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起商量來解決。”
餘讓還是沒說話。
阿德加內手放到桌面上,隔了一會兒,他試探地用自己的手指觸碰到餘讓的手指,微笑:“比如一些,你覺得我們之間某些不對等的事情,我覺得這並不是什麼事,對我而言,餘讓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個,和阿波羅號的艦長沒什麼區別。”
他頓了頓,開起了玩笑:“更何況,阿波羅號的艦長並不只有我一個,它擁有過好幾任艦長。”
餐廳工作人員拿推著餐車走了過來,餘讓把自己和艦長觸碰的手收了回來。
餘讓想,阿德加內的感情觀很成熟,如果他的妹妹有這樣一個男朋友,他應該會滿意。
妹妹如果結婚的話,找一個善良的、成熟的男人,就很好。
人在陷入愛河時,總是看對方哪裡都好。
等荷爾蒙退了,你的伴侶是個善良且擁有道德感的人,那才更重要。
餘讓想到了餘穗,又沉默了下來。雖然在這個社會,不存在同性戀這一說法,人類可以和自己任何想結婚的性別結婚,但是他確實過去不曾喜歡過同性。
面對阿德加內,在情感中,他能給出的最高評價,就是這個男人適合他妹妹。
阿德加內和送餐人員道謝,把一個白色的甜品杯放到餘讓面前,甜品勺放到餘讓手中:“這個我在家中吃過,味道不錯,你可以試一試。”
阿德加內收回手,又補充道:“和我之間,其實也可以試一試,如果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我們仍舊可以溝通,發現如何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再考慮其他選項。”
阿德加內自己挖了一口甜品,放入嘴裡,低聲問道:“你不喜歡我嗎,餘讓?”在和李維的簡訊裡,不是情深意切地表達過感情嗎?
餘讓用甜品勺戳了幾下甜品,他輕聲道:“之後再說吧艦長,希望你能儘快恢復健康。”-
聚餐期間,蘭姍女士幾乎沒有再回到餐桌上,她接了一個又一個的工作電話,在返程即將回到始發站時,才抽空坐下來和餘讓聊了些工作和經濟狀況的事。
蘭姍想要給餘讓介紹一份工作,讓他從廉館裡搬出來。又希望阿德加內儘快治療眼睛,之後兩人到養育院領養一到兩個孩子。
她說餘讓性格沉鬱,什麼事情都喜歡憋在心裡,不和別人說,希望阿德加內能體諒。
餘讓本來還嗯嗯敷衍,之後就沒再搭腔。
阿德加內微笑著幫餘讓禮貌回話。
“有工作的,經濟條件還可以。”
“因為身體原因,暫時住在廉館,之後會搬出來。”
“眼睛也已經在治療了,謝謝關心。”
“會的,我會問他,我會理解他,我可以等他開口告訴我,不告訴我也沒問題。”
蘭姍女士和阿德加內聊得很滿意,在下一個電話來了後,才停下話題,接著電話起身去把賬單結了。
紅禾號到目的地停車後,蘭姍擺了下手,率先從門口下了車。
阿德加內行動不便,便在人群都離開後,才從座位上緩慢地站了起來。
餘讓把他的柺杖遞給他,阿德加內低聲道謝。
因為走得太慢,新來的乘客已經衝進了車裡。
他們基本全是垃圾星過來的外來人,身上衣服皺巴巴,進車後,偶爾還發出幾聲誇張的感嘆。
餘讓扶著阿德加內避讓上車的乘客,人群擠擠攘攘湧過來,又找到座位坐下,有人和阿德加內擦肩,一邊好奇四處觀望,一邊往車廂內部走。
這個人挑到一個視野良好的車窗位置,越過阿德加內準備搶佔座位。
他穿著一身,與旁邊人不同的乾淨筆挺衣服,衣領後的標籤都沒來得及撕下來。臉上滿是好奇。
阿德加內在他即將碰到自己的前一刻,突然動作幅度非常大的側身躲閃開,他甚至帶著餘讓閃躲開,伸手按住了餘讓的眼鏡,面色和唇色都變得蒼白異常。
那位乘客驚訝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餘讓拿下阿德加內按住在自己眼鏡上的手,覺得有些奇怪,轉頭看了一眼不知所措往後退了一步的乘客。
這個男人身高並不高,看起來很瘦弱,臉上面板有些斑駁痕跡,他站在原地,被人如避垃圾般避開,只嘴唇囁嚅了片刻,沒有過多反應。
餘讓收回目光,問阿德加內:“怎麼了?”
阿德加內臉色慘白,他似乎忍著噁心說:“有味道,我想吐。”
餘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