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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少年伶童就不覺得骯髒嗎?!”

蓮官彷彿聽見自己的心在狂跳,愈是憤怒,他的語氣愈是輕柔。

“你的妻子為何生不出孩子,那是因為你從來不碰她,你只對少年伶童感興趣。堂堂慶郡王府的大阿哥,偏偏就愛我們這種下賤的人,你自己難道不就是個骯髒汙穢的人嗎?!”

綿恆如遭雷殛地僵在原地,雙目圓瞠,震愕至極。

“什麼?你說什麼?什麼少年伶童?!”慶郡王一臉的不敢置信。

“堂堂慶郡王府的大阿哥,非禮我們『四喜班』裡的少年優伶。不過,他大可以在這裡高喊他的清白,王爺也大可以相信他,畢竟你們這裡是尊貴的慶郡王府嘛,我們下九流優伶說的話自不必採信了,不是嗎?”

蓮官越說,越是鬥志昂揚。

慶郡王氣得雙手發顫,猛然在茶几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這是真的嗎?綿恆?!”

“阿瑪,不是真的,當然不是真的!那是蓮官有心要報復我才胡說的!”綿恆驚惶大嚷。

“綉馨,你說!”慶郡王兇狠地盯著她。“綿恆從來不碰你,是真的嗎?”

綉馨緊抿著嘴唇,不敢吭氣。

當妻子的人沒有為丈夫辯白時,真相就呼之欲出了。

慶郡王轉向蓮官,緊緊盯住他的臉,眼神比寒冰更陰鬱可怕。

“你不但勾引大少奶奶,還汙衊大阿哥,王府的聲譽豈容你如此踐踏詆毀?!”

慶郡王驀然起身走到一隻紅木櫃前,開啟來,取出一條黑黝黝的短鞭。

綿恆一看到那條短鞭,本能地後退一步,臉色驚恐發白,而跪在蓮官身旁的綉馨也渾身顫抖得像片落葉。

蓮官看到那條準備用來對他動刑的短鞭,更加狂怒了。

“王爺以為在這裡打死了我,王府裡的醜事就沒有人知道了嗎?外表看起來華麗尊貴的慶郡王府,裡頭儘是些見不得人的骯髒醜事,你再如何試圖掩蓋,也蓋不住沖天臭氣!”

“我打爛你這張嘴!”

由於憤怒,慶郡王的臉歪曲得可怕,他額上的青筋在不住地跳動著,一步步朝蓮官走過去。

蓮官從小就被打慣了,一條短鞭根本嚇不了他。

“怕我把王府的醜事公諸於世,所以要殺我滅口嗎?”他縱聲大笑。“王爺想必都是這樣教育王府的阿哥們,難怪四阿哥綿怡年紀才多大,就懂得闖了禍要殺人滅口了,真所謂是青出於藍啊!”

“綿怡殺了誰?!”

慶郡王驚呆,渾身一陣發冷,雙手劇烈抖動著。

“王府裡僕役奴婢少說也有上百人,四阿哥逼死了一個小小的鈴兒,又有誰會在乎?”蓮官冷笑道。

“你閉嘴!”

慶郡王的臉色又青又白,形同鬼魅,無法承受血汙狼藉的瘡疤被殘酷地揭開來,他暴怒地瞪著眼,揚起手中的短鞭朝蓮官臉上揮過去。

蓮官本能地轉臉避開,鞭子掃過他的左頰,他痛得狠狠吸氣,屏住氣息。

第二鞭再抽下來時,打在他的頸側,他的耳朵轟轟亂響,感覺有血濺在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腥甜氣味。

“阿瑪——”

當第三鞭抽下來時,他聽見凌亂的腳步聲倉皇地奔進來,然後聽見雅圖焦急的大喊聲。

“別打了,阿瑪——”

雅圖在蓮官身前跪下,用自己的身子去護他。

“你這是幹什麼?”慶郡王怒喝。“滾一邊去!”

“阿瑪,您先別動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有話慢慢說好嗎?”

雅圖試著冷靜,但顫抖的聲音還是洩漏了她的心情。

“還說什麼?!他跟你的嫂子有染,你還護他!”

綿恆輕蔑地駡道,但一瞥見阿瑪的怒容,又立刻怯懦地縮了回去。

“跟嫂子有染?這怎麼可能的事?!”

隨後奔進來的辰蘭一聽見綿恆的指控,不相信地喊道。

“怎麼不可能?”綿恆備受冤屈地大嚷。“我在香雪塢親手逮到他們兩個的,你們的嫂子就睡在蓮官的床上,千真萬確,怎麼不可能?!”

雅圖深吸一口氣,回眸看了蓮官一眼,見他全身被繩索綑住,左側頸邊還有臉頰上被抽了兩道殷紅的血痕,他的雙眸鄙夷地冷瞪著綿恆,透出一股恨意,她悄悄轉眸望向失魂恍神的綉馨,不需多加盤問,就已經猜得出事實真相了。

“這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大哥,不要冤枉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