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她都快哭了,說“媽媽當時說弟弟身上的胎記跟我一樣在後腰,可是我不在後腰,要是弟弟的也在那個地方,誰能看得見呀?”
慕巖差點笑出了聲,要她弟弟的胎記真長在那裡,恐怕也跟有跟他睡過,並且是大膽的女人才看得見。若是遇到盧謹歡這樣害羞的小丫頭,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發現。
慕巖想起這事,就有意想逗逗她,說:“我在部隊裡受過傷,大腿內側留了一個疤痕,你看見了沒有?”
盧謹歡哪裡敢看啊,隨口應付道:“嗯,看見了。”此時她一心想著弟弟的胎記到底是長在哪裡,根本無心理會他的問題。
也不知道是她的心不在焉刺激到了他,還是她漫不經心的態度,慕巖臉色沉了下來,又問:“是在左腿還是右腿?”
盧謹歡從來沒敢看他的裸體,哪裡知道是左腿還是右腿,她一時被問得啞口無言,看著慕巖的眸子裡似乎都要噴出火來,她結結巴巴道:“好…好像是左腿。”
結果慕巖眉毛一蹙,她又立即見風使舵,“嗯,不對不對,是右腿,是右腿。”
慕巖的臉徹底沉了下來,他將她推站起來,讓她看著他,“到底是左腿還是右腿?”
盧謹歡雖然是站著的,可是她的氣場沒有慕巖強,被他這麼一盯著,她渾身都不自在起來,用力的猜啊猜,半晌才視死如歸的說:“是右腿。”
慕巖這下真生氣了,他愛的女人連他身上的胎記在哪裡都不知道。他承認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可是心裡真的十分難受。他們在一起有大半年了,每次做愛時,她要麼就死死的閉上眼睛,要麼就看著天花板發呆,就跟他身上長了個毒瘤一般讓她難受。
他推開她,再也無心辦公,轉身就往外走去。
盧謹歡也不知道他發的是哪門子脾氣,眼看他都要走出書房了,她拔腿就追。結果因為跑得太急,她又穿著拖鞋,一個不穩,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鼻子都磕出血來。
慕巖聽到身後發出的悶響聲,回過頭來就見到她撐在地上,鼻血如柱的往外噴。他嚇得連忙跑回去蹲在她面前將她扶了起來,“你跑什麼呀?快把頭仰起。”
他把她扶著坐在沙發上,然後拿紙巾給她擦鼻血,盧謹歡睜著一雙小鹿般純情的眼睛無辜的看著他,說:“你要走了,我不跑,我怎麼追得上你呀。”
慕巖拿她沒辦法,手重重的觸在她的鼻子下端,她痛得呲牙裂嘴的。對於現代人開放的觀念,鮮少有像她這樣羞澀保守的,所以慕巖十分不理解她的心態。
之前哼都不肯哼一聲,現在被他調教得至少會哼哼了,可是這遠遠還不夠,他要的是兩人完全的親密無間。
他沉默不說話,她能夠猜到他為什麼那麼生氣,她看著他,臉莫名又紅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我是不敢看。”
在盧謹歡的觀念裡,還是很保守的,她一直不敢看慕巖的身體,不是害怕,而是羞澀。
“有什麼不敢的,我又不是吃人的猛獸。”慕巖冷哼,雖然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可是心裡還是很介意,就跟他的身體長得多醜陋似的。
她咬著唇不說話了,這個時候她寧願裝傻。慕巖卻不放過她,給她處理好鼻子上的傷,就開始脫自己的衣服。她嚇得目瞪口呆,問他:“你要幹什麼。”
“脫衣服讓你看清楚我身上有些什麼痕跡,你給我看清楚,待會兒我要考你的,說錯了我弄死你。”他很少這麼兇狠的說話,帶著蠻橫與暴戾,彷彿她答不上來,真的會弄死她。
眼看他把衣服都脫光了,她嚇得捂住眼睛,又忍不住透過指縫去看。她現在的感覺就像第一次看鬼片,明明緊張又害怕,她仍是覺得好奇,想要透過指縫去看,自欺欺人的對自己說,不害怕不害怕。
慕巖看她那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走到她身邊,一把拉下她的手,切齒道:“快看,一會兒答不上來,小心我揍你。”
她避無可避,臉頰微微發燙,她盯著他的胸膛,壁壘分明的結實,不像雜誌上的肌肉男,讓人覺得恐怖。在她眼裡反而很美,像一件最完美的藝術品。
可隨著她的目光慢慢往下,他小腹處出現了一條猙獰的疤痕,他的肌膚是古銅色的,可那條醜陋的疤痕卻泛著白,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剛才是故意詐她的,他大腿上哪裡有疤痕,疤痕是在小腹上。而且看得出來這條疤痕時間已經很久了,她伸出手要去碰,他卻毖縮了一下,往後退了一步。
她的手落了空,她卻沒有就此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