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了身前的桌上。
她看牌依然很慢,不像其他人早早將牌看完後用籌碼壓著。
這回,她將牌按在桌面,左手拇指和食指夾住牌,右手虎口遮擋著。然後用右手拇指對著兩張牌一點一點地搓。
第一張牌是個“A”。青曼掀起第二張牌的一邊,然後用嘴往牌吹了吹。
“在吹什麼?”我問。”
青曼一臉嚴肅,若有所思:“瞧,這第二張牌也是個空邊,需要把上下兩個點吹掉。吹掉的話,手裡就是一對A了。”
我點點頭,看了看一旁的電風扇。
“吹的時候不要吵!”青曼用手臂拱拱我,將牌輕輕放下:“懂不懂?看看!已經吹出來了!AA !”她平靜的臉上閃過一絲無法抑制的喜悅。
“Raise ; 20 euros(加註,20歐)!”將牌放好後,她拿起我剛換回的籌碼。
跟注的只有一家,那是個沒有穿傳統的白色修身長袍,略顯肥胖的阿拉伯人。這樣的生物,一看就知道每個毛孔都流著骯髒的東西。
牌面翻出了幾張人頭:“10;J;Q”
“50歐”青曼想也沒想。
“Call ”阿拉伯人聞了聞叼著的雪茄,二話不說,隨手甩出一個黃色的50歐元的籌碼。
“這傢伙,一定是擊中什麼了。估計是個Q對。這時候呢,你要速戰速決,不然這樣的開牌對我們的一對A不利。”青曼側過頭,瞄了瞄第四張轉牌“2”,隨即將所有的籌碼放在手掌中:“剩下300歐左右,All in(全押)!再慢打這手牌估計就廢了。”
“你你就不怕他更強的牌?”我拽拽青曼衣角。
青曼撇過頭:“放心,他要是有那個運氣,他早就笑得不成樣子了。”
阿拉伯人站起了肥大的身子,盯著檯面許久。突然,他笑得不成樣子:“Call。”
“Vous avez quoi (您的牌是什麼)?”青曼問。
“2 !”阿拉伯人將牌翻了過來。
我的心似乎也跟著牌一起翻了過來。
阿拉伯人手上的牌,估計任何人都猜不到。
他手上是一對二。
連同桌面上的2,就是三條2。
阿拉伯人的三條2,完勝青曼的一對A!
那一大摞尚未摸熱的籌碼,就這麼被一股腦兒,挪到了戴著的粗大黃金首飾的阿拉伯人身前。
“二哥!真的是二哥!”青曼看著阿拉伯人,已經漲紅了臉,完全沒了女人的矜持:“翻牌的10 ,J; Q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憑什麼花50歐就買2張牌啊?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