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等三人走了,梁氏忙叫了薇兒來:“可準備好了?”薇兒點頭,把東西端上來,梁氏一口喝了,道:“等會兒你就去香益院鬧,記得別驚動了太太,哼!”
紅綢也和未雪、賀蘭在香益院分開,未雪看著紅綢半晌回不過神來。
“怎麼了?”賀蘭問。
“瞧瞧人家,正經的準姨娘,派頭都不一樣,誰不高看一眼?”未雪豔羨得很。
賀蘭道:“人家是人家,我說你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梁姨娘為什麼被禁了足,雖說因為咳了血被解了禁…你還巴巴去瞧她!”
“你知道什麼,若不是受了冷遇,咱們怎麼有由頭回去?這都多少天了,大爺過來也沒來瞧過咱們。你沒聽薇兒和長兒講麼,大爺和大奶奶多恩愛!”未雪真是鬱悶,這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正經的屋裡伺候的活兒沒撈著,反被丟到西府來了,名不正言不順的住著……
“可是……”賀蘭沒自信,屋子沒收拾出來,她們回去也是住後罩房,還得和丫頭們擠著,哪裡有這裡自在?
“可是什麼!你難道不想回去?”未雪瞪大了眼。
賀蘭躊躇了半晌,才說:“依著我說…不如等大爺想起咱們來,如今和奶奶正是如膠似漆的,不如等他們相處久些……”最好是如意有了身孕,她們那才名正言順的回去呢!
“等!等到什麼時候!等到小少爺出生?你沒瞧見玉環、金盞幾個都不是省油的,到時候咱們就是回去,不被奶奶前面的幾個狐媚子踩住不得翻身才怪!”未雪生氣,懶怠和賀蘭這樣的榆木疙瘩說話,轉身就跑進去了。
東府的壽春堂東廂一時雲收雨霽,鄭元駒神清氣爽,略略躺了躺,還不忘正事兒,穿上了衣裳:“我去書房,你躺躺就起來,別睡的太久,小心晚上走了困。”
如意在床上蒙著頭,都不想理他,這白日宣淫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鄭元駒隔著被子揉搓了她一陣,拍拍她屁股,走了。
“或許,這是蒙古那邊過來的。”鄭元駒拿著信,對散道人和周無涯道。
“你是說你舅舅?”散道人眯著眼。
“當初確實有風聲說,小郭將軍逃到了北蒙去了。”周無涯道。
“還帶著火槍製作圖紙。”鄭元駒沉著臉。
“什麼!”兩人不禁撥出聲來。
其實,這也是當今聖上想攻打北蒙的原因之一,也是昭和帝允許鄭元駒落葉歸根,回到滎陽來的原因。
散道人的臉色也有些沉重了:“…大爺,你的處境尷尬了。”
是餌也是魚……就是不知道誰最終受益?
“當初郭家滿門抄斬的時候,跑脫了一個人。”鄭元駒對如意說起錦衣衛查到的秘事來。
“啊?”居然有漏網之魚?
“就是當時的郭國公小兒子,我的小舅舅郭潤傑。隨著他逃脫,郭家所存的火槍圖紙也沒了蹤跡……”鄭元駒雙手撐著頭,躺在床上道。
“那皇上頒佈的特赦令,給郭家平反是為了……?”如意心驚膽戰,元駒閉著眼:“是為了引出舅舅來。”
“你都知道?”如意起身,驚詫的看著他,心頭蹦蹦直跳,這些他都知道的話……
“你不是鄭元駒!”如意低聲驚呼。
鄭元駒微微一笑:“我是鄭元駒,如假包換。”
“那你回來…皇上豈不會……”本是天子近臣,這錦衣衛副指揮使,可是多少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論品級不過從三品,可難得的是,話語可以直達天聽。況且…錦衣衛指揮使是魏得貴,不過領一個虛銜罷了,當朝的副指揮使才是真正掌管錦衣衛的那個人。
“我知道。但是我更想知道,太祖遺詔的下落,也想知道火槍的圖紙的下落……寧順,我想重現太祖當年火槍營的榮光!”雖然是躺著,可是鄭元駒的嚴肅的話語裡的堅定絲毫沒有打折扣,如意也聽得心潮澎湃。
火槍營的榮光?如今還是冷兵器時代,火槍營可以說是所向披靡。如意想,太祖怕也是一個穿越的前輩吧,只是他太輝煌,到了這個時代的巔峰,開國皇帝,有什麼是不可推翻的?有什麼是不可逾越的?
“夫君,夫唱婦隨…我能做的,唯有讓你後院無憂。”如意第一次主動攥著他的手,枕在他胳膊上,依偎在他耳邊,輕聲道。
鄭元駒笑了,真心實意:“我知道。”胳膊收緊,把如意攬在懷裡:“此去開封,許要耽誤幾日,你在府裡,無事不要過去。等我回來,帶你去街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