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每天忙得不可開交。早早起來,他也懶得去菜市場了,就近在超市買了點菜弄回家,再去公司。
輕輕推開司逸房間的門,林之年見他整個人蜷在被窩裡,嘴角不由得揚起一絲微笑。怕司逸憋著氣,把被子向下拉了點,露了半個腦袋才算停。
司逸縮在被子裡,大氣不敢喘。見林之年伸手開始拉被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皮抖個不停。還好是背對著,司逸藉著腰力一個挺身,捂住胸口吁了一口氣。時間不多,司逸匆匆忙忙跑去超市,買什麼都計劃好了,拿上就走。給林之年打下手那麼久,起碼把菜都認全了。
司逸打算做西紅柿炒土豆絲和西葫蘆炒肉。這兩個切起來方便,起鍋也快,司逸得留一個小時清理現場。司逸自認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但林之年那把專屬菜刀他還真拿不利索,換了水果刀仔細切起來。他怕到時候出錯,鹽和味精都先用勺子挖出來,放在一邊免得錯了分量。
廚房用的是電磁爐,司逸看了那麼多次,使用方法早就爛熟於心。放了兩勺油在鍋底預熱,把切好的西紅柿和土豆絲倒進鍋裡翻炒了一會兒,學著林之年的模樣用鍋鏟盛了點水倒進去,然後放鹽和味精。炒幾下覺著差不多了,司逸拿起筷子,小心翼翼夾了一口試嘗。嘖了幾下嘴,總覺得味道不夠。蘸了湯汁再試一次,勉勉強強能及格,這才舒展了皺起的眉頭。
做西葫蘆炒肉的時候,司逸謹記著林之年一開始說的火候問題,分開炒了再一起下鍋。司逸有些緊張,目不轉睛的盯著西葫蘆和肉的狀態,稍稍軟化便關了熱度試嘗。來來回回折騰了3次,又加了一次鹽,才算滿意。
看了客廳的鐘已經快10點半了,司逸也顧不得浪費糧食,把炒好的菜全部倒進塑膠袋,餵了樓下的垃圾箱。回來把家裡窗戶都開啟散味道,把所有用過的餐具洗乾淨,鍋底刷了又刷,最後帶著剩下的菜進了房間,把它們藏在床下。
林之年有事耽擱回來的晚,估摸著司逸已經醒了,也不敲門,推了個縫看見電腦前面的身影,便喊著司逸來一起做飯。
司逸應聲,跟著林之年去了廚房。
待司逸靠近,林之年鼻子一動,嗅了嗅,“你身上怎麼一股油煙味兒?”
“呃。。。”司逸僵直了身體,目不斜視看著客廳的茶几,“你鼻子真靈,我之前去看強叔了。”
“嗯,是該去看看。”林之年洗了手準備切菜,“餘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林之年放下手中的刀轉過頭來,“餘林幫你那麼多,你去看強叔的時候不知道問候他一下?”
司逸覺得無辜又不好解釋,倔強地把頭甩向一邊。他給餘林打過好幾次電話,不是通話中就是關機,發簡訊也不回,最後直接成了空號。索性去奇境問餘林的室友,卻被告知說退學了。退學都不和他說,怕是真出了什麼大事,好不容易在QQ上看人上線了,問過去居然說不是本人。所有的聯絡都斷掉了,這下再擔心也沒用,司逸只能選擇放棄。
林之年見司逸賭氣,也不主動搭話。單純不代表不明事理,這種關乎人情道德的事總不能慣著,得讓司逸自個兒想明白了才行。
又是吃了一頓默默無言的中飯,林之年放下筷子語重心長的說:“餘林對你好,是不求回報,但你不能把他的好當作是理所應當的事,知道嗎?”
司逸鼻子都快埋進飯裡了,悶聲答道:“知道了。”
林之年心下感慨,原以為司逸是個膽小又邋遢的傢伙,都起了搬走的心思,卻沒想到先把自己陷了進去。
漂亮的身子只適合欣賞,真正令他著迷的是司逸瘦弱的身子下那挺直的脊樑,無論怎麼驚恐、緊張,說著如何妥協的話語,卻從始至終不曾放鬆過背脊,那是屬於司逸獨有的傲氣。
“以後有空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們。”林之年柔聲說道。
“嗯。”
下午司逸偷偷摸摸又做了一次,晚上特地問了林之年第二天中午什麼時候回來,睡前把步驟一點點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又一遍,整個人像是被廚房包圍了,沉睡在飯菜的香味中。
3月19,林之年在司逸身份證上看到的日期。禮物這種東西,選起來最為費腦子,生怕對方一個不滿意,浪費了心血。林之年苦思冥想,恨不能把自己打包了送過去。拉著公司幾個有家室的人問了,得了個最有建設性的回答——人家喜歡什麼你送什麼唄!
想來司逸無非兩個愛好,網遊和小說。送套裝備過去未免太小家子氣,小說和自己是八杆子打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