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掌握了千鳥卻在我愛羅面前一敗塗地,一直以為只是個吊車尾的人卻站在身前築起一道沒被打破的防禦,活下來之後的自己卻因為那種只能仰望的差距而痛苦不堪。可那一切還只是開始……
想著要挽回,要彌補,可他並沒有想過如果鳴人不接受要怎麼辦,因為他根本就沒想到對方會和自己一樣重生。在腦子裡模擬了無數遍絕不再重複忍校裡對鳴人冷眼嗤笑的過去,模擬了無數次自己陪著鳴人在小河邊練習手裡劍的情景,甚至他還想過這次一定要陪著鳴人去吃一樂的拉麵。可事實呢?事實是一直以來都戴著面具讓自己討厭的、甚至動了殺唸的那個夜風就是鳴人,是那個他虧欠了太多傷害得太深用整個餘生去悔恨去懷念的鳴人,而對方甚至已經不允許自己喊出鳴人這個名字……
“風老大。”
“去外面吧,在我出去之前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
猛聽到外面的對話,宇智波佐助霍然站起來衝到牢門,張開了嘴卻怎麼也發不了聲音。呵……,他該喊什麼?該說什麼?
“喲,宇智波家的二少爺。”沒有走近牢門,夜風只是站在離牢門一米開外的地方,倚在牆壁上懶洋洋抬起一隻手。看到對方茫然怔忪的表情,忽然就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啊,說起來,他跟這個人之間似乎真的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我不明白……”囁喏了一會兒,宇智波佐助終於讓自己發出聲音,可一出口卻是乾澀。
“不明白為什麼會進到這裡?”放下手,就那麼倚在牆壁上,兩隻手交疊在腦後,夜風難得有了點調侃的興趣。“還是說,你不明白為什麼一切都會變得那麼多?”
“啊。”看著對方如此放鬆的姿態,宇智波佐助忽然覺得陌生。究竟是有多久,沒見過這麼放鬆的鳴人了?是從四戰開始?音忍基地重逢開始?還是……中忍考試開始?
“同樣的人生我沒興趣過兩次。更何況,有些錯誤,我就算再怎麼白痴也知道不能犯第二次。不過你似乎還是和過去一樣,一如既往的少爺脾氣。”
“你來這裡,團藏不會說什麼嗎?”少爺脾氣?呵,或許你說得對,以為自己還是宇智波家的二少爺,自以為是的可以改變一切,卻被現實狠狠的諷刺。
“原來你對幽靈之類的有興趣嗎?真是奇怪的愛好。”抽出手,站直,夜風指著自己一字一句的開口。“卡卡西對我使用大人這個敬稱,三代老頭子和綱手奶奶把你交給我處理,你就沒有覺得我的身份很值得探究麼?宇智波佐助,我從來不知道你居然這麼遲鈍。嘛,我就勉為其難的自我介紹一下吧。站在你面前的,是根部的第二代首領夜風。”
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完全不是在開玩笑的鳴人,宇智波佐助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如同悶雷碾過。第二代根部首領?
“團藏他啊,現在估計在和初代二代大人喝茶吧,或許還有我父親?四個人剛好還能開個賭局玩一玩。嘛,總之呢,根部我說了算,我想放你出去就放你出去,想在這裡就地處決你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唯一需要交代的,只有你的哥哥我的前隊長宇智波鼬。說穿了也沒什麼,無非就是我厭煩了一個總是給我找麻煩的傢伙,也不想讓一個不該知道我身份的人有機會洩密而已,鑑於這個傢伙從來都會在關鍵的時候忘記自己還有個大腦。”沒理會意識裡九尾笑得天翻地覆的動靜,夜風以淡漠的口吻將足以讓宇智波佐助擊潰的事實拋了出來。
“你變了很多。”變得我甚至不覺得曾經認識過你,變得我不得不懷疑那個白痴吊車尾漩渦鳴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過,變得……讓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樣的你。苦笑著,宇智波佐助唯一還能想到的,就是造成鳴人這種變化的那個罪魁禍首正是自己。
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面具之下夜風的眼底有淺淺的悲哀轉瞬而逝。吶,宇智波佐助,其實你從來都不知道真正的我是什麼樣的,只以為你眼中那個白痴吊車尾的形象就是我。雖然說起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就只是個單純快樂的白痴吊車尾,可因為你,我最終還是想起來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個在陽光底下笑得一臉燦爛無所畏懼的傻瓜。“啊,託你的福。”
無言以對。宇智波佐助被自己心底裡生出的悲涼和絕望給剝奪了語言的能力,親手造成了那一切的是自己,也是自己一手把鳴人遠遠的推開了。那麼現在,他還能用什麼樣的理由去挽回?
沉默在小小的監牢裡蔓延,將這個狹小的空間變得好像深淵一樣死寂。一個在鐵門之內,一個在鐵門之外,相隔不到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