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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她的。

纖長的手指,骨節分明,覆在她腕上,留下微涼的觸感。腕間一根刺目的紅繩掛飾,是大學校園裡常見的情侶款。

樂意一時愣在那裡,聽到那手的主人道:“樂樂,你流鼻血了!”

流鼻血?!後知後覺的伸手去摸,自是滿手的鮮紅。

“噗——哈哈哈哈哈!”仗著有英雄相助,屈可可在不遠處笑的前仰後合。樂意隨手擦掉鼻血,狠狠剜了她一眼,掉頭欲走。

流血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男人面前流鼻血,而且那男人不是別人,還是童越!

那結果很容易讓人產生極為不純潔的聯想,吸吸還隱隱作疼的鼻子,樂意立誓要回宿舍去拆了屈妖孽的床,替天行道。

“樂樂!我陪你去醫務室吧!”那英雄似是攔上了癮,再次捉住了她的手腕。

“去醫務室?”樂意似是看外星人一般看著童越,唇角徐徐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你不怕又被人誤會?”

童越顯是一怔,頹然鬆開了她的手腕,樂意遂大步往前走去。屈可可小跑著趕上來,有些不明就裡:“你們?!”

“我們掰了!”樂意一撩長髮,擲地有聲。

屈可可有半秒的閃神,隨即又一次有違美女風範的大吼:“什麼時候的事?”

進入大四,教授對於出勤率已經不抱希望;而就屈可可這種從大二就開始逃課的學生來說,肯定不會放過這最後的瘋狂機會,自開學那日之後已是近一個月沒回來過,所以,錯過了那出震驚校園的情變大戲。

“我早看出那葉沛然長了張工於心計的臉!”聽樂意說完來龍去脈,屈可可一臉的沉痛。

樂意橫了她一眼,又抹了把鼻血,“你之前說她長了張智障的臉。”

屈可可眨了眨眼睛,道:“智障和工於心計是看參照物的。”

說完,就拿那滿是同情的眼神上下掃視了她一圈。

樂意又抹了把鼻血,默默的垂了頭;如果手邊有板磚折凳之類的兇器,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取出來往她身上砸。只可惜,她手邊沒有折凳,就連板磚也都是管制物品。

什麼叫遇人不淑,樂意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前有掛名室友屈可可,後有掛名好友葉沛然。

前面的那個負責餓其體膚;後面這個,負責苦其心志。

她記得那日裡,童越生日。自己傻乎乎的說要給他個驚喜,提早訂了蛋糕屁顛顛的跑到他宿舍門口,結果驚和喜都有了,卻全是別人的。

那邊廂,聽著葉沛然涕淚漣漣道:“對不起,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她施施然回了一句:“很抱歉,我是真心想抽你!”隨後,童越走出來,垂了頭和她道:“樂樂,很抱歉,我發覺我誤會了,原來我不喜歡你!”

原來,他等她是誤會;原來,她和他在圖書館裡那些個相處時光都是誤會;原來,她一直都是在和誤會打電話,多麼可笑的誤會。胸腔中翻湧著難言的怒意,手一抖,就將那油膩膩的奶油蛋糕兜頭砸到了童越頭上。

“啊!”葉沛然和他站的很近,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上了飛濺出來的奶油,兩個人都有些愣住了。呆呆的望向樂意。

迎著那兩道複雜的視線,樂意抿唇一笑,輕道:“生日快樂!”

說完,昂首挺胸走出了男生宿舍。身後,站著哭成一團的葉沛然和呆滯的童越。她想,這個生日童越肯定是終身難忘的,祝他年年有今朝也不算得太絕。

其後,一向以二愣子形象出名的環境設計專業的樂意,終於以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兜頭一擊改變了受欺凌的小綿羊形象。只可惜,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偉大夢想在屈可可面前註定是不能實現的,聽完八卦,她拖了她往校門外走去。

屈大美人是典型的富家千金,其人生信條便是隻買貴的不選對的。臨近畢業,她早早從宿舍裡搬了出去,也不急著找工作,整日裡的吃喝玩樂,不事生產。是個名副其實的造糞機器。

坐上了屈可可的迷你寶馬,她一邊綁安全帶,一邊疑惑道:“你什麼時候考得駕照?”

“今年三月份!”屈可可戴上墨鏡,手執方向盤,笑顏如花。

樂意聞言,失聲驚叫:“什麼?今年三月份?!我要下車!”

滿打滿算屈可可到現在也就一個來月的駕齡,考慮到此人平日不靠譜的表現,樂意實在不敢坐她的車。自己小命要緊,她轉身去開車門,但見那車門竟已自動鎖閉。樂意汗毛直豎的扭頭去望,駕駛座的屈可可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