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不決的、一些貪生怕死的山越士兵開始陸續投降了。
戰鬥中投降的行為對士氣的打擊是非常大,一些本來還在拼命計程車兵見周圍的兄弟投降了,他們也開始猶豫起來:是繼續拼命還是逃跑還是跟著投降?
與士氣不高的銀柯尚部隊形成鮮明對照的是龐統軍隊越戰越勇,他們嚎著著猛地衝入敵群中,不管不顧地砍殺起來,兇猛的樣子大大加快了敵人的崩潰速度。
很快,駐紮在寨子裡計程車兵大部分都投了龐統的部隊,裡面的老百姓也在一些龐統士兵的指揮下開始撤離寨子,遠離這些佈滿了死亡、鮮血和碎屍的地方。
不到一個半時辰,擁有二完部隊的銀柯尚身邊就只有五六百人了,他們被魏延、于禁、嚴顏的部隊包圍在他的那個王府裡。
說是王府,也就是一個名稱唬人而已。它只不過是一棟依山崖建築的一棟民房。從外形看它也只是比周圍的建築稍微高大寬敞一些,但屋頂同樣是茅草蓋的、牆壁同樣是石頭壘的,門也不是那麼高階,就幾截大木頭釘起來的。
在投降士兵的幫助下,嚴顏手下從房子的後面找到了一個房子的入口。嚴延命令士兵們順著小小的入口一鼓作氣地殺了進去。雖然開始進去計程車兵有些人中箭身亡,但房子的控制權很快就易了手。
被逼的銀柯尚只好咬著牙率領少數幾個忠心部下從前門反衝出來,與守在這裡的魏延來了一個面對面。當銀柯尚氣急敗壞地對魏延嚎道要象英雄一樣一對一廝殺讓他壯烈地死去的時候,四面八方飛來的箭支把銀柯尚和他身邊的幾個人射成了刺猥。
看著銀柯尚不甘心地死去,讓剛殺上癮的魏延感到有一點點不爽。
崔州平連忙指揮一些士兵將這裡所有的老百姓一個不剩地遷走,連牛連馬趕的一個不剩。當那些驚恐的百姓一步一回頭踏上征途的時候,他們的身後還在一直傳來士兵的吶喊聲。寨子裡也開始冒出濃煙滾滾,連高大的“王府”屋頂上都冒起沖天大火。
這些老百姓都慶幸自己逃離了那個人間地獄:“真不知道寨子裡的戰鬥激烈到什麼程度。”
就在士兵一邊吶喊一邊懸掛屍體、焚燒房屋的時候,龐統的命令又到了:
命令魏延率三千士兵和二千新降兵帶著銀柯尚的首級立即動身前去蒼梧郡,佔領吳巨駐守的蒼梧郡;
命令嚴顏率三千士兵和二千新降兵先隨同魏延一起出發,待魏延降伏吳巨後後繼續向南前行去接管高涼郡;
命令沙摩柯繼續在這裡戒嚴;
命令于禁立即率領二千士兵和所有剩下的新降兵秘密潛行到零陵郡進行整訓。
當崔州平辦完所有的事回到桂陽的時候,知道龐統的命令後,又是大吃一驚,連忙問道:“士元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
“怎麼冒險了?”龐統道。
“我們才多少兵,你還這樣到處分兵,萬一周瑜打過來怎麼辦,我們拿什麼去應付?”崔州平連忙說道,“這裡幾千,那裡幾千,到時候周瑜殺過來了,我們什麼辦法也沒有。”
“哈哈,原來是這樣。那統先問先生一個問題好嗎?”龐統笑著問道。
“說吧!”崔州平眼睛依然在地圖上,看著四處分佈的兵力標識,說道。
“假設地上有一塊金子,而先生前面一人的腰裡也有一塊金子。先生如果想要金子的話,是願意撿地上這塊無主的金子呢還是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搶別人腰裡的金子?”龐統指手畫腳地說道。
“都不要!它們都不是自己的。……不過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崔州平問道。
“當然能說明問題。周瑜不也才六萬人馬嗎?除了留守和沿途的糧道保護的,他能派出來進攻我們的也就五萬吧。我們現在都有城池可以憑藉,他五萬人馬能攻我們哪裡?他要佔我們已經佔領了的城池就象從一個人的腰裡去搶別人的金子一樣困難。而士燮、吳巨所佔領的土地都是無主人之地,這兩人現在看到我們把銀柯尚給滅了,再也不敢有自立的想法,他們心裡都七上八下,不知投靠誰好,只要他周瑜幾萬大軍一到,不用打仗就能連城帶兵一起接收。這不象從地上撿金子一樣簡單?難道他會蠢到現在就攻打我們有準備的城池?呵呵……”龐統笑道。
“那……,那按士元的說法這麼容易,那我們怎麼不把所有計程車兵都派出去,把所有的地方都搶過來,怎麼只去佔高涼、蒼梧兩郡?”崔州平的態度似乎一下變了,反倒埋怨起龐統來。不過從他說話的語氣來看,實際上他還是有點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