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賄賂的情況,別的就再沒有招供了。尤其關於葉水根的,他是一句話都沒有說。不久,傳來了他在看守所裡,準備逃跑,被警衛擊斃的訊息。
兔死狐悲,葉水根感到了一絲蒼涼和悲壯。他的手下人已經越來越少了。弟弟葉水生一走,沒有了任何訊息,他很奇怪,為什麼葉水生不和他聯絡。
其實,他永遠也不知道,葉水生已經變成了一具無名屍了。他到達廣東湛江,在那裡,被幾個攔路搶劫的人給搶了,搏鬥中,人家給了他一刀,把他殺了。他的身上沒有任何證件,所以警察也不知道他是誰。案子也成了無頭案。
追捕葉水根行動到了*和關鍵性時刻。
一天,幹警們在山上發現,在他剛剛離開的一個地下室裡,被窩還是熱的,說明人剛剛走了。幹警們還發現了女人用的東西,就彙報給總部,程大林和賀新年就在一張地圖上,畫出來這個窩點的具體位置,然後把葉水根逃亡的蹤跡,給畫了出來。
而死心塌地跟著葉水根的,現在就剩下了劉璐璐。雖然後來劉璐璐知道了,就是葉水根殺掉了自己的老婆魏小娥,他是天天和一個殺人犯在一起,但是她也知道,為了報復,葉水根不得不這麼做。葉水根有著一種非凡的冷靜。即使在這個時候,他仍舊可以冷靜地分析形勢,企圖找一個扳回來的機會。
可是,看來這個機會已經十分渺茫了。
當有訊息傳過來,說市委洪書記已經被免職了之後,劉璐璐就說:“水根,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吧,你就認了吧,我們輸了,我們找個地方,重新開始,即使是過小日子,我也覺得非常好了。”
可是,葉水根就是不甘心,他覺得策劃胡文光書記車禍事件很成功,但是,沒有把胡文光給殺死,這又是馬失前蹄。這使他很懊惱,假如當時他在場,駕駛那輛飛快地撞向胡文光乘坐的越野車的話,情況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自己的手下就是太笨,以為他們已經全部完了,當胡文光乘坐的汽車朝著山坡下面翻滾下去的時候,手下的錢二等就覺得已經勝利了,他們必死無疑了,這真是太大意了。
當時錢二為什麼不上去仔細地察看一下呢?如果上去發現他們沒有死,哪怕往他們的腦袋上補上一塊石頭,不就可以了嗎?更令他惱火的,就是馮志勇也沒有把擺平程大林的事情給弄好,程大林的那個司機張馳,最終沒有把錢給程大林,而且還全部招供了,把馮志勇和他葉水根都給招出來了。雖然程大林被審查了,但是他馬上又出來了,又在雲海市露面了。
洪書記這一走,葉水根才覺得大勢不妙,但他很不甘心,覺得自己是不是還有希望,再挽回一個回合的勝利?但是,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套在他的脖子上的絞索,正在一點一點地慢慢收緊了。
對他的大搜捕,就是這個絞索,他發現自己本來還有機會反擊,可是現在,自己卻節節敗退,眼看著*的竟然沒有勝利的希望了。
他非常惱怒,可是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離開雲海市也變得很不容易了。在雲海市通向外地的各個公路山路的出口,都已經有了戒備森嚴的檢查站,白天出逃根本就不現實了。但到了晚上,那些檢查站仍舊是燈火通明。似乎也很危險。
劉璐璐很焦急:“水根,你弟弟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不行的話,我去悄悄地聯絡一個整容的人,來給你整容,把你徹底地變一個樣子,然後,咱們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走出雲海市。”
葉水根很不屑於劉璐璐會這麼想:“我這張臉是我媽給我的,到死,我都不會再換一張臉。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劉璐璐很焦急:“可是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天天在這樣呆在又臭又悶的地下室裡,像是逃犯一樣到處躲,已經沒有什麼出路了,當然不是個辦法。這樣的日子,我沒有辦法過了!”
葉水根看著她,覺得她也有些歇斯底里了,他猛地扇了她一個耳光:“混蛋,那你像我老婆魏小娥那樣去舉報我吧!你去把我賣了,你就有好日子過了,*的,女人沒有—個好東西!”
劉璐璐很委屈,哭了起來,哭得很傷心:“我就是不明白,當初你回來幹什麼,現在你呆在這裡又是要幹什麼,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怎麼可以和國家機器對抗呢?你是打不過他們的!”
他冷靜了。她的話很對,他想,我怎麼可能贏了國家機器呢。即使我殺掉了胡文光,搞掉了他們全部,還有後面的人,一個接一個地要找我算賬。一個胡文光倒了,很快又來了一個鄭道德,都不是吃素的。
想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