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著人往前走。
“轟!”
戰狂一個飛起,右手肘重重撞擊在烈火後脖頸上,落地之後又是一個飛踹。
烈火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後背撞擊在擂臺邊緣的護欄繩上,‘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戰狂!”
“戰狂!”
戰狂揮動右手,對著看客示意。
隨後,又不停地指著自己的胸肌。
春風得意!
比賽還沒結束,烈火併未拍打地面宣佈自己認輸。
戰狂邁著‘舞步’走向烈火,看客們已經紛紛站起來,準備見證戰狂的九連勝。
戰狂的每一個連勝,含金量很重。
右腳高高抬起,踩向烈火的胸膛,戰狂嘴角含著殘忍的笑。
不認輸,就死。
死在他腳下,也不虧。
就在他的腳即將落到烈火胸膛上之時,烈火陡然睜開雙眼,雙手一把抓住戰狂腳踝,用力一扭的同時,藉著戰狂的腿部做位移。
戰狂猝不及防,轟然倒地。
緊接著,戰狂嘴裡發出痛苦的嘶吼聲,他的腳被烈火硬生生扭斷了。
烈火迅速起身,原地起跳,一個雙膝跪地,狠狠砸在戰狂腰部。
“咔嚓!”
戰狂繃直身體,瞪裂眼眶,暈死過去。
短短几秒鐘,風雲變幻,天地倒轉,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一個個張大了嘴巴,能塞下一個雞蛋...
......
夜更深了,街道很安靜,賭客們已經各自散去,意猶未盡,嘴裡討論著烈火今晚的戰績,聲音被夜風拉扯,逐漸消失無影無蹤。
烈火走在昏暗的路燈下,手裡拎著黑包,這是今晚他賺的鈔票。
足有一百多萬。
因為,他也下注了,都是自己贏。
他成功。
或者說,他不得不成功,野火幫在銅鑼灣的兄弟們需要這筆錢。
他作為東哥最信任的人,必須扛起這份責任。
即使他很累很累。
路燈,把烈火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也更突顯他的孤寂。
忽地。
烈火停下腳步,兇戾冰冷的眼睛眯了眯,右手已經悄然摸向後腰。
“兄弟,那麼晚是路過還是餓了?”銅鑼灣很亂,個個都是不畏死的主。
烈火剛打了兩場,有些乏,自然問了一句黑話,不想引發不必要的誤會。
腳步聲在背後響起,踩在落葉上,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烈火的心猛然提起來,垂著眼簾看著自己的影子被後面的影子一點一點吃掉,到最後,那個龐大的影子徹徹底底籠罩了自己的影子。
“既是路過,也是餓了。”
“兄弟,能不能給口飯吃?”
烈火的身體一僵,手中的黑包掉落在地,他緩慢轉身,就看到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那兒,看著他笑。
瞬間,烈火眼眶通紅,看著兩人。
嘴巴一撇,帶著哭腔:“東哥,我沒給您丟臉吧?”