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調查的仵作看見那樵夫的屍體也嚇了一跳。
雖說齊府不再是當初的武陽侯府,但刑部的人也沒有當做尋常百姓人家,畢竟齊慕陽還是沈家沈閣老的外甥。
如此一來,再加上蘇家下人作證,齊慕陽也算是逃過一劫,並沒有因為這起命案而毀了自己。
西府的人自然也知道了這個訊息,東西兩府畢竟同根,齊景德就算再不喜齊慕陽這個侄子,總要過問這件事。
邢老太太對齊慕陽殺人這件事很是震驚,過後她倒是想見見齊慕陽這位侄孫,並且派西府的人和方氏一同趕往刑部,探望齊慕陽。
後面事情變很快有個結果,那死去的樵夫之前從未在菩提寺後山出現過,而且身份不明,又對齊慕陽下殺手,這一看便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苦於找不到線索,也說不出究竟是誰要對齊慕陽這個少年下手,只能先讓齊慕陽離開,至於這件案子也暫時擱置,算是有個了結。
齊慕陽站在刑部衙門門口,看著門口那兩口石獅子,凶神惡煞,不禁有一陣恍惚,抬頭又望了一眼那奪目的陽光,伸手一遮,眯了眯眼。
手上沒有了鮮血,但看著自己這雙手,齊慕陽卻覺得有些陌生。
“少爺,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老太太在府里正等著。”
發生這麼大的事,都是因為石溪這些小廝不在齊慕陽身邊,不過因為齊慕陽被刑部人帶走問話,府裡還沒來得及處置石溪等人,現在還是石溪在齊慕陽跟前服侍。
“回去?”
齊慕陽聽見石溪這句話,搖頭笑了笑,神色寂寥,低聲喃喃道:“回不去了。”
這站在齊慕陽身邊可不僅僅是石溪等下人,還有方氏,西府的大老爺齊景德,並且蘇家下人也在場。
齊景德其實並不大願意過來這一趟,畢竟西府和東府關係本就很糟,他也無心過問齊慕陽這位侄子,不過邢老太太讓他跑一趟,他也只得過來。
“刑部的人會調查清楚,你這段日子小心些。”
齊慕陽恭敬地向齊景德行了一禮,說道:“慕陽謝過大伯,多虧大伯相助。”
“別說這話!”齊景德擺了擺手,止住齊慕陽的話,正聲說道:“你要謝就要多謝沈家沈閣老,還有你的老師崔太傅。他們才值得你說這句話。”
沈家?
齊慕陽低頭一笑,那是自然,他自然十分感謝沈家,感謝他那位舅舅。
齊景德並沒有多說什麼,這件事既然並不是齊慕陽的錯,根本就用不著他替齊慕陽說話,不過是過來一趟讓其他人知道,他們都姓齊。
其實齊景德心裡也十分疑惑,究竟是誰想要殺死齊慕陽,為什麼會對齊慕陽下手?
這件事和當初靈堂走水究竟有沒有關係?
齊府如今都失了爵位,宗族那邊的人再對齊慕陽下手根本就沒用,應該不會再多此一舉。
如果不是族裡的人,那又會是誰?
齊景德不得其解,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直接騎馬離去。
方氏和齊景德一同過來,她雖然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她卻是知道沈家,還有仁和書院的崔太傅可都十分看重她這位表外甥,她自然也不能落下,就是要在這個時候雪中送炭。
“慕陽,先回去好好歇息,一切都過去了。”方氏上前拉著齊慕陽的手,一副長輩關切的神情,細聲說道。
齊慕陽嘴角帶笑,不動聲色地從抽開自己的手,點了點頭,又轉過頭望著蘇家下人,說道:“還要多謝蘇家小姐救命之恩,慕陽不敢忘,改日定會登門拜謝。”
齊慕陽也沒有想到當初救他的居然是蘇家四小姐,蘇箏的姐姐。
不管他和蘇烈兄妹之前有什麼過節,齊慕陽心裡很清楚救他的人是蘇家四小姐,至於那個名字,就像當初齊慕陽曾問蘇四小姐一樣,並沒有告之。
蘇四小姐和她妹妹蘇箏並不一樣,雖說會武功,但是——
齊慕陽想到他看見的蘇家四小姐,眼神一閃,記得非常清楚的就是那一身白裙,眉眼如畫,氣質溫婉,怎麼也讓人想不到就是這樣的少女居然會武功,凜然不懼地救他這個陌生人。
看著那麼矛盾,才會讓人印象那深刻。
畢竟是閨中少女蘇四小姐並沒有來刑部,只是讓下人丫鬟過來一趟,告知刑部究竟是怎麼回事。當初看見齊慕陽被那身份不明的樵夫追殺也不是蘇四小姐一人看見,涼亭那邊的丫鬟也都看見了那一幕。
蘇家下人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他們蘇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