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好阻斷她,豁達地說。她知道小婉從來不是個奢豪的人,身上顯眼的位置從來不出現名牌標誌。至於那些錢哪裡去了?揮霍,賭債,十成十是雲姨惹來的,她把女兒的那份也吃幹抹淨,再撒手人寰。
料想得到的事,時好本就無意追問。
婉顏轉過來臉上又掛了
35、Chapter。 34 。。。
溫和地笑,與她絮絮聊點無關緊要的事。
到了晚上,兩個人吃了晚飯,看了會電視,便早早道晚安,婉顏回到原先自己的臥室,時好則睡到客房,主臥空著,誰也不願去,那原是兩位長輩的地方。
兩個人各懷心事,誰也睡不著。
是婉顏先跑到客房,敲門,時好放下手裡的閒書立刻讓她進來,姊妹倆笑著並排躺在一張床上。
“過段時間,我打算找份工作。”婉顏認真地說。
“不是才說讓我養在家裡?”時好笑一聲。
“玩笑話。”她感慨一聲,說:“你自己也不容易,我知道的。”
時好不言,心想工作也好,一個女孩子長年悶在家很快就與社會脫節,於是她點點頭:“需要幫什麼忙?”
“噯,這就是麻煩,之前在加利福尼亞,我還可以踏著滑板送披薩,誰來管。”婉顏搓一搓眼睛。
時好震撼,猛轉過頭,“你?!送披薩?!”
“時事造人。”婉顏很隨性地說:“很稀鬆平常的事,學生們大多都這麼幹。之前我的同屋是經濟學家的女兒,她一到假期就穿吊帶熱褲去擦車。”又偏過頭不緊不慢地說:“姐姐,我早就不是什麼紆貴名媛。現在,你才是。”
“我?”時還擺一擺手,“也不過就是便宜貨包玻璃紙,什麼名媛,過時了。”
“那麼,至少,姐夫對你很好。”
婉顏的聲音,飄飄忽忽地落到時好耳裡。
棹西對她好麼?自然,在沒有發生那些事以前,只要她能實實在在看到他的地方,他總是極好的丈夫,彷彿其餘的時間裡做下那些事的,是另外一個人。而如今,他常常若即若離地待她,她又總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姿態,中間好似夾著一堵隱形牆。不過,總算,他幫她把小婉找回來了,於是又唐突地問妹妹:“你呢?遇到什麼人沒有?”
婉顏頓時渾身發冷,拉過被子蓋到身上,輕描淡寫地說“有過,散了。”
時好則默然,她覺得自己多嘴,如果有結果,又怎麼會形單影調地跑回來?可不過是二十二歲的年紀,錯過幾次也有機會推翻從來。
婉顏說,姐姐,休息罷。
兩個人都闔眼。
時好在玫瑰園裡逗留了一個禮拜,快活放縱的七天。
婉顏說懶得出去,她們就待在家裡一起穿睡衣,看碟片,吃快餐,邋遢到極點。時好還讓小劉把她的小車開過來,傍晚她會載著妹妹去一家極小的碟片屋淘一大堆片子然後到江邊兜風,呼吸點新鮮空氣。
並沒有人問起她,棹西給足她空間。
可到了週末,她覺得該回去了,至少,該和他鄭重其事說一聲謝謝,這很重要。透過電話嫻姨有點冷清地說,家裡一個禮拜沒有人了,她不回去,他也不回去。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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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他留在他母親身邊,於是去了慧仁醫院。
那一天,涼風微起,雨瀟瀟不止,明明已是夏天,卻有難得的清涼。
到了以後,她透過門上的小視窗看到棹西的確在裡頭,於是特意坐在病房門口等了好一會,不時有奇異地尖叫從更裡層的房間裡傳出來,並不響,卻很銳,筆直地插進她的耳朵裡。
大約午飯的時間,棹西終於從病房裡走出來,看到她坐在外頭,神色怔忪一下,才有點不悅地說:“不是說讓你不要到這裡來。”
“你也不回家,也不去公司,打你電話也不接,我只能來這裡找你。”時好心裡對棹西如此之深的牴觸有一陣莫名,卻微微一笑以對。不管生什麼病,病人就是病人,她覺得棹西緊張有餘反應過度,如果不願意她和他母親見面,那麼不見就是。
“有什麼事?”棹西略略帶些倦容,淡淡問。
時好低一低頭,上前一步,輕輕一笑:“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想謝謝你。小婉說”
“就這點事?”棹西不耐煩地打斷她,“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時好一聽就神思放空,說好,她轉身要走,可棹西又沉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