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怎能還未問話便責打原告?即便她是誣告陷害,也應該在確定她的罪名之後再行責打。”
趙平福臉色漲紅,“少將軍說得是。”
張傲天笑道:“還有,審案子是胡知縣的活計,趙大人似乎有越權之嫌?”
趙平福額頭見汗,低頭道:“小將知錯。”
張傲天微微一笑,把頭轉向胡知縣,“在下認為,這個案子的關鍵就在於賣瓜老王兩父子是否真的是山賊?”
胡知縣道:“大少說的有理。”
張傲天道:“當日胡知縣將此二人判為賊黨,不知以何為證?”
胡知縣道:“這個”回頭看了看師爺。
師爺道:“軍士馬大山、姚勇為證人。”
張傲天道:“請傳證人。”
胡知縣道:“傳馬大山、姚勇二人上堂!”
一名衙役向堂外喊道:“傳證人馬大山姚勇上堂——”
立時,大鬍子與刀條臉兩人行上堂來。
張傲天道:“你二人是證人?”
大鬍子馬大山和刀條臉姚勇都應了聲“是”。
張傲天道:“我現在是王家請來的訟師,有幾個問題問問你們,你們必須據實回答!”
馬大山道:“問吧,還等什麼?”
張傲天道:“你是如何證明王氏父子是山賊同黨?”
姚勇道:“他們已經認罪,沒有必要再問了吧!”
張傲天道:“剛才在門外,我親耳聽見你說王小虎不肯認罪,所以我知道王小虎並沒有認罪。”
姚勇忙道:“我我只是隨口說說”
張傲天道:“好,我就當你是隨口說說,只是,你先後說的這兩句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胡知縣道:“王氏父子的確都已經認罪了。”
姚勇忙道:“在衙門口那句是隨口說的。”
張傲天厲聲喝道:“大膽!王氏父子已經認罪,你卻在公堂門口宣揚他二人不肯認罪!既然他們父子不肯認罪,又怎麼會畫押認罪?所以,你明顯就是在誣陷胡大人斷案不公!”
姚勇嚇得面如土色,“小人怎麼敢啊!”
張傲天聲色俱厲,喝道:“胡大人已經結案,你卻四處宣揚王氏父子不肯認罪,你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想誣陷胡大人徇私舞弊,屈打成招?你說,你是何意?誣陷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姚勇忙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從小就有一個毛病,喜歡胡言亂語,胡說八道,這是做不得數的。”
張傲天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那就怪不得你了,恕你無罪。”
姚勇喜出望外,“多謝大人。”胡知縣與趙平福聽張傲天如此之說,也都鬆了口氣。
張傲天見他管自己叫“大人”,心中想笑,轉向胡知縣,道:“既然姚勇有胡話連篇的毛病,這誣告也就免了。只是,怎能讓一個平素胡話連篇的人來做證人呢?大人,你說呢?”
胡知縣一副吃驚的樣子,兩手一攤,道:“下官也不知道他有這個毛病啊,要不然怎會讓他作證?”
張傲天的目光又轉向趙平福,趙平福忙道:“末將也不知情啊。”
張傲天笑了笑,“失察之罪,今天不計較了,不過姚勇的證詞是不是也該取消了。”
胡知縣忙道:“是極,是極,證詞取消,取消,只是怎麼處置他呢?”
張傲天道:“一個人有病更應該謹慎,不能以此為由來逃避罪責。從輕發落,重責四十,讓他長長記性。”頓了一頓,“大人以為如何?”
胡知縣道:“好!”拿起一根籤子,丟在地上,“重責四十!”
小蠻悄悄地拉了拉張傲天的衣袖,張傲天一回頭,小蠻笑著衝他挑了挑大拇指。
張傲天笑了笑,道:“既然姚勇的證詞不足為信,那麼就只有馬大山一人的證詞了。”注視著馬大山,緩緩道:“還好馬大山沒有說胡話的毛病。”
堂外已經開始打起了,姚勇的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馬大山的臉色,也有些發白。
張傲天笑道:“馬大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是憑什麼斷定王家父子是賊寇一黨?”
馬大山道:“這”
張傲天的表情似笑非笑:“如果沒有證據,只怕你也不會少於四十大板了。”
馬大山一咬牙,“王小虎自己就是山賊!”
張傲天道:“證據?”
馬大山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