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一樣摸了過去。
結果,這次,宋天天才剛剛碰到他的面板,頓時便像觸電一樣將手收了回來,小心肝咚咚咚地直打著鼓,心虛得冷汗直冒。
白南之瞅著她,瞅得她頭皮發麻。
“幹什麼這樣看著我?”宋天天腦子打了結,嘴上卻還在硬撐,“不就是個小腿?大不了我讓你摸我的大腿。”
……話一出口,她頓時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我、我想起來了,我還要去找死老太婆道歉!”說罷,她便捂著臉,衝向了房門。
“等等。”白南之在身後喚住她,“你要去道歉?”
她可憐兮兮地回過頭,不敢正眼看他,“是你說的,我應該去服個軟。”
“嗯……”他沉吟了一會,問,“還記得你前幾年埋的梅子酒嗎?”
宋天天一愣,“院子邊那顆桃樹下的那個?”
幾年前,她閒來無事,又在御膳房裡聽人說了梅子酒的釀法,便起了心思,用酒泡上一罈青梅,埋進了後院,打算過幾個月便取出來喝。結果不多時她便將這事給忘在了腦後,偶爾想起也懶得去挖,至今已埋了有兩三年了。
“現在提這個幹什麼?”她問。
他道,“去挖出來,給太皇太后送去。”
道歉自然應該送禮,但是……“就送那個,太寒磣了點吧?而且埋了這麼久了,味道也不知道好不好……”
“寒磣不寒磣,不重要,味道好不好,也不重要。”白南之搖了搖頭,“你只需告訴她,那是你親手釀的。”
宋天天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一點。
然後她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於是……剛剛明白的那一點,登時就被她拋之腦後了。
她滿腦子冒出的都是白南之的腿腿腿腿腿腿腿腿腿……白花花的小腿!
宋天天再度捂住臉,奔出了房門。
小腿上面是大腿……
大腿上面是……
哎呀哎呀!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為什麼只是摸個腿而已,她就變成了這樣?她發誓,她以前在摸他的時候,絕對沒有冒出過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
她當年摸他時……分明還是十分純潔的……
呸!他當年就是一個奶娃娃,當然應該純潔,她又沒有戀童癖!
戀童癖……宋天天想了想,又重重“呸”了自己一口。
他現在也才十二歲!雖然本質上已經是個不知道幾百歲的老爹了,但是那具身體實實在在只有十二歲!
想到自己竟然對著一個十二歲的小屁孩的白花花的小腿浮想聯翩,宋天天很是羞憤。
更令人羞憤的是,當她抱著命人從院子裡挖出的酒罈子,走向太皇太后的寢宮時,她依舊在浮想聯翩。
宋天天裝著滿腦子的腿,將懷中的酒罈遞給太皇太后宮外的侍從,然後一臉羞澀地等著。
不足片刻,梁婉便命人請她進去。
宋天天被內侍領進梁婉寢宮內,又一直被領進到梁婉的臥房裡,這才不得不收斂起心思,隔著帳子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上一禮。
那壇梅子酒被放在床頭,梁婉的手邊。
梁婉伸出手,用指腹輕輕敲了敲酒罈的沿,笑道,“你可捨得來看看我了。”
宋天天腹誹著“你又何時去看過我?”,嘴上卻恭敬:“先前是我太過放肆,頂撞了您老人家,還請原諒。這壇梅子酒是我親手釀的,特地送來,還請外婆笑納。”
梁婉用手指沿著壇沿撫了一圈,“這味兒聞著,像是釀了許久?”
“確是已經有兩三年了。”宋天天心虛地笑了笑,“比不上那些個名酒佳釀,如此寒磣……還望外婆不要嫌棄。”
梁婉嘆了口氣,“你一片孝心,我怎會嫌棄?”
然後便是一陣沉默,誰也沒再開口。
宋天天低著頭,猶豫著應不應該憋出點眼淚來。
她是過來服軟的……梁婉既然說不會嫌棄,那麼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了吧?
但是萬一梁婉以後再去找白南之的麻煩……是不是應該說清楚一點,再流點眼淚,哀求一番,比較好?
宋天天正猶豫間,梁婉又嘆了一口氣。
這口氣嘆得相當重,重得宋天天想無視都不行。
“外婆,您在為何事煩心?”宋天天只得假心假意地問了一句。
“添兒啊……”梁婉道,“你喜歡什麼,照理我不應該干涉……只是……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