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穆元卓也抿唇笑了笑:“也罷,我也只是忽然間莫名其妙的問出來了而已。”
兩人說完話,就這樣對望著,就好像隔著對方的雙眸,卻已經能看盡萬水千山一般。
正在此時,只聽一旁一直都很彆扭的侍衛跪下對著遠處行禮請安喊道:“屬下叩見惜王爺。”
侍衛一動,凌蕊和如花也轉頭看去,如花也福身請安,而凌蕊則是眉心緊緊的鎖住,凝望著冥子惜芑。
遠處的冥子惜起初看到兩人在深情對望的時候本想就安靜的轉身離開的,只是沒想到這守門的侍衛竟眼尖的先看到了他。
眼看著自己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逃走,冥子惜索性也放開了些,揹著手走上前。
穆元卓見到冥子惜,臉上沒有絲毫的吃驚:“在這裡見到兄臺,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蝟”
冥子惜嘴角冷漠的一揚:“可我卻一點也不想看到你。”
“看來兄臺還在為我搶了你的愛人而生氣,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似乎並沒有搶走你的愛人,因為你的愛人和女兒還是在你身邊,我卻是一個人。”穆元卓抿唇很和善的笑了笑:“對於過去的事情,我全都已經忘記了,可那不代表我沒有思想意識,有些事實,我還是能夠看清的。”
冥子惜擰眉:“愛人和女兒?哼,這就是你能夠看清的事實?”他轉頭冷漠的看向眼珠紅腫的凌蕊,伸手指著她:“她是我的女人嗎?不,從來都不是。我的女兒?呵呵,你以為昨天那個丫頭是我的女兒?真是可笑,那個丫頭姓上官,與我冥子惜有何干系?你是一個人,我又何嘗不是?若不是因為你,我本來可以有妻子和孩子的,我的一生,都被你這個混蛋給毀了。”冥子惜說著,氣的咬牙切齒的。
穆元卓臉上陽光般的笑容凝了凝看向冥子惜,那個女孩兒不是他的女兒嗎?若不是的話,為何感覺他們這樣的有眼緣,感覺就好像是父女一樣呢,難道是他看錯了嗎?
凌蕊心一痛,轉頭看向擰眉的穆元卓搖頭:“不,你不要這麼說,不是他的錯,是我,都是我的錯。”
見凌蕊竟還替穆元卓說話,冥子惜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你當然有錯,你不要以為我不說你就可以逃脫罪責,這一切若不是因為你,便都不會出現。你不該答應和親,你不該在答應了和親後還要勾。引這個男人,你不該在勾。引了這個男人後又再度來到我身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錯。”
冥子惜目光陰寒,歷數凌蕊的罪責:“我真是瞎了眼,竟會喜歡你這種女人。”
凌蕊咬唇,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胸口,搖頭看向冥子惜,她從不知道他竟會這樣想她啊。
冥子惜說完這一切,眼看著凌蕊悽楚可憐的模樣,心中一陣悲痛,緊握的拳頭也開始有些顫抖,他這樣子說的話,凌蕊應該就可以沒有任何思想負擔的離開了吧,離開這裡回到穆元卓身邊的凌蕊,是不是就可以幸福了,變幸福的她,是不是就可以像以前那樣笑了。
他真的很懷念那時畫中凌蕊無憂無慮的笑容,為了追尋那樣的她,他耗盡了半生。眼看著他親手將她的幸福斷送,他真的是悔恨的不能自已。
穆元卓看著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一個決然,一個留戀,這期間藕斷絲連,斬不斷理還亂的情愫連他都看出來了,可為何在這裡的兩人卻全然沒有感覺呢?
三人竟這樣靜靜的立著,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別院裡的凌雨萱在聽到滿月兒說穆元卓就在門口後,用她平素裡最快的速度跑了出來。
當她來到大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三人僵立的場面。
凌雨萱一出現,如花立刻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跑上前對凌雨萱到:“姨夫人,來了個怪人把夫人給弄哭了,惜王爺也變的好奇怪,說了好多傷人的話,你快想想辦法幫幫夫人吧。”
凌雨萱拍了拍如花的手:“你先回去看看彎彎,我出來的時候看到她臉色有些不太對勁,可別讓她出什麼事兒才好。”
如花有些擔心的看了看門口的三人不敢動,還是凌雨萱哄道:“我去幫蕊兒就好。”如花這才放心的跑了回去,她也好擔心小姐啊。
凌雨萱走到穆元卓身邊,眼神有些發直,她膛目結舌的伸手掩唇,天,這麼多年過去了,元卓師傅就沒有變樣子,這歲月真的好不公平,唯獨沒有蹂。躪溫和的穆元卓呢。
“元卓師傅,你還記得我嗎?”凌雨萱站到穆元卓身前,擋住了他看冥子惜和凌蕊的目光。“我是凌雨萱啊,當年經常坐在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