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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到一連七劍,劍劍崩飛一個人,打完後還面不紅心不跳,在他心中大約只有呂克貝鬆手下那六個中隊長才有這樣的水平了。

黑鐵中段,這麼年輕,尤利爾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呂克貝松那幾個中隊長可個個都是三四十歲的人老兵啊。

“看來可以了。”布蘭多看到尤利爾和馬科夫瞠目結舌的樣子,點點頭:“我剛才讓你們滾,但現在後悔了。所以我收回之前的話,現在你們給我去把路堵上,不管有多少亡靈過來,你們的任務就是攔住它們。”

“夏爾。”

“在。”夏爾從馬車上跳下來,看到布蘭多向他平伸出手,心領神會地將他那隻懷錶遞過來。

布蘭多看了一下時間,離四點還有一刻鐘。但芙雷婭還是不見人影,他忍不住皺了皺眉然後抬頭說道:“諸位是裡登堡的治安騎兵,幫助逃難的市民爭取時間是分內之事,想來不必我提醒也會奮勇爭先——”

“大人,我是商人。”馬科夫這會兒不敢囂張了,小心翼翼地說道。

布蘭多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被徵調了。”

馬科夫張了張嘴。

“當然,”布蘭多看看那些從地上爬起來的治安騎兵,答道:“我會親自在這裡監督你們,你們有誰想當逃兵的,大可以回來試試我的劍。與我還是與那些骨頭架子戰鬥,你們必須從兩者中選出一個。”

他又回頭看著自己身後那些平民——除了小部分還聚集在自己身邊,之前因為被尤利爾威脅不敢動彈以外——遠一些的人正隨著恐慌在人群中蔓延加速向北邊逃去,人推擠著人,不少人被踩踏在下面,就再也爬不起來。哭聲、叫喊聲、叫罵聲與慘叫聲混合在一起,構成一幅彷彿末世的景象,相比起來反倒是他們這兒像是颱風的風暴眼,一片平靜。

而這平靜的中心,就是布蘭多自己。

“你們也走吧,抓緊時間,不要辜負了裡登堡的治安騎兵用生命為你們爭取的機會。”布蘭多朝他這些人擺了擺手,他不是救世主,不過有順水人情不送白不送。

可讓他沒料到的是,除了小部分人以外大多數人竟然一動不動不願意離開。事實上這些人也看到了,看到了那些推推擠擠前進的人的慘象,他們不身在其中當然不願意變成那個樣子,他們更願意寄希望於布蘭多,希望這個厲害的年輕人能帶領他們走出去。

這個世界上有力量的人很多,可願意保護弱者的卻不多。布蘭多的所作所為已經給這些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他最後那一句話,更讓這些人生出一種信任來。

“你們不願意走?”布蘭多一愣,大約猜到這些人的想法。他敲了敲劍柄,回過頭來正好看到夏爾一臉崇拜之色,忍不住問道:“你又有什麼話好說?”

“在聖者的年代,騎士有八條美德。憐憫就是其中之一,每一年在炎之聖殿以八美德宣誓就職的騎士很多,可真正做到的人又有幾個呢?”

“能讓弱者依靠,也是強者的魅力。關鍵在於我們要怎麼做呢,領主大人。”年輕的法師扈從問。

“讓他們留下來好了,我來想辦法。”布蘭多答道,他一邊說一邊走到尤利爾和馬科夫身邊,問道:“你們考慮好了嗎?”

“當然,當然。”商人馬科夫點頭不迭。

尤利爾一言不發,轉頭就把自己的人召集起來,準備去和骨頭架子拼命。他們也想好了,和那些骨頭架子幹架還有一線生機,而回頭卻找那個年輕人的麻煩估計頃刻之間就會斃命。而且那個年輕人也說了,他會留下來,那想必不會見死不救吧。

尤利爾作為治安騎兵隊長,至少在裡登堡也算得上是一時人傑,這些細節一想就通,也沒什麼好拉不下臉的。他甚至不像馬科夫那麼不自然,反正在裡登堡也是看呂克貝松的臉色、看金果勳爵的臉色,現在再看這個年輕人的臉色行事就是了,看誰的臉色不是臉色。

布蘭多倒是很欣賞他這種光棍,他在他們兩個人身邊站定,看那些被他把劍崩壞的騎手換上備用的短劍,一時之間倒不慮會沒有武器。

除了尤利爾,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大自然。

治安騎兵和商人的護衛平日裡飛揚跋扈,可在不知恐懼的亡靈生物面前也和一般人無異,一想到對面是那些傳說中的可怕存在,就忍不住腳肚子發軟。商人馬科夫拿了一根長矛站在布蘭多身邊,嚇得全身跟抖糠一樣,不要說說句話,就是連站在那裡都顯得困難。

而他們身後那些平民都站在那兒看著布蘭多的背影,很奇怪為什麼這個貴族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