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殺人在後,齊家該被滿門抄斬。陸老爺由此問出證物金簪的來歷,說是趙氏贈與王松的定情信物,後被鞠氏發現。趙氏和蘇齊都心中一凜,但趙氏對於通姦一事一口否認。又由於證物金簪不翼而飛,陸大人只得先行退堂,派公人到蘇府搜查。
公人翻遍了整個蘇府,找到了寫有情詩的白手帕,卻單單不見金簪,原來靈兒撿到後自知此物重要,早早的給藏了起來,正在家中看護少爺,等待審判結果,卻見一隊公人來搜,知道大事不好,更不敢露聲色,只是在哄哭鬧個不停的漫修。
陸大人拿到白手帕,單憑一首詩如何能證明趙氏和王鬆通奸,蘇齊又拒不承認殺人,案卷難結,可著實為難了陸大人。
此時,劉喜前來覲見。陸知縣因得過劉喜不少好處,又知劉喜與他是同一戰線,便急急的請進堂內相見了。陸知縣滿臉愁容的把情況告知了劉喜,劉喜道“大人,雖無金簪,卻有情詩,明日只當如此如此,還怕此案不結?”陸知縣聽完後哈哈大笑,大讚劉喜。
再次日,陸知縣又升堂,這次又多了三個人證,一個是劉喜,一個是趙氏爹身丫鬟蘭兒,一個是蘇齊的跟班小六子。劉喜言王松曾開口要一千兩的修琴費,曾向齊老爺稟報過。這事兒蘇齊承認,因為確有過其事。而派人取過賬單一對,白手帕上的情詩與賬單上索要一千兩的筆跡皆出於王松之手。趙氏大喊冤枉,言自己分明當日就派蘭兒支付過修琴的費用,只有二兩,如何又出來索要一千兩之說,分明其中有詐。而堂上老爺跟本沒理會趙氏,繼續向小六子問話。小六子言老爺曾多次打聽王松之事,醉仙樓之約也是受老爺吩咐安排的。這個蘇齊也承認。但當問到蘭兒的時候,出乎意料的,蘭兒竟一口咬定夫人與王鬆通奸,並威逼自己不準多言。齊老爺發現姦情很久,早就恨王松入骨,沒想到竟在醉仙樓擺下鴻門宴,真的殺了王松。趙氏聽後是怒火攻心,原來趙氏表面溫婉,內心貞烈,如何受的住這般誣賴。當即罵蘭兒道:你這小蹄子,我夫妻二人平日待你不薄,如何今日如此說道!”陸知縣在旁連敲著驚堂木,說道:“肅靜肅靜!趙氏,如今蘭兒和鞠氏都說你與王鬆通奸,且都說看到了金簪,如今金簪雖被你藏起,此詩也是物證,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言?”“大人,冤枉那!王松乃是本地有名的修琴師傅,只因我家中古琴需要修理,才請他來過家中一次,如何就出了通姦一說啊!還請大人明斷,切勿偏聽小人誣陷之言啊!”“大膽!敢說本大人偏聽偏信,斷案不公?給我掌嘴!”“大人,民婦不是這個意思!不,大人!”左右公人拿掌板連打趙氏的嘴十板,當即鮮血迸出,趙氏依然模糊的喊著“冤枉啊…”。
“如今真相大白,趙氏與王鬆通奸在前,王松又多次借修琴之口進出蘇府,與趙氏行苟且之事,後被蘇齊發現。王松藉機向蘇齊索要一千兩銀子,卻使得本來就對其恨之入骨的蘇齊惱羞成怒,派人安排了醉仙樓的飯局,殺害了王松。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蘇齊,你還不認罪?”“大人,冤枉那!我確實因此詩和賬單上的筆跡一致起過疑心,因而約王松一見,但談的都是琴道,酒醉後醒來發現王松已死,卻不知何人所為啊!”“大膽蘇齊!證據確鑿,還敢狡辯!可見刁鑽!來人那,大刑伺候!”蘇齊讀書人一個,又從小養尊處優,如何受的了這般刑法,登時被打得皮開肉綻。再問仍是不招,陸知縣命再打,顯是打算要了其性命。趙氏在旁大喊冤枉,並罵陸知縣審案不公,此案破綻累累,如何就要草草結案。陸知縣惱羞成怒,又要派人對趙氏行刑。趙氏看蘇齊已被打成半死,陸知縣今日定是想要如此結案,因此大笑幾聲,說道,:想不到我趙幸一生貞潔,如今卻敗壞在幾個惡人手裡。”說著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蘭兒,又盯著陸知縣。蘭兒不敢直視,陸知縣被她一盯也有幾分發毛。“夫君,你我夫妻一十五載,一直恩愛如初,現又育兒漫修,我何樣為人你竟是不清楚的嗎?如何卻因一首詩便對我起疑心?今日你我難逃此劫,看來當真夫妻緣盡,只願有朝一日能沉冤昭雪,還我清白!夫君,我先走一步了”說著,便撞堂柱而死。蘇齊看愛妻身亡,痛不欲生,大喊一句“天亡我也”便昏倒過去!陸知縣慌張說道:“趙氏通姦,本應判罪,奈何其自知罪孽深重,當場自盡身亡!蘇齊因嫉成恨,故意行兇殺人致死,其罪當誅!”陸知縣吩咐公人給昏倒的蘇齊按了手印,判了三日後斬刑。
蘇齊在獄中迴轉過來,深知大限已到,又回想起夫人撞柱而亡的場景,心痛如絞。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不滿一週歲的兒子漫修,父母都走了,他將如何是好,當下還想見劉喜,想囑咐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