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埋著鋒利無比的刀刃﹐蟒蛇一遊過﹐就被齊中剖開﹐成了兩半﹐由於它們竄出來的速度十分快﹐所以自頭至尾﹐被剖成了兩半的蛇身﹐噴出一片腥血﹐半邊身子還在向前竄﹐像是一條蛇﹐忽然一分為二了一樣﹗
就在第一條蟒蛇審出來﹐發生這種情形之後﹐我連推帶喝﹐弄醒了陳耳和溫寶裕﹐所以他們來得及看到第二條和第三條蟒蛇﹐道到了同樣命運的情景。
我們也在熒幕上看到﹐那三個驅蛇的降頭師﹐神色慘變﹐一轉身﹐以極快的動作﹐竄上了一輛車子﹐車子也立即疾駛而出﹐絕塵而去。
我和溫寶裕顯然看得頭皮發麻﹐但比起陳耳來﹐都好得多﹐陳耳全身發抖﹐像是惡性虐疾發作﹐臉色不是慘白色﹐簡直是慘綠色﹐結結巴巴地說道﹕“天﹐多慘烈的……降頭師……鬥法!”
說著﹐深呼吸了幾次﹐神情才鎮定了一些﹐指著皇宮的門口﹕“那三個降頭師﹐現在已經死了……身子齊中剖開﹐和他們養的蟒蛇一樣……我真怕他們剛才……未曾上車﹐身子就裂成了兩半﹗”
聽得他這樣說﹐我和溫寶裕也不禁大吃一驚﹐等待他進一步的解釋。
陳耳又喘了幾口氣﹕“降頭師養的任何生物﹐都和降頭師本身﹐有著血肉相連的關係﹐這三條蟒蛇﹐若是進了皇宮﹐三個降頭師的靈﹐也就進入了蛇的身體﹐所以﹐三條蛇可以在宮中找到那個女人﹐並且把地帶出來。可是卻遇上高手﹐破了法﹐他們也完了!”
一番話﹐聽得我疑真疑幻﹐我也不禁慶欣那三個降頭師未曾在我的眼前﹐裂成兩半﹐不然就算我見多識廣﹐什麼場面都見過﹐只怕也會忍不住要作嘔﹗
溫寶裕眨著眼﹐神情也是將信將疑﹐陳耳再喘了幾下﹕“我也是聽說的……哦……照這情形來看﹐在皇宮中﹐一定另有極高明的人在主持大局﹗”
溫寶裕揚眉﹕“不是猜王降頭師?”
陳耳搖頭﹕“我看猾王的道行未到這一地步﹐不能破法破得如此之快﹐奇怪﹐要是另有高人在主持大局﹐這個高人是誰呢?”
我們當然不知道這個高人是誰﹐只好繼續聽他的自言自語﹕“能和史奈大師鬥法的……史奈派出來的人﹐都已是高手﹐可是……啊﹗”
他說到這裡﹐忽然怪叫了一聲﹐把我們嚇了一跳﹐他神色又自大變﹕“難道是他﹗他又出來了?嘿﹐要真是他﹐那可真熱鬧了!”
溫寶裕不耐煩﹕“他他他﹐你究竟在說誰?”
陳耳有點惱怒﹕“說給你聽﹐你就知道了?嘎﹐史奈大師有一個師父──”
陳耳料錯了﹐我和溫寶裕曾聽原振俠講述的﹐史奈大師和他的師父巴枯大師鬥法的故事﹐為了爭奪天下第一降頭師的名銜﹐師徒二人﹐各出奇謀﹐用盡高深莫測的降頭術﹐結果﹐當師父的巴枯大師﹐反而敗下陣來。
這已是好多年之前的事了﹐如果現在巴枯大師競然捲土重來的話﹐那就正如陳耳所說﹐熱鬧之極了﹗
溫寶裕聽出陳耳的話中﹐大有輕視之意﹐他也就一聲冷笑﹕“你說的是巴枯大師吧﹐我有什麼不知道的﹗”
陳耳瞪大了眼﹐望著溫寶裕﹐看不透這小夥子究竟還懂得多少。
我道﹕“當年巴枯鬥不過史奈﹐現在……有用?”
陳耳攤著手﹕“誰知道﹐我們看下去﹐或許可以看出一點名堂來。”
那一天﹐再也沒有事發生﹐可能真如陳耳所說﹐那三個驅蛇的降頭師已經慘死﹐使得史奈大師要重新估計敵方的力量。或許﹐史奈也已知道﹐和他敵對的幕後主持人者﹐是一個絕頂高手。
史奈自然也立即可以知道﹐若是有這樣的一個高手在﹐那麼這高手﹐必然是他的師父巴枯﹗這也就令得他更要謹慎從事。
到了晚上﹐溫寶裕輪班時﹐忽然有“轟”地一聲巨響﹐把我和陳耳都驚醒﹐溫寶裕張口結舌﹐指著皇宮的方向﹐其實不必他指﹐我們也全看到了﹐在皇宮上空﹐有一團顏色極怪的光球﹐或者說是火球﹐正在迅速下降﹐可是還未曾碰到建築物﹐就像是被什麼所阻﹐向上彈了起來﹐在光球被彈起來時﹐就發出“轟”的一聲響。
一連三次﹐光球仍然向下墜﹐突然之間﹐像是被無邊的黑暗吸進去一樣﹐再也沒有了蹤影。
夜極靜﹐若不是曾親眼目睹﹐絕不相信剛才曾有那麼驚心動魄的景象出現過。
我相信當晚見到這種異象的人﹐必然不止我們三個﹐後來果然有不少關於那異象的報道﹐證明有許多人目擊。
在光球消失了之後好久﹐溫寶裕才道﹕“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