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榮道:“是是是,以前我這樣欺負過一個女子,想不到這麼早便遭報應。”
花語婕道:“好呀,果然不是好人。”
方榮忙道:“不是不是,像您老人家說的,怕她亂花錢,幫她保管著。”
花語婕笑道:“乖孫兒真懂事。”
方榮佯怒道:“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花語婕將錢收好,反而逼到方榮面前,道:“你敢打?只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要打,也是先打你。”說完又伸出纖纖玉手要打方榮。
方榮再見玉手,道:“打吧,打死我也願了。”
花語婕忙縮回手,道:“我們這點錢肯定是買不到好馬的,不如我們……”
方榮道:“搶?偷?”
花語婕點點頭,道:“不要說得那麼難聽,這叫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方榮驚道:“你要搶奪官府馬匹?”
花語婕道:“有何不可?”
方榮笑道:“姑娘家都敢這麼說了,我一個大男人豈會落後?”
花語婕哼一聲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方榮道:“這裡最富得流油的只怕是江府吧。”
花語婕道:“好吧,算他倒黴。”
兩人探得江府所在,半夜闖進了江府。由花語婕領頭,兩日內,二人盜了銀庫,開了糧倉,燒了江宅,最後奪了兩匹俊馬逃之夭夭。一路上方榮很是痛快,道:“以前我做偷雞摸狗之事時可想不到有這麼痛快之事,不僅自己心裡痛快了,連百姓心裡也一定痛快得緊。”
花語婕道:“現在我們可成鴛鴦劫匪了。”
方榮笑道:“不錯不錯,不是兄妹劫匪便成。”
花語婕突然道:“你若再如此,我馬上便走!”
方榮知道她說得認真,忙道:“以後不開這種玩笑便是。天不早了,忙活了兩日,也累了,我們找家客棧休息吧。”
花語婕道:“嗯。”兩人進了客棧坐下,便聽客棧之人議論紛紛,瞧了眾人,大多為武林中人。
一人道:“你說誰人有這麼大本事殺了五毒教教主與冥靈教教主?”
一人道:“聽說那五毒教教主身中暗器而亡,那冥靈教教主便不知所蹤,只因聽說另立教主,才猜測教主已遭不測。”
另一人道:“可知什麼暗器,出至何門何派麼?”
一人道:“我想既非唐門之人,可能只有秘王與百花宮之人了。不過秘王應該不會殺了人後就此罷休才對。但百花宮有這麼厲害的人麼?”
一人道:“咳,你這說不白說麼?這暗器招式似乎是百花宮招式,但暗器卻不同。”
一人問道:“有什麼不同?”
剛才那人道:“百花宮之人向來用的是銀針,且從來不喂毒,只因她們暗器極準,銀針刺入的一般都是要害穴,或致命穴,或致暈穴,或致殘穴。而這殺死五毒教教主的暗器也是一針刺入要害穴,且是致命穴,但卻不是銀針……”
許多人問道:“那是什麼?”
那人道:“什麼也沒有。”
一人道:“既然知道是暗器所傷,怎麼又什麼也沒有了呢?”
那人道:“根據症狀,且眉心穴處有水珠冒出,只怕此人用的是冰針。”
眾人齊道:“什麼冰針?”
那人道:“即冰凝結成的細針。”
眾人大笑,一人先道:“這大熱天的哪來的雪,何來的冰?”
那人道:“這正是那人厲害之處。不然也殺不了兩教教主了。”
這時廳中鴉雀無聲。一人忽道:“你知道得如此清楚,莫非你是這位英雄?或者你便是五毒教之人?”
那人有些慌張,起身道:“胡說八道。”急急而去。
一人道:“看來此人果然與五毒教有莫大關係。”
眾人又繼續談論下去。方榮道:“花妹妹,你是百花宮之人麼?”
花語婕道:“管那麼多閒事幹什麼?”
方榮料出她定是百花宮之人八九不離十了,道:“看來我得討好於你才是,不然一不小心得個五毒教教主下場可就慘了。”
花語婕道:“知道還敢胡說八道。小心我不用冰針,在近處直接點了你的要穴,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方榮道:“你好毒的心。”
花語婕道:“無毒不丈夫,呸,應該是最毒婦人心。呸呸呸,我怎麼這樣說自己?”
方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