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這個比畜生還畜生的小畜生做錯事,你這個當老子的有責任。那我問問你,你兒子乾的這些事兒,就是你這個當老子交給他的規矩麼?”
張勁的一番話,比葉紅更加給力,那激烈程度與指著馬富貴的鼻尖罵娘毫無差別。這讓前一秒還以為自己已經把握了桌面大勢,穩佔上風的馬大書記,在巨大反差之下,一時反應不過來。
多年都沒有被人指著鼻尖罵過的馬大書記,更是在張勁一番言辭激烈後,血壓噌噌上漲。
如果馬大書記有心臟病、腦血栓、動脈硬化之類的病的話,這種巨大的心裡落差都能讓厥過去。
在張勁面前始終自傲、自高、自大,始終以居高臨下的眼神看待張勁的馬大書記氣壞了。鼻孔如驢馬一般撐到最大,咻咻喘息了好一會兒,才順過氣兒來。
然後,馬大書記撕掉了之前虛偽強裝的那副和藹可親的領導面容,黑著臉、口氣森冷的說道:
“年輕人,說話不要太沖,說話前最好先好好考慮一下後果,看清說話的物件再好好想想該怎麼說,小心禍從口出。
竟然敢跟我這麼說話,難道你真的以為我馬富貴是來求你的麼?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有沒有讓我馬富貴去求的身價。
我之所以百忙中抽出時間來見你,只是因為冤家宜解不宜結,是為了你好。我連我家俊生被打傷的事兒都不準備追究了,你居然還敢跟我拿翹?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憑你那點人脈,就真能抓住我家俊生不放了吧?你太年輕,想得太簡單了!
我實話告訴你,就算你不肯鬆口,我也有一百種辦法把我兒子救出來,只不過多費些手腳罷了。
最終,你不但可能被我們反告故意傷人,先陪的傾家蕩產後,鋃鐺入獄。而且,就算你刑滿出獄。你還會因為得罪了我馬富貴,連深市都呆不下去!”
馬富貴狠狠的抖著自己的官威,森寒的口氣中,全是警告和威脅。
然而,馬富貴的威脅在張勁耳中如清風過畔,全沒任何力量。恰恰相反,這種嚴厲的警告和深深的威脅,不但沒能讓張勁態度有所收斂,反而越發的張揚。
“為我好就不必了,我跟你馬大書記非親非故,受不起這個人情!
至於,你說你有一百種辦法將你家那個畜生弄出來,我是一百個不信!
而你最後說的那個讓我賠償入獄,讓我出獄後也在深市呆不下去,更是笑話。
你以為你是誰,真能隻手遮天了?老傢伙,你不是老年痴呆了吧?時間還早,別做夢了!”
張勁吊著眉梢一臉嘲諷的樣子,以及話中無所不用其極的貶低。讓自認為已經勝券在握,自認為自己的一番威脅足能將張勁嚇萎掉的馬富貴;終於徹底放棄‘喜怒不形於色’的官場臉譜,臉上連面無表情都維持不住了,一臉兇狠怒色的說:
“年輕人,社會這潭水深著呢,你要是不信你就儘管試試看。我敢保證,你會後悔的。而且後悔的不僅僅是你自己,你還會牽連到你的朋友、家人!
我馬富貴一向都是,不是朋友就是敵人,得罪就要得罪死。
你別不信,我有這個能力!就憑我是福水區第一書記,就憑我是深市領導班子決策層十三人組中的一員。以我手中的權利對付你,對付你的家人,絕對不會費吹灰之力!
所以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在跟我說話!”
馬富貴說到後面,似乎為了強化自己的語氣,說起話來更是一字一頓。(未完待續。)
665 霸氣側漏
馬富貴禍及家人的威脅,終於讓張勁的嘲諷臉被替換了下來。
當察覺到張勁臉色變化的馬大書記,打算從張勁口中聽到他對自己服軟的資訊,打算得意洋洋的宣佈自己在這次談判中獲得勝利的時候,張勁卻沒有如馬大書記所想的那樣臉色轉作諂媚。而是換上了一副陰翳而深邃的神色,口氣淵深的問道:
“你之所以這麼說,仗持的就是你的權力官身,是麼?福水區書記,副廳級大員,好大的氣派!”
張勁的口氣有些莫名的意味在其中,很奇怪很飄忽。似乎有冷笑嘲諷,又似乎有畏怯的忌憚,讓人完全弄不懂張勁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算是在官場多年,對話術已經有了很深的造詣的馬大書記,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明白。
雖然一時間沒弄懂張勁話中深意,但覺著已經勝券在握的馬大書記,也沒有深究。自認為,憑著自己絕對壓倒姓的優勢,完全不用考慮張勁話中的意味,在絕對的力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