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是核彈頭。」晏子殊自言自語,卡埃爾迪夫如果想做出什麼來的話,破壞力不會小於核彈頭。
「什麼?」
「沒什麼,對了,你說接到命令?是誰的命令?」
站長緊張地擦了擦汗,但實際上,他的汗水早就被空調吹乾了。「這個……」
站長猶豫了很久,才輕輕吐出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晏子殊呆立在原地,覺得手腳冰涼,他才去過那裡,怎麼會……
而且——弗羅因·隆薩,作為梵蒂岡城國最有權勢的人物,全世界天主教徒的精神領袖,怎麼會密令一個火車站的站長,讓他放行一輛什麼證件都沒有的列車呢?
「那輛車現在在哪裡?」晏子殊向月臺看去。
「今天早上開走了。」
「哎!已經開走了?」晏子殊大驚,因為站長一直用現在進行式〈注一〉說這件事,而且也沒說過列車已經離站!
「它去了哪裡?」晏子殊衝動地拽住男人的肩膀。
「羅、羅馬。」站長吃痛地說,這人的手勁就像要殺人似的!明明很瘦的體型,怎麼力氣那麼大?
晏子殊放開他,轉頭看著牆壁上的電子交通地圖,羅馬的方向,一個紅點正在閃爍。從梵蒂岡到羅馬,列車大概只需要一
個小時,但是,那會是卡埃爾迪夫最終的目的地嗎?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時,晏子殊看了一下手錶,卡埃爾迪夫可能在羅馬停留,也極有可能繼續前行。他咬了一下牙關,看來免不了東奔西走了。
對了,西蒙!
晏子殊想到了現在唯一能幫助他的人,抬頭看著站長,「國際長途電話在哪?」
「這裡就有。」害怕晏子殊的怪力,站長後退一步,指著操作檯前的白色電話機,「您要做什麼?」
「截停火車。」晏子殊用拉丁語說,目光炯炯地盯著電子地圖,這是他送給卡埃爾迪夫的「禮物」!
黑黝黝的山谷,杳無人煙,一輛通體黑色的裝甲列車,沿蜿蜒綿長的鐵軌,呼嘯著飛馳。
哪怕是導彈也無法打穿它黑亮的合金金屬外殼,它就像是來自地獄,有著死神的顏色和令人不安的冰冷。
列車內部卻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色,每節車廂都是一個獨立的豪華套房,有單獨的溫控和通訊系統,胡桃木的桌子,柔軟舒適的白色沙發,牆壁上懸掛著印象派大師莫內的真跡,靠牆還有一架玫瑰木鋼琴,來自十九世紀的歐洲宮廷。
這是一座鐵軌上的行宮,光是基礎保養,一年就要花費兩百萬美元,可是對蘭斯·馮·卡埃爾迪夫公爵來說,只有想起來的時候才會用它,而且這個想起來,通常是不經意的,心血來潮的!
修長的手指輕撫著象牙琴鍵,一曲蕭邦的《夜曲》結束,卡埃爾迪夫的面前,出現了一杯威士忌,琥珀色的酒液和冰塊折射著枝型吊燈的燈光,看起來那樣柔和,卡埃爾迪夫接過它,喝了一口,「Premier?」〈酒名,尊爵〉
「一九八八年的珍品。」
「謝謝,芙瑞。」卡埃爾迪夫淡紫色的眼睛凝視著杯中佳釀。
芙瑞·隆薩,教皇的侄女,一個有波姬·小絲外貌的超級模特,將白晰的手臂環繞上公爵的肩膀,誘惑著,「只有謝謝嗎?蘭斯?」
塗抹著玫瑰色指甲油的手指,拿走了玻璃杯,放在了身後的鋼琴蓋上,卡埃爾迪夫一動未動,任由芙瑞·隆薩解開他的襯衫鈕釦,將火熱又性感的紅唇,貼在他的胸膛上,輕舔著,又緩緩移到上方。
嘴唇交迭在一起,激情澎湃的深吻竟然得不到回應。
「蘭斯!」芙瑞·隆薩深褐色的眼眸微怒地眯起,指甲緊掐著卡埃爾迪夫的後背,充滿了野性,「你好冷淡,我記得你不是禁慾主義者!」
卡埃爾迪夫抬起手,輕輕撫摸著芙瑞·隆薩嗔怒的眼睛,秀挺的鼻子,然後又滑到那雙紅潤的嘴唇,手指伸了進去……
芙瑞·隆薩低低地呻吟了一聲,將身體更緊地貼住卡埃爾迪夫結實的胸膛和大腿,「蘭斯……你是惡魔……啊!」
卡埃爾迪夫撫摸著芙瑞·隆薩濃密捲曲的棕發,像是很喜歡它柔軟又滑順的觸感,他抬起芙瑞·隆薩形狀姣美的下顎,與她接吻,但是,不是芙瑞·隆薩想要的那種慾火焚身的吻!
「夠了!」芙瑞·隆薩坐直身體,揪住卡埃爾迪夫絲綢襯衫的衣領,像女王一樣地怒氣衝衝,「我有什麼不好?蘭斯,我是你的情人!」
「情人之一。」卡埃爾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