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家常瑣事。
“他不是無雙。”明人不說暗話,成王面前不用打馬虎眼,慶澤直截了當道:“你找的人,不是他。”
“哦?”黑漆漆的瞳眸微微眯起,卻突然迸發出極其強烈的危 3ǔωω。cōm險意味,黎姜慢慢道:“莫非我的眼睛出了問題?”
慶澤毫不(炫)畏(書)懼(網),也慢慢道:“自己的眼睛,未必忠實於自己!”
黎姜微眯著眼,兩人都不再說話。不遠處的白虎,緊緊攥著袖中短劍。
“前些日子,我與巖狩說好,不會輕易動武。”黎姜欠欠身,緩緩道:“可是想滅掉你的昊國,我還有很多種方法。成國沒有我,短時之中不會垮掉,可是昊國若是沒了你,你說說,究竟能撐上幾天?”
慶澤仰天大笑道:“如此,便是威脅我了?”
“隨你怎麼想。”黎薑絲毫不以為甚,臉上一派安然。他頭頂的城牆上,一片死寂中隱隱有人影晃動。白虎緊盯著他,攥緊短劍的手指骨節發白。
黎姜忽然深深看著慶澤,問:“你很捨不得?”
“你也很捨不得?”慶澤不答,反而問他。
黎姜毫不猶豫點頭:“平生至愛,至死不捨!”
慶澤聽罷,微笑道:“可惜,如今的他,心中沒有你!”
黎姜臉色頓時深沈。
慶澤不緊不慢道:“我說過,他不是無雙。至少我將他帶回王宮的時候,他已經不是無雙。平生至愛唯此一人!我與他,皆是此念。”
黎姜不語。良久,他搖頭道:“無論如何,我都是要帶他回去的。我明明親眼所見,你怎能非要說他不是雙兒?”
他又嘆息道:“放眼天下,能稱得上英雄的,只有你我。巖狩本是個能叱詫風雲的,結果因為理不清對你的感情,終日不思進取。若給你十年八年時間,昊國必能與成國對峙天下,你何必因為雙兒現在就和我過不去?這不是自找死路麼!”
他的瞳眸越發漆黑,釘死在慶澤眼睛裡,一字一句道:“割了這塊心頭肉,我就給你十年時間!”
窗外雪漫漫,暗夜雪光照寒月,衾帳香暖,正是睡覺的好時候。
風月睡得正香,翻個身無意識的抓取身邊最熟悉的溫暖,卻抓了個空。夢裡一驚,杏眼倏然張大。
偌大個王塌,只餘他一人。
風月心頭猛地一跳,叫道:“慶澤!慶澤……”
外邊守夜的青龍已經進來,風月急忙問道:“他呢?慶澤呢?”
青龍道:“大王有些事情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快睡吧!”見風月頭上都是汗,便走近些問道:“做噩夢了麼?怎麼出了一頭汗。”說著,便拿起床邊的帕子為他擦汗。
風月微微有些氣喘,垂下眼簾道:“沒,我睡著忽然就嚇醒了,現在心跳快得很……感覺很不好……”
青龍有些吃驚,將他重新扶到被裡,道:“大概是魘著了,沒事的。”
風月卻瞧見他手心裡似乎攥了個黑黝黝的東西,心裡又是一跳,忙問道:“堯哥哥,你拿的什麼?”
“沒什麼,快睡吧,大王一會兒就回來!”青龍暗說不好,剛才聽見他驚叫便忙不迭的進來,手裡一直攥著個兵符也忘了揣好。
雖是知道成王只帶了兩個人,憑大王和白虎不足為懼,可青龍仍是不放心。白虎臨走時兩人對望一眼,他便明白接下來做什麼───調集守城的弓弩手藏於城牆之上,將青城圍個結結實實,以白虎貼身藏著的短劍為號令,又迅速安排十個親隨,穿了白衣服遠遠跟著。安排好一切,青龍便一直攥著兵符在外面小廳裡走來走去,心中委實緊張。
風月見他不答,心中不安更甚,一骨碌爬起來去拉青龍的手。青龍無奈,只好攤開手掌給他瞧,眼睛轉向別處,小聲道:“夜裡沒什麼事,拿著玩的……”
風月卻知道他不慣在慶澤和他面前撒謊,想起白天的事情,一顆心立刻提到嗓子眼,顫聲叫道:“他、他……是不是……和成王……”白天的事情青龍立刻就告訴了慶澤,風月也知道那人便是和無雙淵源極深的成王黎姜,當時便心神不寧。不想晚上慶澤竟然十分賣力,弄得他暈乎乎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這時才知道那是故意的。
青龍見瞞不過,便稍稍點頭,安慰他道:“放心!黎姜只帶了兩個人,大王不會有事!”
風月冷汗涔涔而下,搖頭道:“慶澤曾說黎姜狡詐堅韌,他既然肯冒風險來青城,一定是有萬全的打算。他雖不動武,卻一定是要用強武來逼迫慶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