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一極寒之地,而此時蕭雲煙體內寒毒已升至極至,連恆溫之水都可凝為浮冰,何異於一極寒之地?張傲天在無意之間已練成上乘內功,而自己尚不自知。
真氣在兩人體內遊走,寒毒每化去一分,張傲天的內功便增長一分,所以大有進益。
而且,若非在極寒之地練功,只怕功力若增至一定程度,熱毒無處渲洩,便免不了五內俱焚而死。所以張傲天為雲煙姐姐驅除寒毒,倒是有如藉助寒氣練功一般,但這種練功方法,應該屬於首創。
武功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以張傲天的性格,若非將他逼至無路可退,他是決計不會修習這枯燥乏味的內功的,而若非為了他的親人朋友,也絕不至讓他下此決心。
至於這中間的種種巧合,只怕若是一步不合,便免不了走火入魔而死,所以,這種內功練法,他也絕不會流傳後世的。
簡直無法想象,在三個時辰之內,張傲天便練到了少陽真氣的最高境界——“昊陽無極”,而且,將蕭雲煙從死亡的邊緣救了回來。
難道,人在某種特殊的條件都被滿足的時候,真的可以激發和釋放人的潛能?而這種潛能,似乎是無法估量的。
二十八章 六慾七情
張傲天伸指探了探蕭雲煙的鼻息,只覺她的呼吸已經恢復正常,大喜過望,高興得幾乎都要合不攏嘴了,心道:“雲煙姐姐終於沒事情了,可把我嚇壞了還好吉人自有天相”
張傲天突然道:“為何我的心跳之聲竟然是如此劇烈?”心道:“雲煙姐姐的傷想是好了,我也應該將她放下了。”卻又隱隱約約感覺自己似是捨不得放下,暗道:“雲煙姐姐如此神仙的人物,從沒想過我這個凡夫俗子竟然有機會可以這樣抱著她,真是死了也不枉了。”適才是由於救人心切,所以也絲毫不以為意,而今時過境遷,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也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只盼時間就突然停下來,萬事萬物全都靜止,自己也就可以這樣一直抱下去了。
再看蕭雲煙,仍在昏迷中,這一眼望去,便再捨不得將目光移開。蕭雲煙冷豔的面容讓他不敢逼視,但那若有若無的輕衫之後那凸凹有致的玲瓏體態卻又勾起他無窮盡的遐想,只覺喉嚨發乾,呼吸急促,有些不能自已。
他突然低下頭去,在蕭雲煙的紅唇忘情的吻著。
而他此刻腦中也是一片空白,雙手似是也失去控制
只聽得“嘶”的一聲,蕭雲煙身上的輕衫已被扯破,晶瑩潤滑的玉體已暴露在他的視野之中。
人,究竟能否失去理智?
人,是否可以失去理智?
張傲天只覺如處夢中,他在蕭雲煙的玉體上肆意親吻、撫摸著
這時候,只聽蕭雲煙又呻吟了一聲,夢囈般吐出兩個字,“淵哥”
這兩個字,可以震碎張傲天的靈魂。
一壺冷水,在他的頭頂澆落下來,全身都冷得可怕。
她,是我的雲煙姐姐。
而她所愛的人,是我的大師哥,一個對我有如親弟弟的師哥。
大師哥屍骨未寒,我
我不是人,是禽獸!畜牲!
他猛然抬起頭來,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時候,只聽得一聲輕輕的咳嗽,來自門口。
他一轉頭,只見雲巧巧左手拎著一個藥罐,右手拿著一把小刀,用一種很警惕的目光在看著他。
雲巧巧冷冷道:“你藥已經煎好了,是你餵給姑姑吃,還是我?”
張傲天深深的吸了口氣,道:“你,你來吧。”將蕭雲煙放在石床之上,然後,大步的奔了出去。
他狂奔出去,一頭紮在溪流之中,冰冷的溪水使他逐漸恢復了平靜。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蹣跚的走了幾步,又再次站住,站了一會兒,又回身向來路走去,再走了幾步,卻又再次站住。
他猛然揮手,再次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這時,只聽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幾日不見,真是巧啊——不曉得大少因何事自責呢?”
張傲天看過去時,只見卻是在天池之時禿頂老者凌震宇身旁的那個藍衫文士。
張傲天哼了一聲,“你來幹什麼?”
藍衫文士微微一笑,道:“來與張兄談筆交易。”
張傲天道:“沒興趣!”
藍衫文士道:“張兄何必拒人於千里?即便不買,看看貨也不會對你有什麼損失哦?”
張傲天橫了他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