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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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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地最終選在學校的情人角。開拍前的討論會上,大家七嘴八舌提議了各種地點,最終都因“太遠了”或者“人太多”被否決,最後,全程沒有說話的涼衫弱弱地開口:“……你們覺得,情人角怎麼樣?”

依舊一水環繞,依舊枝葉蒼勁。

此刻站在花牆下,涼衫提著雙劍擺出事先商量好的造型,張導乾脆親自操刀上陣,鏡頭裡的粉衣女子如同山水畫中仙。

在張導的稱讚中結束了第一個拍攝階段,妝娘上來替柳涼衫補妝,漠漠也抱著外套跑過來給她披上,還貼心地塞了暖手袋給她:“涼衫你真棒,上鏡的人真是怎麼拍都好看!還差幾張拿扇子的,再堅持一會兒就拍好了,冷不冷?”

涼衫搖了搖頭,雖說露著肩,但長裙下被漠漠貼滿了暖寶寶,熱乎乎地供應著溫度。

“哦對了,拍照時你手機響了,我就順手接了,是易永介哦!他說過來看你,應該快到了。”漠漠指了指涼衫外套兜裡的手機,有些興奮地問道:“你們是在一起了吧?是吧是吧?”

第一次被如此直白地問及,涼衫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仍是乾脆地承認了。

那句“是啊,在一起了”一出口,她的視線越過漠漠的肩頭,看見了緩緩向情人角走來的男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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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永介還記得那一日,他靜候花牆下,等著一位姓柳的姑娘前來尋他,而今時,換作他向她走去。相同的地點,錯置的站位,以及一段最終因兩人的靠近而歸零的距離。

“你來了。”柳涼衫看著男生微笑著慢慢走近,臉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有些燒了起來,不自覺地將外套裹緊。

“躲什麼。”易永介抓過她的手腕,眼裡像有星子綻開,低聲哄她:“給我看看,嗯?”

涼衫最架不住他故意沉著嗓子跟她說話,縱是難為情,還是乖乖地將外套半褪,露出淺粉衣衫和一小片初雪落定般的肩頭。

漠漠和妝娘早在易永介走近的第一時間就自動退散,此刻這個角落只有他們兩個人。易永介原只想逗著女生掀開外套,讓自己看一眼cos造型,倒沒想到她直接將外套褪至腰間,姿勢是不自知的撩人。

萬年淡定從容的易永介……臉紅了。

他下意識地用身體擋住周圍可能窺伺的視線,然後遮掩地清了清嗓子,伸手將涼衫的外套扯好,美名其曰:“彆著涼。”

看著男生連耳根都泛出紅色,涼衫有些納悶,怎麼突然就臉紅了?她也沒細想,在他替自己整理外套的時候還有些鬱悶地嘀咕了一聲:“不好看嗎……”

怎麼會不好看?霓裳佳人,再美不過。

易永介當然不敢說自己被無意的春/色亂了心,強裝鎮定地誇讚:“很漂亮。”

語氣很不誠懇啊……

即使所有人都說美,也比不上一人真心實意的肯定。

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原來已經這麼在乎他的看法了嗎?

涼衫有些沒自信起來,鬱悶地問出口:“你不喜歡嗎?”

小臉微微皺著,有點期待又有點擔憂地看著他,清純的眼裡卻種著最惑人的蠱。

易永介閉了閉眼,像是有所隱忍,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的臉,說:“喜歡,怎麼會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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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情很簡單,只要關於你,我都喜歡。

☆、二人煙火(1)

既然被捧上男神的高臺,自然缺不了各路追求者這項標配。

喜歡易永介的女生一直沒少過,明戀著的,暗戀著的,論壇裡掛著醒目標題表白的,或是乾脆惡膽一生找上正主毛遂自薦的,並不少見。區別在於,有的曇花一現,掙扎個兩下,見垂青無望也就收手收心;有的持之以恆,十年如一日地細雨潤物,堅信鐵樹也有給交開花的一天。

祝源源就屬於後者。

她永遠忘不了與易永介的第一面。

大一新生亂哄哄的報道日裡,她拖著大箱小箱奔波在各個敲章點間,機械地填了一張又一張的表,反覆到最後差點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該怎麼寫。大學伊始,本想著在嬌慣自己的父母面前體現一把獨立,硬是沒讓他們陪同,於是自己做的孽全得自己受著,幾十斤的箱子和揹包可不會體諒她的用心良苦,蠻橫的重量壓得女生九月天裡滲出一身的汗。

終於搞定了所有的入籍登記和報道,祝源源握著新到手的住宿證又發起了新愁。百年老校的龐大面積和中式迂迴的設計,自然不會讓初來乍到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