緊張,對齊慕陽說道:“少爺,外面崔太傅來了。”
崔太傅?
方少意聽見石溪這話,手中握著的茶微微一頓,心裡有些好奇,崔太傅怎麼會來找齊慕陽。
自從這相國寺出事,無塵大師謀反一事昭然若揭,新帝雖說沒有問罪崔太傅,可畢竟也派人盯著崔太傅。要知道現在無塵大師還不知道藏在哪,現在新帝正忙著徹查朝廷裡面的亂黨。
就連當初六皇子遇刺身亡一案也都擱在後面,畢竟這案子已經十分明瞭,根本就是無塵大師和無心方丈所為。
京城裡面還不知道有多少無塵大師手下的死士,聖上如今又怎麼可能不急著把背後那些勢力給連根拔起。
齊慕陽自然是知道崔太傅的身份,也知道崔太傅是他的老師,而且崔太傅的兒子就是謀反的主謀無塵大師。
現在聖上還沒有問罪崔太傅,可畢竟是亂黨之父,也不知道這崔太傅這時候來他有什麼事。
就算現在崔太傅因為無塵大師的事受到牽連,齊慕陽也不可能欺師滅祖,自然不能對崔太傅太過無禮,急忙跟著石溪一道出去迎一下崔太傅。
方少意心裡也有些好奇,便也一道過去迎崔太傅。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