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和甲未對視了一眼,都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好陰毒的計劃,好狠的心腸。”
“紫荊莊的這批援兵沒有動手,看來碧梧山莊內部還是有正直之士,也許正直之士佔了大半,所以邪教力量發展的速度受到了限制,否則世上應該還有許多聖血堂這樣的邪教團體。”
水驀點頭道:“二少說的有理,我想碧梧山莊內部至少有兩股勢力,一股是希望利用邪術增強他們的實力,從而達到更多的目的,另一股就是那位正直老人,他們反對使用邪術,因此被敵視。”
“二哥,學長,現在我們有了俘虜有了證據,下一步該怎麼辦?”
水驀看了看甲醜,謙和地問道:“二少有甚麼想法嗎?”
“口供只能證明聖血堂與碧梧山莊有關,但還不能證明他們與秘境大陸及隱形勢力有甚麼關係,因此我們必須追查下去,邪術或邪教畢竟與政治沒有直持關,然而隱形勢力的意圖似乎在於總統寶座或是權力,我們缺少了一些可以把兩者聯絡在一起的關鍵證據。”
“二少,還記得上次那批俘虜的口供嗎?槍擊案和八條街的爆炸案都是他們乾的,這些事情與傳播邪教沒任何關係,尤其是那八條街的爆炸案,明顯是政治事件,也就是說在幕後操縱聖血堂的勢力與政治有關。”
甲醜鼓掌叫道:“嗯!我想起來了,是這樣,沒錯!”
“然而不久槍擊案中,碧梧山莊的那位三總管明顯不知聖血堂的行動,這一點一直讓我感到很奇怪,現在想想應該與內部派系有關,因此我想大膽做一個假設。”
“甚麼假設?”甲氏兄弟齊聲問道。
水驀深沉地道:“聖血堂這樣的邪教組織其實對於問鼎權力頂峰沒有太大的幫助,反而會因為邪教受到負影響,如果隱形勢力志在權力,我不認為他們有必要直接製造這樣的邪教組織,也許正如二少所說,聖血堂的存在是為了成為試驗品,而背後的政治勢力只控制了碧梧山莊內的一個派系,做為那個政治發展的資本,並沒有直接製造像聖血堂之類的邪教組織。”
甲氏三兄弟都愣住了,這個思路與之前想的截然不同,不是碧梧山莊操縱了一切,而是政治勢力操縱碧梧山莊。
“你的結論是碧梧山莊也不是核心層的成員?”
“對!”水驀笑了笑道:“大家不必驚訝,其實這和我們最初想的沒有不同,只是這段日子一直在考慮聖血堂和碧梧山莊的事情,無形中就把碧梧山莊放到了核心的位置,以前我們曾經想過是隱形勢力的核心層控制了碧梧山莊內部的一股勢力,並透著這股力製造小型組織做為旁支,這樣就可以把聖血堂碧梧山莊和隱形勢力拉上了關係。”
三人思考了一陣,都想明白概念性的轉變,碧梧山莊絕不是隱形勢力核心層,只是一股非常接近核心層的力量。
水驀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笑道:“現在最大的突破口就是碧梧山莊,不知那批人離開香月市了沒有,如果能把他們拉攏過來,也許可以查到更多的秘密。”
“一定還在,學長我陪你去!”
甲醜更加謹慎,思考了一陣喚道:“水驀,你應該看到了那老人的反應,他們明明很討厭邪教,卻還是出現在現場,也差一點出手幫助聖血堂攻擊我們,退走的時候雖然表示出友善的態度,但也沒有告訴你事件真相,說明他們心有顧忌,在他們的頭上應該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壓制著,他們雖然感到厭惡,卻又不得不做,現在去找那老人,未必能能找到甚麼答案。”
水驀聽了恍若當頭棒喝,豁然醒悟,連連點頭道:“二少說的沒錯,是我冒失了,那老人說話的時語氣的確有些無奈,似乎有所顧忌。”
甲醜含笑解釋道:“我不是要阻止你接近碧梧山莊,只是希望你小心一點,連那種地位的人都顧忌的力量一定非同小可,沒有把握就不要輕易冒險。”
“我明白,我現在是眾矢之的,為了消滅空圖騰,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殺我。”水驀聳聳肩故作輕鬆之態,心裡明白空圖騰對於隱形勢力並不是最大的威脅,而且自己那顆一追到底的心。
甲寅是個喜怒形於色的豪俠之人,一點心機也沒有,更不喜歡繞來繞的陰謀,挑著英眉冷笑道:“我看直接找上碧梧山莊算,到時候誰忠誰奸一目瞭然,不用在這裡猜來猜去。”
甲醜瞭解三弟的性格,笑著應道:“你都三十二了,還這麼心直口快,也不想想如果事情這麼簡單,甲府又怎麼會出動有家族有史以來最龐大的力量呢?還不給我坐下。”
甲寅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