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洛城。秋栗子他們家的秋水山莊在洛城那就是江湖一霸,勢力範圍遍及城中各個角落,秋栗子怕生事端,也沒在城中逗留,直奔秋家祖墳。
秋栗子嘆息,“我爹要是知道我這麼窩囊,非得氣得從墳裡鑽出來不可。”
柳木生貼心的表示,“一會兒我會注意,不會說你的窩囊事的。”
“……”
秋水山莊作為洛城最大的江湖勢力,祖墳還是很華麗的。秋栗子熟門熟路的走到她爹孃的墳前,撲通就跪了下來,實實在在的磕了三個響頭,開始給她爹孃燒紙。
“爹孃,女兒此次去江南,必是千難萬險。你們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女兒。”然而這種一本正經太彆扭,不適合他們一家三口話家常。她話音一轉,換成往日跟她爹孃說話時的語氣,開始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話說,老爹,你那個在江南的老友靠不靠譜呀,別是我爬山涉水的到了那人家不認我。反正爹你看走眼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娘你在那邊多看著我爹點,別又給我預定一門白眼狼未婚夫。”
柳木生好像聽到了什麼關鍵字,“未婚夫?”
“就是對門鄭家的大少爺,本來是我未婚夫。一聽我爹病重,秋老二要上位,就趕緊的給我送來了一紙退婚書。”說多了都是淚。
退婚了呀,不錯。
雖然是故作輕鬆,秋栗子還是有些傷感。柳木生見了,默默的走到一邊秋栗子邊上也跟著跪下,學著她的模樣燒紙,弄的秋栗子目瞪口呆,“你燒紙算是怎麼回事?”
“栗子救了我,我給栗子爹孃燒點紙感激一下。”柳木生輕嘆,“畢竟我能為栗子做的少之又少。”
好像是沒什麼不對的呀。就這樣,秋栗子在一邊嘮嘮叨叨,柳木生在一邊默默的燒紙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兩口拜祭爹孃呢。
“小乖,你終於回來了。”一聲低吟順著清風傳入秋栗子和柳木生耳朵裡。伴著這一聲招呼,一個青衣男子帶著一群手下走了過來。
秋栗子回頭一看來人,恨不能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在做這些之前還要閹了他。她從地上一躍而起,手指眼前人,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秋老二。”
是的,來人就是搶了秋栗子山莊的秋老二,如今的秋水山莊莊主秋若水。
柳木生慢吞吞的從地上站起來,望過去,但見來人二十多歲的樣子,清瘦修長,容貌算不得極佳,卻也不錯。他周身散發的頹然氣息很是別具一格。
這和栗子口中的秋老二的形象有些……相去甚遠。
秋若水一雙頹然哀傷的眼睛落在秋栗子的身上,瞬間迸發出了愛和溫暖,“小乖,脾氣發過了就回家吧,離家出走不是個好習慣。”就彷彿是個寵溺叛逆妹妹的哥哥。
秋栗子上前罵道,“秋老二你能別裝出這副假仁假義的模樣噁心我行嗎?別以為說兩句好話我就能忘了你搶我山莊的仇。跟你回去,我傻呀?”秋栗子索性破罐子破摔,“有能耐你就殺了我,殺不死我你就等著哪天被我挫骨揚灰吧。”
秋栗子看著默默跟在秋老二身後的那一群小弟,憤慨不已。這拉風的待遇以前都是自己的,天殺的秋老二。
柳木生髮現秋若水在聽到秋栗子這一番話之後,整個人就彷彿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身子輕微的搖晃了兩下,痛苦的就差自斷經脈了。這反應可不應該是在一個搶了秋栗子山莊的無恥之輩身上出現的。
秋栗子全當看不見,她瀟灑的掃了掃身上的土,轉身對在一旁安靜的跟他懷裡的花一樣的柳木生喊了句,“咱們走。”
秋老二這才注意到除了他們秋水山莊的人之外,還有閒雜人等在此,他瞬間找回了作為莊主的氣場,“他是什麼人?”
秋栗子沒好氣的回了句,“你管不著。”
管不著嗎?他偏要管,“你就是為了他才不回家的?”秋若水此話一出,瞬間切換到戰鬥模式,周身全是殺氣。
柳木生蹙眉,前方樹梢葉子沙沙作響,他們到了。
秋栗子眼尖的發現,秋老二手腕一動,她暗叫不好,秋老二的武器可是飛刀呀。她連忙喝道,“秋老二,你要是敢殺他,我跟你沒完。”
然而,秋老二似乎巴不得秋栗子跟他沒完,一排飛刀就扔出去了。
一排。不是一個,也不是一雙,而是一排,這得多大仇呀。
秋栗子離柳木生太遠,她那點三腳貓功夫自然是擋不了那些飛刀的,小公子今日是要香消玉損於此了,秋栗子不忍去看。
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