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唐曼的意思,可是他心情複雜,忐忑萬分,如何回答她,他有些亂了陣腳。
唐曼輕聲溫柔的說:“我只是想認真的討論我們面臨的問題,啟軒。”她聲音緩緩而出,柔和起來:“你愛我對嗎?其實,說愛,這不是件丟臉的事,也不是軟弱的事,你完全可以告訴我你真實的想法,我不會把你對我的愛當做對付你的武器,相反我會更加珍惜你的這份愛,現在我問你,你還愛我嗎?”
正文 52:愛你在心
他盯著自己面前的地板,地板上投映出一個燈光的暈圓影子。
他心裡真的很亂,空氣也似乎沉重的結成了冰,等了一刻,他終於艱難的開口:“唐曼,也許我們兩個人的婚姻真的是個錯誤,你需要的是直接熱烈的愛情,我這人卻是委婉含蓄的,我們性格差異太大了,因此我們才不斷的碰撞,你問我愛不愛你,我現在很迷惑,也許我沒有愛過你,也沒法給你想要的愛,對不起。”
唐曼平靜下來,等了一會兒,她才輕聲低問:“如果不愛我,又為什麼要一次次的和我做 愛呢?”
張啟軒頓時臉紅,他眼神四顧,結巴著回答:“夫妻之間,這些事,本來就是本能的需要。”
唐曼冷笑,“這麼說,如果那時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是其他的女人,你一樣也會這樣做了?”
他不吭聲了。
等了一會兒,她站起來,輕鬆的說道:“好了,那就這樣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有些疑惑,“你想幹什麼?你是要和我離婚嗎?唐曼,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離婚的,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如果我真的死了,我會把我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留給你,這比離婚你要得到的更多。”
唐曼搖頭,她很失望:“啟軒,你看來還是不瞭解我,如果我真的要走,你關不住我,我唐曼還有一個固執的念頭,愚蠢的自尊,如果沒有愛,就算給我太多的錢,失去自己的愛人,那又有什麼用呢?”
她站起來,再也沒有看他,轉身她快步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後,她又掉下眼淚來。
其實,我只想聽你親口說一聲,我愛你,想聽你誠懇的說一聲對不起,只要你認軟一下,我也會馬上承認我的錯誤,請求你的原諒,為什麼,我們就不能溝通到一起呢?
張啟軒也在房間裡困惑不解,他在一遍遍的想唐曼的話,覺得她的話很有道理,其實他是愛她的,而說愛,對自己的妻子說愛她,這難道是件丟臉的事嗎?為什麼他不敢告訴她真正的想法?他困惑不解,其實他每天都想要抱她,晚上睡覺,一個人的夜晚他多希望能抱著她柔軟的身軀入睡,為什麼他就是不敢承認呢?
他一咬牙,決定去找她。
剛一拉開房門,突然他覺得頭重腳輕,眼前一陣暈眩,按著頭他想平靜一下,是,最近他開始覺得身體越來越差了,怕冷,常常發低燒,身上一碰就會青一塊,紫一塊,而所有這一切他都掩飾著,不想大家知道。
他按著頭,覺得鼻腔內一熱,用手一摸,只見殷紅的血流了下來。
唐曼在房間正怔怔的發呆,突然聽到張啟軒急促的腳步,強烈的好奇心促使她馬上跟出去看,只見他捂著鼻子快步在下樓,他在流鼻血。
唐曼頓時恐慌,是的,她忘記了,他還有病。
她頓時心痛,馬上取過面巾紙先給他掩住鼻子,讓他先平躺下來,然後迅速的去冰櫃找冰塊。
她把冰塊放到冰袋裡,張啟軒接過來,他悄悄示意她不要讓父母聽到,唐曼明白,她速度比往常快了一倍,迅速的幫張啟軒止血。
止住血後,張啟軒才疲憊的唇語:“謝謝你。”象是作弊的考生見到考官一樣迅速的上樓。
唐曼很難過,嘆了口氣,她這才回房間去。
這晚她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眼睛始終在房間裡四處流轉,想找一個可以能持續盯住哪怕超過一分鐘的東西,藉以固定自己奔走的情緒,可是始終沒有,什麼東西都索然無味,沒有能讓她停目的。
終於,她決定去看看張啟軒,她實在是擔心他,算了,低下頭吧,人驕傲的面子值多少錢,而他,還是她的丈夫,兩個人如果沒有愛,那麼以前那麼多次的歡愛難道都只是最原始的需要嗎?
張啟軒心裡也是悲苦難當,其實他看出了唐曼的心思,她雖然結婚了,可是她還只是個二十四歲的小女人,你不能指望她有三十四歲的心智,四十四歲的思想,其實她只是想要他認個錯,滿足她女人的小小的虛榮心,為什麼自己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