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確實多了幾分親近。
如今,她就這麼逃了,而他竟這般輕易的放過了她,怎麼說,都有些不合常理。
這兩種想法不斷交織咋洛晨心間,直讓她左右搖擺,矛盾不已。
良久,她無奈的一笑。
冉之宸那人,何曾讓她看透過。與其在這裡無謂的猜測他的想法,倒不如想想她去姜國的準備,還有哪些疏漏的地方。
誰知第二日一早,洛晨起床後,竟覺得腦袋有些發悶。
她摸了摸有些發熱的額頭,苦笑一聲,懊惱起來。
在山裡呆了一個月都無病無災的,怎麼在這遮風避雨的房內睡了一晚,反倒是生病了。
昏昏沉沉的出了客棧後,她找到醫館,請大夫看了看。 全文字無廣告 確定了只是風寒而已,她拿著抓好的藥,便欲離開。
然而,在即將踏過門檻時,她卻迎面撞上了一人。
四目相對間,兩人俱是一愣。
只不過轉眼間,洛晨便收起了臉上的詫異,若無其事的越過那人,繼續往外走去。
但還是有些遲了。
只見那人打量了她片刻,有些遲疑的喚道:“小……公子?”
洛晨沒有回頭,只是放粗了嗓子,沉聲回了一句:“公子認錯人了。”
前世時,她曾演過一個假小子的角色。像這般雌雄莫辯的嗓音,是她練習了許久的。一般人很難分辨真假。
可那人聽後,卻似是完全肯定了洛晨的身份,急急的說道:“阿雪她又犯病了,一直在找您,求您去看看她吧!”
洛晨腳步一頓,半晌,才嘆息一聲,回頭看向了王勇,無奈的說道:“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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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夫妻二人不久前,才於表舅的安排下,在巖城的一處小鄉村內安了家。王勇這次到城裡來,是為了給冬雪抓藥的。不曾想,竟在這醫館遇到了洛晨。
半路上,洛晨看著略顯侷促的王勇,開口問道:“上次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又犯了病呢?”
聞言,王勇的臉上有些無奈,說道:“那日小姐離去後,阿雪她便追出了茶館,誰知卻差點被馬車撞到。一時受了驚嚇,這才犯了病。”
如此說來,冬雪這次犯病,多少與她那日的匆匆離開有關了?
洛晨皺了皺眉。本是不想連累了他們,才決然離去的。誰知卻好心辦錯了事。
她嘆息一聲,又似是想起了什麼,納悶的問道:“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她也知道自己這化妝術,並非是天衣無縫。騙騙陌生人還好,但若是熟悉之人,只要細細分辨,認出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但是,她與王勇,實在算不上熟悉啊。
卻見王勇的面色有些尷尬起來,猶豫了半天,才吶吶洛晨說道:“小姐生但美了。自那日在鬥獸場見過後,我便一直不曾忘懷,時不時的就會在腦海中想起……”
說到這兒,他見洛晨臉色一沉,連忙話音一轉,慌亂的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的,我只是……只是……我也不知為何會這般。可我真沒有別的意思的。真的。”
“這話以後切勿再言。”洛晨不悅的說完,便轉過頭去,不再理會於他。
兩人行了半個時辰,終於到了冬雪的新家。
一入房門,洛晨便見到了躺在床上,面容憔悴的冬雪。
“阿雪,小姐來看你了。”王勇在一旁愉悅的輕聲說道。
只見冬雪瞪著雙眼,愣愣的看了洛晨許久,突然猛吸口氣,嚎啕大哭起來。
一時間,洛晨的心中酸澀不已。
這副身體的原主人,能有這般忠心的婢女,也算是莫大的福氣了。
她走上前,與冬雪相擁在一起,輕拍著她的後背,溫聲安撫著:“不怕不怕,我就在這兒呢。”
當日傍晚,冬雪的情緒才平靜下來,喝過安神的藥後,便沉沉的睡去了。
洛晨退出冬雪的房間後,只覺得腦袋越發沉重起來,額頭的溫度也升高了一些。看樣子,是病情加重了。
如此一來,她自然不能再繼續趕路,便索性在冬雪家住了下來。
正好,這樣也有助於冬雪的恢復。
開始時,她也有些猶豫,怕自己連累到這夫妻倆。
但想到這一個月以來,冉州並無人抓捕她。而她也只是在此小住幾日,病好後就走。應該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